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散去的日子里  我重拾阳光

雪蔷薇

———记一个曾在新冠病毒高发期出差途经过武汉家属者的内心恐惧....

2020年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新年，内心充满了恐慌，害怕，担心……一度让我窒息，喘不过气来，从来没有感觉到生命如此渺小过。虽然我没有身处疫区—-武汉，可我却和灾区的人们一样难熬！因为我老公曾有“武汉接触史”，他1月16号曾途径过武汉机场，那几天的武汉和平常没任何异样，他们毫无防备的在武汉街头、酒店、机场“裸奔”，没戴口罩，更没有采取任何其它的防范措施。从武汉回来后我们像往常一样生活，上班、带孩子、有时下班去爸妈家吃饭。直到腊月二十九日，网上才开始大力报道武汉冠状病毒患者的大幅增加，并明确指出人传人。整整7天，我们不知道武汉的疫情有多重，不知道新型肺炎会人传人，不知道老公在武汉的那两天是新冠病毒的高发期，更不知道从疫区武汉回来需要隔离...回来后和70多岁的父母、年幼的孩子都有亲近接触，亲戚朋友、同事很多都接触和见面了....

　　原本计划好年底回河北过年，眼看着新冠肺炎患者大幅增加，老公和孩子回河北的欲望慢慢在削弱，但他们依然还是很想回去...孩子很懂事儿，从来不在我和她爸爸权衡与争执回不回去的时候发表任何意见！她总是缄默不言或者直接叉开我们的话题，最终在我的坚持下退掉了回河北的车票。父母哥嫂他们总会准备丰盛的饭菜让我们一起团聚，他们从心底里是不想让我老公有在异乡过年的失落，更不想让他因为出差途径过武汉而有太大的思想压力！我很犹豫，我既怕老公情绪低落，更害怕如果他真得携带病毒传染给了家人，但到最后还是去了，因为那时候的报道是有了症状才会传染。.....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老公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发烧？他清下嗓子或者打个喷嚏我都会异常紧张，虽然没有症状但担心随着武汉封城、感染人数大幅飙升、严重人传人等消息而急剧倍增，每天我们就盯着手机不停的翻阅，越看越让人坐立不安、每一条新闻都牵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每一条不好的消息都足以让我稍稍平静的心瞬间土崩瓦解......

　　大年初一晚上11点多孩子发烧了，烧到39.3℃，摸着滚烫的孩子，在这风口浪尖上我的内心真的没底，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和往常一样自己就能扛过去，可是凌晨1点半孩子还没退烧，我就把的老公叫醒，让他戴好口罩起来照看孩子，为响应国家号召（明确规定有武汉接触史的人员需要隔离14天），因此我只好在寒风瑟瑟的深夜战战兢兢的去了医院，但是医院太空旷我不敢一个人走进去，于是又开始满街找药店，那时候我已经分不清方向分不清街道，找了很久很久，终于在一条小巷看见一个亮灯的药店，我的心里也跟着亮堂了起来，买了退烧药，哆哆嗦嗦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40分了，孩子的烧已经退了下来，我心里宽慰了些许，可是内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静下来我才意识到这段时间疏于了对孩子的照顾和爱。婆婆回河北，老公1个月里3个星期都在出差，我又在上班，这几天我们又在她面前毫无回避的谈论着冠状病毒事件及我们的担心和焦虑，忘了她只是个6岁孩子，忘了她迫切希望回河北过年的心愿未能达成，想要的亲亲和抱抱也没有了，平常亲昵的依偎在一起讲故事的时光也没有了，每晚还要独自一人睡在她的小房间里，每天还要不停的听着我们一次次讲到可怕的冠状病毒，我们忽略了孩子内心的恐惧和害怕，也许是种种压力破坏了她的免疫力！

从大年初二上午开始，我和老公的手机就开始不停的响起，来自各单位、社区、卫健局、派出所....等各级的关注和问候，一天下来大概有20多个电话，重复的话要说20多遍，我们的担心和焦虑也要不停的重复20多遍，每天平复心情也需要20多遍......网上关于新冠病毒的报道越来越多，心不由得越来越恐慌，睁开眼就期待着今天快点过去，好在初二、初三这两天孩子都没有再发烧，就是偶尔咳嗽几声……由于没能回河北，孩子很失落，和爷爷奶奶视频时稚嫩的声音一遍遍的说着：“爷爷奶奶，我想你们了，等冠状病毒过去了，我就回来看你”，每次视频都要说很久很久。她反感我们讨论新冠病毒，当我们讨论的时候，她就会极力阻止，就会收走我们的手机，不许我们再看。我们都在期待着，期待着14天赶紧过去，期待着这场疫情早日结束……那几天更多的时间就是接听电话，填表，抱着手机关注不断更新的新冠病毒报道，接连不断的负面消息，像令人惊愕的巨兽张开着血盆大口，无形的吞噬着我们…毕竟我们和它有那么些关联…孩子一次次的被忽略在角落里，一次次伸出要抱抱的小手，一会儿小脸蹭过来要亲亲，却一次次的被拒绝了，我们一心想呵护和疼爱的人，却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而这一切全是因为老公出差曾途径过武汉，带给我们的心理恐惧而造成的心理负担........

