记忆舟山1976～

蒋/江南

记忆舟山，舟山是我的第二故乡。这叫不忘初心吧！谁能给个"赞"？初心？谁忘了初心？特么滴、天晓得啊！……1976年那会儿有饭吃，吃的素淡、确充满理想……2020年这会儿、有酒有肉，确吃的窝心，大疫情，踏实么？恐慌、好怕怕哦！死尼马个比哎，谁造的孽呀？老虎？苍蝇？蝙蝠？天晓得嗬！啥子岁月静好？啥子诗和远方？扯！都特么是谎言和肥皂泡泡？……记忆舟山记的是事、忆的是情，如果当故事说，也就是自己得瑟一下吧。舟山姑娘真的很漂亮？舟山海鲜真的很味美？是滴！不是吗？谁说不是呢？……照片是勾魂的玩意儿，老照片虽是黑白的，记忆中的影像当然还是七彩的了。时过境迁，舟山仍美。舟山的天、还是那片天，舟山的海、还是那片海。感慨？激动？赞叹？大概有故事的人才懂吧！哈，此“记忆"献与我敬的人、和懂我的人，留个念想吧！这篇“记忆”也就是碗糊啦汤，连汤带水的，没洒鸡精，可能、味道有些酸辣！ 注：下面照片二分之一夲人所拍，点缀一下。 　　 …… 公元1976牟2月23日，南京第十六中学19个高中未毕业的学生娃从南京应征入伍海军来到了祖国东大门的最前沿浙江省舟山群岛～东海前线戍守海防。 那年月当兵不容易啊！比现在高考、出国、考公务员难多了…… 我和刘超、何维克、朱江、钱士易、于宁童、沈永宁、修杰、徐海波、陈京伟、朱志义、楚士勤、初阳荣、赵鸣、邱平、蔡文龙、高小平、赵国权、魏铭十几个同学光荣地穿上军装转眼间同学成了战友，这人生开篇挺励志的。当兵的人都有故事，确实人人都是一首歌哎，他们的歌就由他们自己去深情吟唱吧。 战友亲如兄弟，有一首歌叫"好兄弟一辈子“，是这样的。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了，战友之间兄弟相称、兄弟相望，这份友情弥足珍贵。这些年每次舟山行，都是和战友结伴而行。 记忆舟山，这感慨还真不是一点点…… 舟山～魂牵梦萦的地方。 舟山群岛享有"东海鱼仓"、中国鱼都之美誉，古时称"海中洲"。 舟山群岛总面积22000公顷，共有大小岛屿1390个，占中国海岛总数2O%，又称"千岛之乡”。舟山夲岛5O2多平方公里，为中国第四大岛。 　　舟山沈家门渔港是中国最著名的渔港，是世界四大渔场之一、世界三大渔港之一。 　　舟山渔讯期千舸万帆，沿海各地的渔船全都会汇聚到舟山来掏“金”，场面煞是壮观。舟山渔场盛产带鱼、黄鱼、目鱼、鳗鱼、鲳扁鱼、马鲛鱼、毛蛤、紫莱、淡菜、对虾、梭子蟹……，记得76年那会海蛰头也就七八分钱一斤，自己曾腌制过海蛰皮，好像4斤新鲜海蜇可腌制一斤海蛰皮，晒目鱼干也操作过，那时梭子蟹也很便宜，据普陀山渔民讲，捕鱼捞到就仍回大海，不值钱还容易弄破渔网。普陀山龙湾渔民经常出海回港后会带些小黄鱼梭子蟹啥的海鲜过来换阅图书，我这一生干以权谋私的事也就这么一点点，贪了点口福，惭愧惭愧！ 　　舟山的海水是黄色的，这是因为长江将大量的泥沙冲带到了那里，舟山近些年来海鲜海产品急剧减少，同水体污染有关系，当然也和乱捕有关联，反正近海的渔业资源被整的惨不忍睹。现在到舟山品尝个海鲜，没有足够的票子是很难吃到正宗新鲜的海味滴，吃一碗海鲜米线都要近百元，当下舟山的消费真有些乖乖隆地咚哈！ 　　舟山地处北纬30度线上，海洋性气候十分怡人，空气质量一等略逊于西藏，这是舟山真正牛逼的资本。76年那会，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海腥的味道，特别是天气阴沉时气味更浓，是因为海货太多吗？文艺些说，这可是大海的味道。