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听老妈讲过去》<br>—— 嘿<br>门前有车不算富,家中有娘才是福。七十有个家,八十还有妈,都是人生幸福事。母亲是儿女在外漂泊的根,是佳节团圆的源泉,妈妈在哪儿,哪儿就是幸福快乐的地方!<br>今年庚子年春节,与往年不同,瘟疫肆虐,全国防控疫情,封闭管控,持续放假,人们都隔离在家,与自己亲人难得这么长久团聚。一起唠嗑,说东倒西,聊家长里短,回忆陈年旧事。这次疫情长假,亲人们加深了感情,难得这么长久陪你爱的亲人,还有能陪伴世上惟一没有被污染的爱,那便是母爱,母爱是唯一能使任何瘟疫死神屈服的力量。在这防疫长假时间里,老妈也讲起她经历过的事。<br>通过这次疫情也让人们知道,死亡和幸运哪个先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降临。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世界。战乱、灾难、饥荒,在时时上演。我们生活在和平盛世里,感谢我们强大的祖国,也只有中国能战胜各种艰苦。要珍惜现在的拥有,就像我老妈走过艰苦岁月的人,更珍惜现在,特别是珍惜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说不清的理,讲不完的情。<br>我老妈今年七十七属猴的,我们娘俩一个属,老妈是辽宁宽甸毛甸子人,是1944年打败小日本头一年生人,出生时山河破碎,内战又起,民不聊生,喜庆共产党解放全国,日子慢慢好了。老妈是战争时期生人,经历土改,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到改革开放后慢慢过上好日子,一辈子经历太多艰苦,特别是年轻时受的苦一辈子忘不了。不是她自己苦,那辈子人都挺苦的。<br>老妈说那个年代能活着就是命大,活到改革开放以后就幸运吧。那个年代粮食物质匮乏到极点,新出生的孩子首先能活着就不差啥了。谈不上什么健康,新生儿说夭折就没了,哪有什么钱看病,就凭自己的造化了。<br>老妈出生的小村叫肖家堡子,是个山阻水厓,穷乡僻壤,石多壤薄,土地贫瘠之地,十年五不收,年年喝稀粥的地方。不过这里山水风景优美,是现在旅游休闲居住的好地方。现在这里的年轻人基本都进城了,这里这点薄地,也确实不适合耕种了。留下的人都是眷恋乡情,享受清静生活的老人。<br>以前村里人口大多都是肖氏大家族的人,再就是耿家和我们于氏小家族了,我妈的老爸老妈就是我外公外婆,这么啰嗦就是姥爷,姥姥,往下就这么叫着写。姥爷年轻时大高个挺帅的,还会手艺,我妈个高像姥爷了。姥姥原是地主家闺秀,能跟我姥爷就是看上我姥爷手艺的。<br>姥姥她姊妹排老大,说是地主家姑娘,从小就勤俭持家,精打细算,跟姥爷结婚也带来箱柜绸缎嫁妆,幸亏土改前五年结婚了,不然也被批斗瓜分了。结婚后,还是有地主家的习气,使用人干活都狠,土改后姥爷给抓壮丁抓走当兵了,姥姥自己维持这个家,还得伺候高龄婆婆,姥爷家当时家境挺难的,家里就剩下两个女人和孩子,没有男劳动力,是想那个年代有多么苦。<br>老妈说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约六七岁对事物,影影糊糊有了记忆,老妈排行老二,跟我大姨差一岁,跟三姨差三岁,她应该是老四,中间还有一个叫小道的,夭折了。在有我三姨之后,我姥又接连生了一女一男,可惜都夭折了。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特别老妈的奶奶更是重男。