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康：记忆里那片葱郁的麦地

程大康

记忆中那片葱郁的麦地

文/程大康

前天回老家，跟妈妈一起下湖除草，看着绿油油的麦地，儿时割猪草的画面突然呈现在眼前。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农村土地刚分产到户没几年，村里每家的田地都很用心经营，几乎每户家里都养了鸡、鸭、鹅、猪等，为的是给家里增添一点经济收入。

那时农村虽然贫穷，但是孩子们的精神生活还是比较丰富的。

刚过完年不久，地里的麦苗开始返青，各种野草都长出来了。下午放学后，我就约几个小伙伴挎着篮子一起去麦地里割猪草。

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来到麦地，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风一吹，绿色的麦浪随风翻滚，好像绿色的海洋。看到这样的景色，我和小伙伴们篮子一丢，不由自主地顺着麦垄跑到麦地里，趴着，躺着，蹲着，藏着……有时露个小脸；有时露上半身，嘴歪眼斜地瞅着别的伙伴；有时仰面躺在那里，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有时昂然站立张开双臂……当时还幻想眼前要是有相机多好呀！到太阳快落山了，才想起篮子里是空的，赶忙找篮子割草了。为了搪任务，我们把麦苗和草一起割，又怕挨大人骂，回到家趁着没被发现，就偷偷拿石刀把草斩碎，放盆里伴一点麦麸子端给猪吃。当然这样的事件只是偶尔，平时我们都是分散在一块地里，割草非常卖力的。因为每次在回家之前都要看谁篮子里草多，劳动成果成为我们心中的佼佼者，是很自豪的事。在回家的路上，割草多的那个人就会边走边哼着儿歌。

时间过得真快，麦子拔节了，不能在麦地里玩了，即使在里面割草也得小心翼翼就怕弄坏了麦子。因为这时候弄倒一棵，就会损失一棵。

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柳树舒展的长长枝条，就折几枝柳条，编个不带顶的帽子，再在路边摘几朵野花插在帽边上。我们几个小伙伴戴着柳枝帽心里美滋滋的，一边挎着篮子，一边扭着腰肢，嘴里唱着同样的歌：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那段快乐的时光转眼过去了几十年，偶尔还会在梦中见到那些小伙伴，还有那片满眼的葱郁。



那年、那月、那些小伙伴、那片随风散发着青草气息的麦地，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深深埋藏在我心灵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