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沟锁金黄》</h3><h3>早春深沟星点黄,</h3><h3>红晕外染藏清香。</h3><h3>远离红尘多自在,</h3><h3>淡漠繁华为谁开?</h3> <h3> 小时候,初见迎春花,是在先祖的坟头上。妈妈说,“迎春花欠活,随便一插就能生根,而且印得还快,能把咱这坟护好……”从那时起,迎春花是死人信物的阴影,便刻在了我的心上。以致于,后来,每每看见它,我都是敬而远之的。</h3> <h3> 成年后,再见迎春花,是在岳渎公园十里长廓的绿化带,是人为种上的。闲暇散步时,偶然听路过的人跟她的同伴说,“快看!这儿的迎春花开得多美啊!一冬天都窝在屋里,把人都要急死呢,春天终于来了……”啊?迎春花居然是春的使者,是它,把温暖送到了人间?突然间,我有了一种想靠近它的冲动,不知不觉中,竟鬼使神差地与它有了零距离的接触,还把它带回了家。虽然挨了大家的一顿臭骂,但我的心里是开心无比的。</h3> <h3> 一年前,又见迎春花,是在姑苏古城的护城河畔,听出租车司机说,“这个时候来苏州游玩,迎春花和梅花,都开得正好呢!你们可以四处走走看看……”梅花是四君子之一,迎春花怎么能和它相提并论?我不禁怀疑南方人的审美和情操,是否真的和我们北方人有所不同。打开百度,我豁然开朗。原来,迎春花的花语是相爱到永远,它象征着活力,又在早春时开放,也代表着希望。难怪在苏州有一家慈善公司用它来命名,看来,是我太孤陋寡闻了。</h3> <h3> 而如今,还见迎春花,是在太要窑上村附近的深沟崖壁上。屈大摄影师说,“迎春花题材我都拍过了,也出了一期专辑,就不拍了。你那首留言诗不错,说明你也喜欢迎春花,那我带你去拍几张吧……”</h3> <h3> 说实话,长这么大,我从未见过开得如此热闹的迎春花,好像一面金黄的高墙,矗立在沟壑的边缘;又像一条流淌的瀑布,从高空垂下来。那垂下的万千细条上,排列着一朵朵金黄色的小花,五瓣的,六瓣的,一团一团的,唧唧喳喳地报春。树荫下,那一串一串的,浅红花骨朵儿,就像害羞的少女在探春。</h3> <h3> 从脚下向上望去,那点点金黄,就像粒粒繁星铺满我的眼帘,令我无限惊叹。我看不见它的源头,只看见护路小渠的片片花瓣,静静地躺在夕阳的怀抱里,诉说着那不为人知的,春天的故事。</h3> <h3> 今年的春天,是沉重的。虽封一座城,难安亿万心。217例,77027例,三十多天,确诊的,治愈的,死亡的,每一个数字都像紧箍咒,套在医护人员的头上,更像鱼刺,卡在芸芸众生的喉咙。</h3> <h3> 今年的春天,是难忘的。一家人相守,共一方天地。24小时,14天,一个月,朝夕相对,相濡以沫,一十八般宅家玩法通通上场,三十六样花式厨艺纷纷亮相,享受这特殊的假期时光。</h3> <h3> 今年的春天,是满载希望的。病毒疫苗眼看瓜熟蒂落,圈禁人群即将回归岗位。冰雪严冬已然过去,春暖花开终会到来。</h3> <h3> 枝头上绽放的朵朵金黄,给灰色的大地带来一派盎然的春意。我相信,微风中残留的淡淡花香,也定能给绷弦的我们带来一封胜利的请柬!</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