姥姥奶水不好没奶水,都是口对嘴把孩子喂大的。由于营养不良孩子身体都不好。<br>小姐四个都差一岁多,姥姥孩子挺密的,那时没有节育条件,有了就生,生了大人受罪,小孩受苦。孩子躺在炕蓆上把脸身上都压得深深印痕,一个个都很虚弱,孩子拉炕上粑粑也不用擦,唤来狗给舔的溜干净。老妈的奶奶看到孩子不行了,就说赶紧给扔松林里,那时孩子命真不珍贵,真不如现在的小猫小狗。<br>姥姥在有了我三姨之后又生了我大舅,二舅,小姨仨人,老妈现在姐弟妹六个,姥姥生的孩子夭折的比活着的还多。姥姥这一生命挺大的,几次大流血差点要了命,有一次躺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老妈说我姥姥活到九十多岁,真的是福大命大。<br>我大舅一出生姥姥不让我三姨看,说我三姨独,怕我大舅夭折,三天不让我三姨见,想想三姨是独,身上身下姐弟都夭折了,就她活了,是啊命挺大还有福。我二舅三四岁就过房给老妈的大爷了。老妈大爷无儿无女,就住姥姥家不远。二舅脑瓜好使,后来凭自己挺厉害!小姨是老妈搬到黑龙江姥姥才生的,比我才大两岁,跟我说话的口气,一幅小大人的气势!<br>老妈开始记事起,一直到不上学,也没穿过一件完整漂亮的衣服。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原衣服布都看不到。老妈的奶奶一个围裙补丁厚的像小毯子。冬夏就穿一条灯笼裤,哪有什么棉裤衬裤,姥姥结婚带来的绸缎长袍都毁了小衣服,留两件乡亲有事借着穿。都十四五岁了夏天基本光着脚丫,雨雪天泥泞的天也光着脚。冬天顶多一双旧棉鞋。<br>老妈小时候营养不良,走路晚,姥爷当兵在外很少回来,冷叮回来一趟老妈都不认识,连爹都不叫。姥姥自己带着孩子还有一个老人过,真的很难。老妈八岁就得捡树枝松毛回家烧火。这年也正是抗美援朝战争时期。飞机经常从头顶飞过,有时扔下油桶实际就是飞机的副油箱,赶紧去刮捡煤油,回家好点油灯。平常还得放猪放驴,割草喂猪喂鸡,干这些活基本都是赤脚,一直到上学。<br>老妈十二岁上学,上的比较晚,大姨脑瓜好使上学早,弟弟妹妹还小,老妈平常多干不少活,放学还得拾柴,干零活,也不知哪来的那么活,有的是。十五岁赶上三年自然灾害,经历过的老人都知道,饿死很多人。<br>姥姥家住的地方本来就穷。也没有别的劳动力,能往家拿点粮食。就姥姥自己在生产队里看磨坊,胆小,也不敢往家拿一点,家里老小没饿死,就算命大了。吃野菜团的,就是把野菜焯一下,握成团滚上一层薄玉米面,上锅蒸,看着好看可难吃了。周围的榆树皮几乎都扒没了,吃榆树皮面更难吃,很涩,吃完拉不出屎,那时也没有油水,能有吃的也就是维持度命。<br>受灾年,大舅二舅瘦的皮包骨,跟大头娃娃似的,懒懒的不愿出屋。姥爷退伍后在家烤了二年烟叶,之后就到县城土特公司上班了,不经常在家,但能分点可怜的粮食不至于家里人饿死,二舅从小就仔细,在苞米窝里扒拉出几个苞米豆,放在火柴盒里天天看着,也不舍得烤着吃了。几个苞米豆都成了那年奢望的零食了。那年头饿死人算什么?<br>灾年过后,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有点好吃的也得先紧老妈的奶奶吃。把有点好吃的,也得用个小筐吊在厨房里,留着奶奶吃。一年中也就过年时,能吃一顿白面饺子,吃点糖。姥姥把粗粮细作都算是好饭了。过节能偶尔吃一顿肉,老妈还不爱吃肉。竟吃大小𥻗子苞面干粮,哪有什么炒菜,就捧着饭碗吃咸菜。<br>老妈十六岁读完五年就下学不念书了,一直到结婚,这四年是老妈她人生中最苦最累的四年。大姨学习好,高中毕业在当地教一年多书,之后就到黑龙江了。