大年初五上午孩子又开始有点发烧，关注的人越来越多，孩子发烧咳嗽本着不能瞒报漏报，就告诉了每次来电的人们，于是大家的关注目标一下就从老公转移到孩子身上了，因为网上又开始报道出现了“超级传播者”，携带病毒者本身无症状却会传染给他人，知道孩子发烧咳嗽后社区让打120，说会有人上门来接……一次次的电话催促一次次的问候……我的心越来越慌，越来越没主意，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老公，我说你害怕吗？老公说：“我怕的不是自己会怎么样！而是怕老的和小的出啥问题？”从老公的话语里我感受到他近段时间所承受的压力，他应该是没有主意的，我觉得打120还没有必要。下午四点孩子体温37.8，在这个非常时期我没有把握她能否和往常一样自己扛过去，就决定去医院，但老公的隔离期未满，我只好独自带上孩子出了门，走在半路上也不知道要去哪家医院？也不了解哪家医院看的好？平常很少去医院更不认识医院的人，本着好停车的考虑就将车开到了市中医院，进门的那一刻我的腿不停的发抖，看着门口支了几顶帐篷，上面印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发热门诊”，工作人员穿着厚厚的隔离服，带着厚厚口罩、护目镜。我才觉得我们的防护措施做的太不到位，拿着体温计的医生给我和孩子测了体温，孩子36.2°，让我们去儿科看，最后又问我们有没有武汉接触史？我说孩子爸爸上周出差从武汉经过过，工作人员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严肃起来，立即让我们登记引导去发热门诊。走到发热门诊我的内心由害怕变得紧张起来，害怕本来没有新冠病毒来到这里却被感染，可是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孩子倒是很好奇医生怎么是这幅模样？老找医生聊天....医生直接开了验血单和ct检查单，到了抽血窗口孩子发现要抽静脉血，就开始大哭不让抽，怎么说好话都不行，我第一次几乎是带着哀嚎的语气跟她讲道理，口罩哭湿了也扯掉了，明明最需要我保护的人，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她，还要摁着她的胳膊去抽血，满满的三管血，从那细小的血管慢慢流出来........等待结果的时间才是最难熬的，本来过敏体质的我，平日都很排斥上医院，那一刻站在医院里就感觉有无数个细菌无数个病毒不停的在不停往身上爬，让人无处躲藏....，结果出来了，可能就是一个简单的细菌感染，发热门诊的医生却不敢做出判断，因为她爸爸出差经过武汉，所以就变得异常复杂了，又给开了三张单子，继续抽血化验，这次孩子知道哭也没有用，但还是躲在墙角哭，哭着对医生不停的重复说：“阿姨，请等我几分钟好吗？你让我冷静一下。”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于我来说都无比煎熬，我再次狠下心来摁住她细小的胳膊又抽了4管血，孩子的情绪几近崩溃！针扎在她身上，更像是扎在我的心头。欲哭无泪的我们继续等待结果，其中一项咽拭子是阴性，我更加能确定排除新冠病毒，但是医生们说要各科室主任进行大型会诊，其实在这个关键时期，医生的心情很能理解，他们宁可错杀1000，也不会放过1个。听着各科室主任各抒己见，很多人会提到鉴于小孩父亲途径过武汉需要进行进一步观察...仅仅是因为孩子的爸爸出差途径过武汉，一个简单的细菌感染，就得大张旗鼓的进行不停的深挖分析，直到最后我听到一个主任说：“我倒是觉得这个更像是一个细菌感染引起的肺炎，只是感染面积较大，可以安排在儿科9楼住院治疗。”住院对我来说，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可是发热门诊的医生一再强调这是他们会诊的最终结果，不是他的片面之词。于是给老公打电话，孩子听说要住院，当时就哭了，六岁多从没输过液，更没住过院，不停的哭着要回家，饥寒交迫的我也好想回家。但是不住院又担心耽误孩子的病情，住院又怕在这种特殊时期的环境下感染上新冠病毒怎么办？纠结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住院！

