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文图,大象原创。</p><p>配乐,水墨兰亭。</p> <p>蒲公英</p><p><br></p><p><br></p><p><br></p><p> 蒲公英,小时候都叫它婆婆丁。</p><p> 蒲公英,是好东西,这是我对它的整体评价。</p><p> 这个好,有两层意思,一是它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有用处,一是它自身让我觉得佩服。</p> <p><br></p><p> 大约清明节以后,北方的春天,似乎才逐渐来临,万物复苏,冰河漾水,花香飘在空气中。河岸的垂柳泛着鹅黄,几个老人屏声静气端坐河边,鱼竿时不时抖一抖,几条小鲫鱼瓜子被钓了上来,结束了它们还没呼吸够的春的气息。老人盘旋处,仔细看看,会踩到蒲公英。此时的蒲公英,个头还不大,三片五片叶子。却也有了被挖的痕迹。很多婆婆,闲来无事,出来拿一把小刀,溜溜达达。散心的同时,三两个小时,挖几把蒲公英回家,洗洗涮涮,中午炸点鸡蛋酱,就是一顿大快朵颐的午餐。蒲公英对人体很好。根茎叶,花,花骨朵,都可以入口。祛火清热解毒,口感也不错,不像苦麻菜那么苦。秋季挖根,晒干或者炒熟,再泡水煮水喝,对身体也是大有裨益。而且根不苦,煮出来的汤汁还有一种麦香气。</p><p><br></p><p> 我前年工作较忙,有时候火气大,同事送我一些蒲公英根茶,我煮水喝,坚持了好几个月,哎,你别说,清火功效自不必说,又感觉浑身通透,神清气爽。自那以后,再不会对蒲公英熟视无睹。</p> <p><br></p><p> 蒲公英,在小时候的家乡,遍地都是。感觉家人对它们不太喜欢,甚至反感,因为它们的生命力很强,逮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倔强地生长起来。有时候会和大田地里的庄稼一争高低,自然会遭到农民的厌弃。那时候,家乡的野花很多。野牵牛花,红彤彤的山丹丹,半山腰的杏花樱桃花,庄稼地里的土豆花,甚至苦麻菜开出来的一大束一大束白色的花,看上去也很美。</p><p><br></p><p> 我不太在意蒲公英的花朵。但我喜欢看花败种子成熟,在微风里摇曳,你盯着看吧,用不了多大一会,它们的种子,就会被风吹散。飘起来,毛茸茸的,无声无息,慢慢悠悠,说不上最后落到哪里。等来年,它们的子子孙孙,就像漫天的繁星,数也数不过来。它的生命力之强,令人赞叹。很多的文人骚客,也都是喜欢它这一点。</p> <p><br></p><p> 蒲公英的美,美在普通,普遍,大江南北,到处扎根。美在顽强,坚毅,你就是把它拦腰折断,或者地面上片甲不留,只要它的根还在,来年仍旧会冒出新芽。美在形态样子。我喜欢看它的花朵,它的种子。我试图用专业相机从不同角度拍摄它,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张让我自己满意的作品。它在风没吹散之前的种子,那么美,团簇在一起,有点和向日葵种子的圆盘类似,一颗颗,一粒粒,均匀分布。在阳光下,散发着柔美的光。等微风来袭,它们真的就像人们说的一个个伞兵似的,撑着降落伞飘向远方。把梦想和妈妈的爱,带向四面八方,再成立自己的小家庭,一辈又一辈,一年又一年。</p><p><br></p><p> 蒲公英,不,我还是叫你婆婆丁更觉得亲切。你真的就是婆婆们盯着的小东西,不起眼,又不可或缺,不谄媚,又实实在在。眼下初春在即,估计你已经在冻土中伸懒腰了,等温度再上一个台阶,等春雨春雷过后,我们就又可以和你相约了。</p> <p>本文作者:笔名大象,取佛家语“大象,性善柔而有大势”。70后尾。生于内蒙古的一个小山村,现工作长春。中文系毕业,工作十五载日常却和文字无缘。闲暇时,喜欢用文字和摄影来记录生活,抒发情感。不求专业,不索知音,只是漫步人生中留下一串串脚印。所发文章,每一篇文字都是原创,配图基本都是原创。图片如若读者喜欢,随便拿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