三姨上学弟弟还小,唯独老妈成了家里主要劳力。姥爷在县城里上班很少顾及上家。姥姥使用人还狠,把一个大姑娘跟小伙子一样使用。<br>这几年力出的太多了,跟小伙子老爷们一起到生产队干活,挣工分。种地、铲地、挑土抬粪一点不比他们少干。村里人都夸这姑娘真能干。冬天还得上山砍烧火柴,早晨上一天山不带吃的,饿了就捡点落地的山里红吃。下山扛㧯一大趟烧火柴,一点不比老爷们少。㧯一冬天烧柴够一年烧的。老妈年轻不知道珍惜自己身体,两条腿受寒冷湿侵,落下风湿顽疾,现在两个膝盖疼痛,两腿弯曲变形,老了都找上来了。<br>老妈有次上山割柴,一镰刀砍进小腿里,雪白的口子像小孩嘴。老妈用手按住,止住血,然后用手绢自己包好,还趟过一道河,坚持把柴㧯到家。到家让姥姥看到,还挨打了两巴掌,老妈很委屈,姥姥晚上偷偷把伤口包上,还是心疼女儿的?腿上砍柴受的伤好几处,小腿胫骨砍伤现在看还挺深。老妈有时经常想,要是得一场病多好,不用早晨天一亮就起来干活,躺着好好休息几天。老妈年轻时也怪,怎么折腾也没病,就腿砍坏那么厉害也没感染。一年中,就过年能休息两三天。雨雪天有雨雪天的活,只要你能干,什么时候都有活,活是没有完的。老妈说老驴老马也没有干过她那么多活。提到这些她眼圈发红。<br>老妈那时在堡子里也算漂亮姑娘了,本分又能干活,到二十岁了,自然有不少上门提亲的。老妈次中选优,选到我老爸。姥姥家看中我爸有开车的手艺,离家近,能帮家里干点什么。父母包办的婚姻,哪有什么自由爱情了,嫁鸡随鸡就这么过了彩礼,六三年十月二十结了婚。过彩礼给姥姥家200元钱,一台缝纫机,这些彩礼也给以后姥姥家帮了很大忙。老妈和老爸一有吵闹,老爸就拿这事刺激老妈,说是拿200元把你买来的。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恋爱,也磕磕绊绊地走过来了,这就是婚姻。<br>结婚后,老妈就开始临锅做饭,在家当姑娘时也没做过饭,就干活了。我奶奶走的早,就我爷爷又当爹当妈。我老爸排行老三,上有哥姐下有弟妹,命挺全的人。转年二月分家单过了,秋后我哥出生了,老妈的奶奶还给送了五十个鸡蛋,老妈好感动。<br>分家分不点口粮,我二大爷有点扣,也没给什么东西。生活挺艰难的。听说本家叔辈大爷,闯黑龙江条件挺好,地多,还打粮。我爸联系到他,说也想去黑龙江,没想到,很快准迁就下来了,六五年三月搬家,天还有点冷。搬迁就带了两个箱柜,炕琴,一口锅,几个碗盆。还有卖房的一百元。老妈抱着三个月大的哥哥,跟老爸开始闯黑龙江了。走时亲朋邻里来帮忙送行,但有的亲戚旁观卖呆,老妈心里很伤心。<br>来到黑龙江,租了一间小房,这家人不干净,小屋还黑,我老叔先来的黑龙江,过来也跟挤住在一起吃住,谁让是亲戚呢。住了半年又换了一家。换的这家有个小小子,手脚不老实,跳窗进屋把家里仅有的几十元钱给偷了,更促襟见肘。我老叔搬出去自己住了,转过年三月我姐姐出生,住人家不方便,老爸跟老妈商量,在自己家菜地里盖两间房子。老妈还没有出月子里,就开始跟老爸盖房。有时亲朋帮点忙,特别是我叔辈大娘,心眼好,实在。我家困难时帮了好多忙,我妈说这一辈子也忘不了。真是困难之时见真情!<br>我就是在这个新房,五月出生的。阴历五月刚有点暖和,房前小河是山水还有点凉,刚在月子里不几天老妈就下河洗衣褥,园里干活,落下很多疾病。现在一弄老妈开玩笑跟我说,都是在我月子里落下的病,你要养我,这下让她给讹上了。老爸不懂得疼老婆,就能干外面活,家里事基本都是老妈的,不然能让老婆在月子里洗衣干活吗?<br>房也有了,生活也基本稳当有序了。我老叔在老爸老妈的帮助下,也找了媳妇成了家。老爸原是锦州车队司机下放青年,懂机械。