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笨笨周大姑在疫情期间写了三篇文章。</h3><h3>一篇是疫情初起时孩子们的慌乱和担心,满满的小家温暖,让人羡慕不已,<br></h3><h3>一篇是疫情期间当志愿者的起起落落,无奈又诙谐。</h3><h3>还有一篇算一场疫情引发的小反思吧。</h3><h3><br></h3><h3>三篇文都是从小处着手,折射的却是整个国民情形。</h3><h3><br></h3><h3>近期朋友圈各式各样的文比较多,大抵都有把你往疯人院引路的功效,一时想骂娘捶人、一时想流泪哀叹。</h3><h3>当然更有许多假大空的玩意,拔高了嗓子使劲吼,新冠体和老干体的所谓“诗歌”更是牵捎打浪层出不穷,比如这个:</h3><h3><br></h3><h3>万岁!心中的太阳!</h3><h3>——献给伟大的中国共产党</h3><h3>二〇二〇新春际,</h3><h3>神州大地发温疫。</h3><h3>伟大的中国共产党!</h3><h3>呵!我们英明的党啊</h3><h3>您让瘟神却步,</h3><h3>您让华夏沸腾,</h3><h3>您让灾星消亡,</h3><h3>您让世界震惊!</h3><h3><br></h3><h3>妈妈呦,估计这个老先生吃奶的时候都没费过这样大的力气,这哪里是在赞我们的党,分明是躁狂型的精神病患者正病发得恼火,搞得脑纸恨不得马上给他噻两颗药进去。</h3><h3><br></h3><h3>独看了大姑的文,真实可亲,读了后,有小人物的舒畅撒欢一样在血管里窜。</h3><h3><br></h3><h3>大姑不喜赌,一天就闷头看书写字烹美食,也算是一个有趣中又无趣的人。</h3><h3><br></h3><h3>不像我,被拉进麻疯们的麻麻群,每天一大早就开始和麻疯们捉鸡厮杀,还分了贵医派和遵医派,直斗得昏天黑地眼睛胀痛,实在遭不住了,就手滴两滴萘敏维继续战斗,小歇的时候还依然捧着手机到处闲逛,一点自制力都没有,更不要说记录点什么了。</h3><h3><br></h3><h3>人家韩愈劝学了一千多年,说</h3><h3>“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h3><h3><br></h3><h3>大姑听劝,但我就是听不进去,嬉和随两字倒是都被我占尽了,但莫法,抵不住诱惑啊。</h3><h3><br></h3><h3>捉鸡这玩意伤身体伤钱包但不伤脑子,捉鸡前傻成啥样,捉鸡后还是傻成啥样,让时光停驻得好安逸。</h3><h3><br></h3><h3>大姑则对我们这种混吃等死的行为大为不屑,每天依旧笔耕不辍,不与我辈为伍。</h3><h3><br></h3><h3>昨日我连战八场,屡战屡败、挥刀刃钝,抽剑鞘卡,正在气恼无比的时候,突然听到大姑的老公姚戈喊暂停,说大姑被卡到了,要送急诊科。</h3><h3>姚戈喊暂停的时候发了个笑脸。</h3><h3><br></h3><h3>这笑脸一发,估计这一卡要不了大姑的老命。</h3><h3><br></h3><h3>一紧一松间,我身体里气急败坏的一股邪气仿佛突然找到了突破口,立时就欢畅起来。丫的,快说说快说说,被什么卡到了,让我知道了开心一下。</h3><h3><br></h3><h3>“不忙取哈,先拍张照片我们看看再取”</h3><h3>姚戈不说话,估计是手忙脚乱送糟糠去急诊了。</h3><h3><br></h3><h3>约摸头十分钟,姚戈发来一张照片,一把长长的医用摄子夹着一根身白如玉的尖刺,那样子怎么也超出了一厘米,倒是把我吓了一跳。</h3><h3>我的个天,这根尖刺奋力地奔赴到那个傻丫头的咽喉深部究竟意欲何为呢?</h3><h3><br></h3><h3>我初看以为是鱼刺什么的,但事实怎样也还没有确切的官宣,姚戈一扭身又投入热火朝天的硝烟中去了,16局下来也还要些时候。</h3><h3><br></h3><h3>只好坐等大姑在群里叙述事情的经过,奇怪的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大姑完全处于哑火状态。</h3><h3><br></h3><h3>该是怎样一场对势如渊的战斗,让平时牙尖嘴利的大姑重挫如斯、羞于提起呢?</h3><h3><br></h3><h3>第二天早上,实在按捺不住我这个小人的八卦之心,遂假巴意思装着关心的样子小窗她:嗓子好点没乖?</h3><h3><br></h3><h3>语气里却有大姑看不出来的幸灾乐祸。<br></h3><h3><br></h3><h3>半晌,大姑幽幽地回答:好了,是一丝瓜子壳卡在了咽喉壁。</h3><h3><br></h3><h3>我刚喝的一口牛奶“噗”一下喷出来。</h3><h3>幸好大姑看不到这口奶,也看不到我脸上欢欣的表情。</h3><h3><br></h3><h3>瓜子壳?天啊,不是什么尖刺,是瓜子壳,一颗让人唇香齿舒的瓜子壳!</h3><h3><br></h3><h3>这颗蓄谋已久的瓜子壳,居然把自己打磨得如此尖细锐利,不晓得发动了多少大姑的玉牙来做内奸。</h3><h3><br></h3><h3>这两天正回看三国,书里用计繁复,想起大姑给姚戈手机设置的每晚11点“最后四把最后四把”的叫停铃声,突然心生一虑,莫非…</h3><h3><br></h3><h3>越想越是,因为只有那个人才最有机会策反大姑口中玉牙,也只有他最有作案动机。</h3><h3><br></h3><h3>我的个乖,惊了俺野禾一身毛毛汗。</h3><h3><br></h3><h3>大姑傻人傻福,躲过了新冠君,又躲过了瓜子君,</h3><h3><br></h3><h3>但姚君在侧,谁又能保证他不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呢?</h3><h3><br></h3><h3>是故,我今早放弃了精彩的捉鸡,提笔薅了几句。<br></h3><h3><br></h3><h3>若大姑智慧,当知我意。</h3><h3><br></h3><h3>小文可以继续写,但夫君的叫停铃声当换了。换个什么呢?想起庞龙唱的《两只蝴蝶》,改改其实也还是可以用的:</h3><h3>亲爱的,你慢慢摸,眼见前面桌上鸡一窝……</h3><h3><br></h3><h3>哈哈哈哈,庚子年初,郁中求乐,当读大姑的文章,当看大姑的笑话。</h3><h3><br></h3><h3>我推荐的,其实也是清瘟的一济好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