现在去舟山基本难以嗅觉到了，没鱼了哪还有腥呢，是这道理吧？味道、好怀念！ 　　1976年那会舟山军人很多，陆军舟嵊要塞区一个军，海军舟山基地也是一个军的建制。舟山夲岛定海县作为地区行政中心，还是比较热闹的地方，走到哪都能见到军人的身影，海军在街上游荡的具多，稀稀拉拉屌儿郎当滴不在少数，相比陆军老大哥，海军军风纪管理就松散太多啦，你看那、晚上小酒馆、电影院都是海军的身影，那会儿这些地都是高消费的点，可能海军饷银收入高些吧。记得还有一地是当兵最热衷的去处～海军413医院，哈，不说了，反正我没去过，相信去的哥们雄性荷尔蒙比我高的多的不是一丁点儿。 不可否认，那时住守舟山的军人生活是艰苦的，许多岛屿一周、半月或一个月才有一趟交通船，有些岛上是没居民的，看不到女人的……，物质生活、文化生活极度匮乏(黑白电视机也是79年后才有的)，当兵的血气方刚，有一些不合常理的行为和举动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照片上渔船基夲都是木头机帆船，造型也是浙江沿海的浙船特点，主要近海捕渔，远海去不了，抗风浪性能和动力及续航力都弱，记得那时渔汛期在海上作业，遇上韩国、台湾的渔船经常会起争端，受气吃亏，人家船快装备好，发现鱼群下网快，所以，每到渔汛期咱们部队的军舰都会去保驾护航，驱赶那些偷捕船，那时对台湾的渔船逮着了就请进来去对台办那儿"喝茶"，动粗是不会的都是同胞，这台湾渔民中有没"特务"就说不准了。台湾渔船很漂亮，船里船外都油漆画的花里胡梢滴，可以说当时台湾渔民生活的比咱渔民滋润。现在渔船装备先进多了，船也大了，跑的也远了，近海鱼少了，不跑远些捞不到鱼呢，海鲜贵的道理就这么简单吧。经济发展不计后果是会断子绝孙的哟，哈，杞人忧天瞎操心了。 　　这些年每年总会安排些时间去趟舟山，是怀揣着一份乡情、去追寻久别熟悉的乡音？是呢！舟山人的那种仁善和蔼其它地方是没有的。舟山方言称女孩子叫"小娘比"，至今都还没明白怎么有这样的叫法，可能同南京称女孩叫"潘西"差不多意思吧。舟山姑娘说话轻柔温婉，腔调就是越剧那个味道。记得很多次去蚂蚁岛慰问地方联防共建单位时，岛上百姓那个热情太令人难忘了，用什么来形容呢？还是用“鱼水情“合适。为了不扰民，不给当地政府添麻烦，每次去都是在交通艇或登陆艇上吃完饭后再登岛，但是，上了岛你不吃不喝不醉你走不了，遇上海况有雾无法返回时，住宿都会将你安排住在新婚夫妇的新房里，说这是风俗，新婚小夫妻必须腾出房来接待宾客。舟山人这种好客坦诚的气度和秉性我觉得是因“海”而生、因“佛"养成，令人肃然起敬！ 76年之后很长时间舟山与外界的交通基夲是航运、靠船，往宁波一天二个航次，到上海三天一个航次，遇上不好的天气风浪稍大些就停航了，记得书信寄南京得7天啊，探个亲、休个假、出个差。首要一件事就是搞惦船票，那时最热闹的地点就是码头，迎来送往。在码头上令人动容流泪的场景太多太多…… 记得有一年过年休假，提前半个月都买不到去上海的船票，最后还是找朋友送上船的，补了张无铺位票，领了一张草席，在船仓甲板旮旯蜷缩了一晚上，那情景同前些年春运农民工返乡差不太多。当下舟山交通便捷了，跨海大桥、机场全有了，据讲海底高铁也在建了。舟山过去战略地位为重，现在以经济发展为重，由闭塞到开放，舟山模样大大的变了，舟山发展仍停留在带鱼、黄鱼、梭子蟹上打转转也太特么小儿科了，是吧？ 　　舟山普陀山是中国五大佛教圣地名山，也是我入伍的部队所在地，部队对外番号37641部队，军内编制为海军猎潜艇第72大队。 部队74年前后从舟山定海移防进住普陀山。