　　到了住院部，护士和医生一看住院单上备注着孩子爸爸13天前出差途经过武汉，在那个“谈武色变”的日子，医生和护士是很排斥我们这样的入院者，在我们前面办理入院的是刚从河南回来的一家人，我在旁边听到医生说没有床位了，要住就住过道吧！住过道想想都可怕，过道里感染其它病毒和细菌的几率会更高，于是我拨通了我哥的电话想让他帮我想想别的办法，但电话刚拨通响了一声我就挂了，在电话拨通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他们平安无事我就已经很感恩戴德了，不敢再让他们因为我们的事情担心，很快哥哥就把电话回过来了，我只好强忍着泪水说是我不小心摁错了，心不在焉的聊了几句，匆忙挂断电话。于是我又拨通了以前邻居姐姐的电话，她很快帮我联系好了。到了病房才发现原来是有空病房，只是医生不太愿意接收有家属从外地回来的病人，不过医生还是很负责，我再次问医生可不可以不住院？医生的回答非常肯定，必须住，并且至少10--14天。办完住院手续都已经凌晨12点了，坐下来签字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腰和腿都已经弯不下去了，我和孩子在医院走走停停、滴水未进7个多小时。

　　进了病房，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平日里熟悉人都说我有些矫情，其实不是矫情，因为环境和食物对于过敏体质的人来说就和呼吸一样重要，来不得半点马虎也将就不了。但是别无选择只得被迫接受，我拿着酒精喷壶将床位及边上的物品全部喷了一遍，又再次用消毒湿巾仔细的擦了个遍，才坐了下来。隔壁床住着一位阿姨带着小孙子也是刚住进来的（刚从河南回来），她很好奇问我用的什么？她说明天也要去买些，我刚想跟她说外面早买不到了，张了张嘴但又忍住没说，我想她的内心应该和我一样着急焦虑。可是他家孩子爷爷从老家开车过来进门连手都不洗就去抱他那一岁的孙子玩，我心头又被重重的一击！我更加恐惧了 ，我怕他们进进出出没做好防护措施，将病毒带进来病房！那样的话就算我们再怎么注意也无济于事！在我的担心还没有消散另一件焦虑的事情又接踵而来，孩子的皮试不成功，对青霉素和头孢类药物过敏，护士又重新扎了一针、两针、三针、....到最后一针针的扎下去，孩子都不哭了，她只是紧紧的搂着我脖子，咬着牙把头迈向一边，胳膊上肿起了一个个红包，皮试结果还是不行，孩子对需要做皮试的抗生素全过敏.....

　　第二天中午护士过来让我们搬到另外一间病房去，就这样我们搬离了那间病房，我将那瓶酒精和消毒湿巾留给了那位阿姨，虽然我囤的也不多，但我也想让他们在无助中感受到一丝丝温暖。这天也是老公回来的第14天，已解除隔离，来到医院的他很不受医生和护士的怠见，一再强调让我一个人照顾孩子，因为他出差途经过武汉....。其实结婚这么些年来，家里无论大事小事都是他在操心，以至于我越来越依赖他。现在这些问题却都要我独自去面对承去受，每次家里人来电话的时候，才是我最难受的时候，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明明想索取关爱想撒个娇....却要佯装坚强，却要一次次的强忍着泪水告诉他们一切都很好......

当天下午儿科主任又给孩子开了张CT检查单，结果比第一天还严重，因为孩子药物过敏很多抗生素类药物都不能用，又重新制作方案用新的药物治疗，好在孩子的心态和精神头特别好，老公下午给我们送饭过来，那天的饭菜不怎么好吃头天晚上也没休息好，我感觉好累好无助，我就和老公说：“我怎么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他说：“现在不都是在听天由命吗？”我当时很诧异，一向乐观豁达经常开导我的老公怎么也会说出如此悲观的话？身旁的孩子听到了，谁知她却说：“没事，我们在医院就是来消灭病毒的，有什么可怕的”？可是在全国上下全民禁足的日子里，我们却不得不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在“枪林弹雨”里来回穿梭，想乐观都不可能，但也许就是因为孩子良好的心态让我们紧绷的心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每天我负责在医院陪护，老公负责我们的一日三餐，孩子的症状一天天好转起来。以前吃饭如果碗或者盘子不好看，都会影响我的食欲，可是这段时间就在那种充满着84消毒水的病房里，没有桌子放在那个破旧的小凳子上也能吃的津津有味，因为那是心灵和身体上唯一的慰藉，必须吃下去，才能储备足够的能量来对抗病毒。孩子恢复的还算快，入院第9天后再次做了复查，医生说还需要再巩固治疗几天，越到后面就越着急，最后几天我明显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后背一阵阵的发冷，脚凉的怎么也捂不热，每晚12:30半孩子都要输液，输完就两点多了，早上5、6点钟打扫卫生的就开始了，医院病房的门时刻都是虚掩着的，本来睡眠就不太好的我，这十几天里每次都是困到极限了，才能勉强睡一会儿，整个人就感觉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其实仔细想想孩子生病住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情绪上打了败仗，所有的病毒都喜欢人内心的恐惧和害怕，我们不能在重蹈覆辙，最后两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害怕我会倒下，怕被医院的细菌感染，更怕老公每天从家到医院跑来跑去不安全，孩子药还没有输完就提前出院了。