在生产队里干技术活,打铁,看水磨坊。老爸爱打猎、打鱼。给家里改善不少伙食,虽然是野味我们家吃的都差。老妈本是干活能手,在生产队妇女中,竟领队干活。但还是比在家当姑娘时干活轻快。老爸有次上山割草,被蛇咬了,是很毒的蛇。当地治不了,转到大医院,老妈把我们仨孩子依托给邻居我王大娘家,老爸住很长时间医院,才把命抢回来。我们哥姐仨王大娘照顾的挺好,她家四个孩子,加我们一大帮都小孩,照顾挺累的,非常感激她家照顾我们。<br>我三姨听说我们在这面还行,一家三口从辽宁投奔我家过来了。我家五口人,又来三口人,两间房住不下,老爸老妈在外住别人家一个多月,不方便,决定再接一间房。两家人手也多,很快就接完了。当时口粮有数,有点不够,老爸就上山套猪打狍子,抓獾子,补贴食用。三姨家爱吃肉,肉獾油他们没少吃。我两姨弟弟玉革就是在新接房屋里生的,还是我老妈给接生的。亲戚多了也热闹起来,生活虽然有点苦,但心里不累。<br>老爸开车的技术终于发挥了。公社成立机械厂后,县里给了一台汽车,有驾照的人没有,老爸有证开上公社唯一一台汽车,让人羡慕。老爸挣工资加上我老妈挣的工分,生活上也好了起来,这时我八岁什么事都记得了,也上学了。老妈对我最大错事,就是没让我好好学习,让我知道有知识的用处,她就忙着干活了,没关心我学习,如果关注我的学习,我可能不是现在这样子了……</h1><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3> <h1>老妈讲到这里,讲的这些,都是我不记事以前的事,我不知道她讲我听的,我还小不记得。但以后的事,我大了记事了,基本知道。有些事我知道,但老妈还是跟我叨叨讲,老妈这一辈子,不怕苦不怕累,他说就怕亲人不理解。想起来就回忆年轻当姑娘时的事,特别姊妹之间的感情很看重。受过的委屈不能跟别人说,也就跟我唠叨唠叨。<br>从我记事开始,老妈就是维持家主要劳力,爸爸在外开车很少回家,生产队干活挣工分,家里喂猪做饭,园子地里活有的是,有时还得上山捡木耳采山菜。等哥姐我大点能帮老妈干点活了,她就能轻快点了,老妈手也很巧,哥姐我们过年穿的新衣都是她做的。老妈也是热心肠,邻居家有大小事都去帮忙。从来到黑龙江,一晃十多年了,没回辽宁老家娘家了。<br>记得我十岁时,姥姥从辽宁来我家串门来看我们,姥姥还是一脸威仪,让我们心生怯意。姥姥回去我老妈送的,怕我在家淘气出事,就把我也领着一起回去。老妈给姥姥家带回不少东西,姥姥腿脚不好拄棍,不能拿东西。老妈自己扛三桶豆油,还有一袋面,又拎着山产土特,一百多斤重。扛着排长队检票,上下天桥站台,转签两趟车次,得有多么累啊!我小拎些吃的,直撞腿,把煮的鸡蛋糕点饼干都撞碎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出远门。<br>我本来就淘气,在姥姥家也淘,有次跟大舅家表妹香子还有小姨抢菇娘,把香子惹哭了,我老妈看到来打我。打我就跑,越跑老妈越生气,一直撵回家,她找根粗柳条抽我,越打越生气,把我海军蓝格衫都打破了,我身上竟血淋子。过后老妈给我缝衣服,一面缝一面哭,心想,就算孩子丑淘气,我打也没人拉劝一下,打在我身上疼在她心里,衣服也破了,就这一件,也没人给买,家里还留着我哥我姐不会做吃的,不知怎样,也惦记急的慌。回来一趟没累死。老妈难过偷哭了很长时间。<br>回辽宁,连回带去十多天,回家看到我哥姐吃剩饭干粮,嘴干裂起泡,老妈心里很疼。天下没有不护犊子的母亲,只有不疼娘的儿,在老妈的呵护下我们也长大了。改革开放包产到户,老爸把厂子汽车承包下来,为了活多,拉活方便,又一次搬家到柴河,搬家时老邻老亲来帮忙,老妈跟他们处的很好,很不舍得离开。