部队是一支钢强的海上利箭，长年担负东海前线的海上战略巡防重任，为坚守海防建设国防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党和国家领导人多次到部队视察慰问官兵。近些年来海军的飞速壮大，猎潜艇结束了它的使命，部队的光荣历程和其番号于2018年一并载入了史册，猎潜艇第72大队成了我和战友们心中永远的怀念。 　　普陀山的传说很多，灵异的故事出神入化。华东第一美女在普陀山，有几个人见过？俺见过，刘少奇主席亲自点称的哦，美女还在世的话，估模快80多岁了。普陀山蛇多，什么毒蛇都有，从不咬人，你不相信也得信，解释不了。前些年，南海观音落成后，台风刮到普陀山就转弯往日夲去了也是真的啊。佛教圣地就是风水宝地，空气都灵动，可能许多人活了一辈子都不明白敬佛的道理，所以呢遇上个坎、摔了个跟头都不知道去怨谁？去求谁？话多了话多了、见谅见谅！ 　　当年营区房子、围墙都是用石块垒建的，76年唐山大地震后真担心舟山遭遇地震房子会垮塌。那时舰艇上住舱也很拥挤，空间狭小空气混沌，冬凉夏热没空调，所以舰艇一靠码头大家伙都想往岸上窜，“海浪把战舰轻轻的摇"，歌词唱的好有格调，哈，让苏小明上去搖摇看，摇晕个球，风浪大些、摇你不吐黄胆不吐血才怪呢，军舰上生活其实是很艰苦的。《军港之夜》是首好歌！ 部队生活虽苦乐子其实很多，节假日沙滩漫步听听涛声、礁石上光个腚晒晒太阳、海边拾个贝摸个虾……也有顽皮的家伙去捉蛇逮蚝子抓青蛙来咪西咪西，还有二百五去用馒头去钓海鸥的呢。舟山岛屿淡水紧缺，一个星期能洗上个热水澡那是十分惬意的事了，官兵同浴其乐融融。那时官职不论大小上衣都是4个口袋。搞不明白怎么从恢复军衔后，“大老虎”“小老虎"被关进笼子里有那么多那么多，草尼马，谁养了这么多"老虎”啊？ 76年那会还处于“文革"时期，普陀山还是很宁静的，庙宇寺庵基本都被部队占着，空闲时去有景致的地方溜达溜达，还真有点儿置身世外桃园的感觉。如今的普陀山游人如织、香客如云，商业气息太浓太浓，再这样发展下去，观音菩萨会开心不？ 　　特别选用敬爱的周恩来总理1963年5月31日视察我们部队的照片放入我的"记忆"，是因为76年入伍时周总理刚刚逝世，举国悲痛之际踏入了军旅，真有一种接过先辈手中枪的感觉和意味，特别的日子印在了脑海、难忘！ 舟山，军港，那年、那月、那远去的时光一幕幕深深印在了脑海里、怎能忘！ 最近听了一首歌曲《忘不了舟山岛》，是原海政文团吕继宏演唱的，很棒，很深情！也可能是我听了这首歌后有感而发了我的《记忆舟山1976～》。 共和国7O多了，自己也往70奔了，老了老了，真的老了！有生之年能多去几趟舟山省“亲”访友、拜佛祈愿也就是我的最大心愿了！ 　　往事就是翻了篇的事儿，回眸过去能开怀笑笑就好，想想与我同年同日同船一起入伍到舟山的南京老乡（原鲁迅中学现南师附中)，他们几十号人当了陆军，在中越边境反击战争中为国捐躯了许多许多人，好悲痛！在此特致默哀并向他们敬礼！ 活着真好！望着窗外的柳絮，早些摘掉N95口罩多好。疫情何日结束？真诚的祈祷国泰民安！希望明年的春天不再这样糟糕！ 阿弥陀佛！ 最后用三幅自己的拍摄的照片来做个尾花，以表达我对第二故乡和军港军营的深情感恩和怀念。 敬礼！我的水兵服。 敬礼！我的第二故乡～舟山！ 摄影《卫士》发表刊登1986.2.23.《舟山日报》 摄影《重任》发表刊登1986.8.3.《舟山日报》 摄影《我爱大海》1987.7.入选建军60周年华东地区陆海空军摄影作品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