　　正月十六下午四点，终于回到了家，我己有10多天没有照过镜子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模样！有20多天没有见过老公摘下口罩的样子！忙完晚上九点多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腿疼得都快站不起来了，老公说是不是因为最近神经绷得太紧，回家突然松懈下来后的疲倦，我想可能也是吧！可是睡后感觉手心脚心出奇的烫，疼的手都合不拢了，我拿体温计一量37.4°。我知道自己是真的生病了，从小到大我哪里承受过这么多的无助和煎熬呀？我也是爸爸妈妈的心头肉呀！哪次季节交替不是爸妈提醒我加减衣服注意身体？哪次好吃的不都是爸妈亲手做好端回家的？有什么事儿了哪次不是家人替我扛着的？想着想着委屈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翻腾了一夜，第二天起床后感觉比昨晚轻松了一些，就觉得在家扛着吧，可是种种担心不停的涌上心头，下午在各方面的压力下，我又冒着危险去了昨天刚离开的医院，进行了各种检查，结果出来后值班医生给我开了住院单，我我办理完住院手续后突然傻眼了，我住院了怎么办？我老公再这样操劳下去肯定会被拖垮的，他要是再病倒了，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家真的就没法运转了。但我还是到了住院部13楼，呼吸科的护士和医生人都很好，护士很快就给安排了床位，医生看了结果，就问我症状，我说我的症状不严重，今天感觉比昨天还要好些，能不能不住院？医生刚开始还是劝我住院的，我大概说了下情况，他问我具备住院条件吗？我说：“孩子出院手续都还没来的及办！我老公上个月途径过武汉心理压力本来就很大，他家又是外地的，我爸妈都七十多了，由于我老公出差从武汉刚回来完全不知道要隔离，现在见过的家人朋友还好都相安无事，哪敢去打扰？孩子住院我们家其他人全都不知道，现在就剩孩子他爸在撑着了，你觉得我具备不？”医生仔仔细细得看着片子一遍遍的询问我的症状，然后说：“你最近是不是太累，着凉了？”医生的这句话一下戳中了我的泪点，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落下。医生看了看我说：“那谁让你缴费得呢？如果不住得话一定要去诊所输液3—5天，一周后复查，还有需要你在住院单上签字。”我说好只要不住院哪怕签十次都可以。虽然不住院了，但拿着口服药，我的内心还是忐忑不安的，毕竟非常时期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自愈？我又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医院，天已经黑了，街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我不敢坐出租车，不敢自己开车头晕怕出事，老公要在家照顾孩子，更不敢麻烦亲朋好友…在那个空旷的街头我就像个孩子般无助的放声大哭了起来……明天我还得拿着我的检查结果去找诊所给我输液…
 

　　正月十七上午，我输液还没来得及出门，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老公病了，他浑身乏力感冒了，终于他也扛不住了，于是我只好停下来了，勉强说自己好多了，我在家照顾孩子，让他赶快去医院检查，在我的催促下，老公再次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万辛他只是普通的感冒，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经过几天的输液治疗，我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再去医院复查时，那天值班的医生还是让我住院的那个医生，他很诧异我怎么好得如此快！终于解脱了，这段时间感觉自己活在一个痛苦的梦境里，想醒却怎么也醒不来，充满了不安、心疼和恐惧，好想岁月能退我一岁，不要过这个糟糕的年。

　　如今回到家、回到单位上班让我不由得发自肺腑的感叹：此时此刻我才明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是多么幸福。”，也让我明白，人最容易产生的错觉，就是觉得一切来日方长……常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在新的一年，我要倍加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珍惜吃到嘴里每一口父母做的饭菜；我要好好珍惜身边的爱人，缘分来之不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相遇，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幸运；我会好好陪伴我的孩子成长，守护她身心健康，童年的成长只有一次，她不仅是我生命的延续，更是无条件依赖和深爱我的人；我会更加努力的工作，来回馈组织和领导对我的关怀！我会更加珍惜朋友带给我的温暖与宽慰，因为人生的每一段关系与情感都弥足珍贵！我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让心简单，把从容与快乐请进生命里。

疫情终有结束的那一天，懂得好好珍惜身边的人，珍惜自己的健康，珍惜当下的时光，正是这场疫情真正教给我的一课。

2020魔幻的开年，我遭遇着种种艰难，也克服了重重困难，愿在惶恐与感动的记忆之外，赢得一些“反思与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