<br>搬到柴河可好!我家成了老乡亲们的中转站,开始好吃好招待,后来不是老妈扣,真招待不起了,谁赶上什么就吃什么。我开车有次别人雇我拉货,没想到货是偷的,我被公安局收押,是老妈给我讨回公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哥姐我们仨陆续在柴河找对象结婚,给老妈累的腿脚疼痛也老了。我三姨又要搬家,往宝清搬,我老爸给找的车,一直给送到宝清,中间我老爸帮摇车让摇把子,把脸衣服都打坏了,好长时间才好。我三姨有福,到宝清开饭店火了起来。<br>我哥嫂子在柴河做什么都没挣着钱,听说我三姨饭店火,也到宝清去开了同样的饭店,三姨家给借钱,帮忙饭店开了起来,生意也不错。哥嫂刚开业是老爸先来帮忙,中间老爸、嫂子也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三姨一家很生气。等以后老妈去了,三姨都不理我妈。没几年三姨气消了,实际也没什么,姊妹俩也好了,老妈心中有个小结,毕竟老妈没说什么,亲妹子不该不理姐姐。姥姥来宝清在我大姨三姨家老妈那,换着住,姊妹仨还挺融洽,毕竟岁数大了。哥嫂饭店开的不错,买了房我老妈他们也跟着搬过来。<br>哥嫂开饭店嫌累的慌,饭店兑出去,就到上海做生意了。我也投奔他们,也做买卖,但我很不顺,亲情的冷漠,商场上的无情,让我人生走到低谷。是老妈再次让我回到她身边,给我激励从新开始,我现在挺好的,吃尽味道盐好,走遍天下娘好。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哪个过不好,都惦记。娘想儿,长江水,儿想娘,扁担长。慈母爱子,非为报也。可怜天下父母心!<br>大姨算宝清老人了,来黑龙江就在宝清。大姨单位来个政策,在大集体上过班的可补办退休,大姨告诉了老妈和三姨。我和哥拿钱,我去大姨单位办理,当时办理人挺多的,也不知道单位哪来这么多人,我办完了三姨没办,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可能怕不准成,或没钱办?是我瞎想的。转过年我妈就开资了,大姨单位又办一批,三姨管我大舅借钱办了,三姨就是有福有点,退休工资开的还高。非常感谢大姨,好事没忘了妹妹,让我老妈晚年生活更好,生活质量有了保障,谢谢大姨告诉帮忙,我们全家不会忘记她的恩!<br>娘在,是兄弟姐妹,娘不在只剩归途。我嫂子心高总想赚大钱,还强势,做买卖赔了。急需用钱,让我老妈给借钱,我当时手中有钱,要不回来。老妈想了很多能借钱的人,最后跟我大舅小姨张口借,但没借到。都是为了儿女,什么尊严也不要了,老妈暗暗的哭了,而且很长时间。我和老妈都能理解,家家都有事,不借是有原因。也恨自己孩子不争气,但老妈对感情的失落,还是无法抚平心里的。<br>老妈是个记恩的人,这辈子谁对她好都记得,没事就跟我叨咕谁帮过她什么什么,那个人心眼好,告诉我不要忘了人家。老妈受过穷,苦怕了,过日子非常仔细,我记得家里困难的时候,米面油,她都给准备足了,以防万一。我们家主要过的我老妈,吃穿都给我们做的都挺像样。他就是一个普通伟大的母亲!<br>老妈可能岁数大了,有时操心跟我叨叨,我有时可能有点小烦,她也不生气,细想想,这么大岁数有老妈跟你叨叨,是多么幸福啊!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淡看世事去如烟,铭记恩情存如血,也祝老妈长命百岁!<br>2020.2.25。嘿</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