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的眼睛

王莉

撰文：王莉 摄影：林小怡

我们常常在观看舞蹈时，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舞者的身体上，因而忽略了许多其他的细节，特别是眼睛。

幸亏有摄影师为我们做了填充。

舞台上发生的一切稍纵即逝，你注意到了舞者的身体，难免会失去其他许多东西。然而我们常常想，我是来看舞蹈的，享受到了肢体的美感就够了，然而我们常常不知道，舞台上那一时那一刻发生的一切，都与舞蹈美学有关。

现在，在一个特殊的日子里，静下心来好好欣赏每一张舞蹈照片，我发现自己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舞者的眼睛。

拜天所赐，摄影师用他的镜头，用他的美学理念，用他的灵感，用他的技艺，为我们捕捉到每一个瞬间，填补我们的空缺，为我们丰富对舞蹈艺术的认识。

是的，现代舞比较另类，它没有固定格式的“八点二十”的笑容，也没有露出八颗牙齿的巧笑倩兮，它可能因为不同的主题，或者因为舞者对主题的理解不一，产生许多不一样的联想。

而当你看完一场演出，或者被一张节目单定格的时候，你不要以为这一场演出就结束了。

当时间流逝、当夜深人静、当你感到寂寥的时候，忽然你看到了摄影师的作品，你看到了他捕捉到的与你的观演不一样的细节，他强调了你忽略的东西，他突显了他的感觉，他在用他的艺术创作手法进行第二次创作，你会感到顿悟：嚯嚯，舞蹈还有另一面。

然而他的二次创作常常使我们恍然大悟，原来，这一个作品也可以这样剖析，节目单的简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舞蹈、肢体语言，有时候并不是最优良的沟通方法；然而舞蹈、肢体语言有时又是最真诚、无可替代的交流语言。

眼睛，或许不是舞者的主要交流工具，然而在摄影师的笔下，眼神引导我们去重新认识一个舞者，一个舞蹈，一个主题。

在现代舞里，舞者的眼神，是诠释舞蹈主题、袒露心扉、释放情绪的重要工具；也是舞者引领观众的纽带、撞击观众内心的重锤。

然而我们还是把这一个念想留给摄影师吧！我们只须静静地坐着、按照我们自己的意愿观看舞蹈……

多么怀念一起观看舞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