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 疫情闲困在家,失眠,迷恋上综艺《潮流合伙人》,整宿整宿的看,里面的福克斯总让人有些许熟悉感,等他穿上花衬衫的那刻,一个人影从脑海中闪过,终于想起,是她,曾经的一个玩伴。</b></h3><h3><b> 忽然意识到,人到中年,得到的不知是哪些,但朋友确确实实是丢完了。《小王子》里说,“最可怕的不是长大,而是遗忘”。那么,趁还没有遗忘之时,想用文字记录他们,我的朋友们,我的青春。</b></h3> <h3><b> 最初的朋友,非李家三姐弟莫属。快上小学时,搬家到化肥厂东的新房里,住平房的好处是不会寂寞。很快与房后的李家三姐弟打成一片。因为是家里独子,父母上班,所以我几乎一天都赖在李家,甚至于人家吃饭时我都坐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等着。他们姐弟三人有数不尽的玩耍点子,深深吸引着我,让我乐此不疲,往往天黑了也舍不得回家。每每都是父亲趴在后窗上喊好几遍“边娇!天黑了!回哇!”才能将我召回。当然,也有玩崩的时候,他们姐弟三人会将我赶出院子,叫喊着你再别来我家!结果第二天,我又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人家院子里。</b></h3><h3><b> 那时孩子上学无论多远,都是三五成群走着去,我们同在三完小读书,自然是上下学同伴。每天快到时间,他们就朝我家后窗喊“边娇!走不走?我们走呀!”我便一溜烟儿跑出去,生怕他们三把我丢下。上下学路上是我能想到儿时最快乐的时光。我们会进行所谓探险,穿梭在各条小巷里。我们会出发时一人买一袋冰袋儿,咬一个小孔,将水滋滋的往嘴里挤着喝,看谁喝的最慢。有时,也会在路上有惊喜--捡到钱,这时大家不约而同到小卖铺买一样的东西四份,美滋滋的边吃边走…</b></h3><h3><b> 后来,李家自己盖了房子,于是断了联系。上大学时偶尔听人说起大姐李娇已结婚生子,为这个美丽的女孩高兴。也怀念古灵精怪的二姐李佳,怀念老爱生气耍脾气的小弟李杰。最初的朋友,谢谢你们的陪伴。</b></h3><h3><b><br></b></h3> <h3><b> 小学的朋友,要先说像福克斯的那位。一样的微长翘发,一样的皮肤黝黑,一样的永不变的花衬衫。她有个明星名字,叫杨密。因为皮肤黑,所以笑起来,牙特别白,再加上眼睛小,老笑的眯成缝,于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笑起来的样子依然深刻在脑海里。那个年纪的小女孩总有发不完的脾气,一转眼谁就不和谁玩是家常便饭,可唯独她,总是憨憨的,笑眯眯的站在你旁边,没有要求,没有脾气,就是单纯的一下课跑在你旁边这么呆着。现在如果身旁还有这么一个人,那该多么的幸福…犹记得一年假期,她带我们去她农村的家,院子里种满零碎,她一会儿摘柿子,一会儿揪黄瓜,一会儿不好意思朝我们笑笑。站在她家院子里啃一颗大黄柿子,是我能回忆起的美好之一。小学毕业,不知她去了哪里,自此断了联系。16年了,一向健忘的我竟还能回忆起这些点滴,自己也有些意外,也许是仍然向往那一种静静地陪伴。</b></h3><h3><b> 小学时的另一位朋友,王娇,笑起来脸上有一个漩涡,安静而美好。小学时,我们班是达旗第一批珠心算实验班,每天背着算盘,不停的练习着。班里珠心算水平也分三六九等,我俩属于不是最好但也不赖的层次,她能心算两位数相加十几个的时候,我也能算。我能开始心算乘除法时,她也赶上来。于是就这样一路相随,不上进,不落后,臭味相投。有缘份的是,高中我们也成了同班同学,她总会时不时凑来问问最近怎么样,然后伴着上课铃声笑嘻嘻的离开。高中毕业,也断了联系。她母亲总去婆婆家药店买药,每每遇到,我总是追问王娇现在在哪,什么工作,过的怎么样。却始终没有进一步要手机号去主动联系…奈何…</b></h3> <h3><b> 初中好友,是一位小家碧玉的美女。皮肤白皙,眼睛弯弯,灵动、聪明,所有形容少女美好的词语放在她身上似乎都不为过。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天南说到地北,青春期所有的秘密,所有的小心思,所有的苦乐都与对方分享。现在下班出校门,看到那些女孩子背着书包三五成群站在校门口叽叽喳喳说不休,似乎说不完这些话就不能回家的样子,这时,我就会想起她,羡慕的看她们玩笑一会儿才舍离去。高中她随父亲去东胜读书,我们断了联系。读大一时,在匆匆赶去博学楼上课的途中,手机铃声奏响,接通,一个兴奋到变尖的声音传来“猜我是谁?!”是她。她辗转打听到我的手机号,找到我,我们仿佛没有分离过,依然不时打电话天南海北的说着,温暖而美好。可是后来大学毕业,工作,又断了联系…刘佩昕,想念你…奈何…</b></h3> <h3><b> 高中三年,遇到了我现在的两个闺蜜。同样的爱好,那时的我们疯狂迷恋飞轮海,三人只要有钱就会买一本小小的娱乐书,凑在一起欣赏飞轮海的美图,然后发出痴笑。同样的吃货,那时的达一中,最后一节课是自由活动课,于是我们最后一节课的必备活动是去食堂一人一根烤肠,三人一碗黑米粥,挖几大勺不要钱的白糖。同样的健忘,分科后,三人去了三个不同班级,下课后跑着凑在一起,但最常说的一句话是看着某位路过的同学,这好像是你班的?我们班的?不认识。</b></h3><h3><b> 不同于以往朋友的宿命,我们竟然一直联系着,大学三个不同的城市,工作三个不同的地方,三个不同的行业。我们不常联系,也无需寒暄。前些日子,达旗确诊第一位新型冠状肺炎患者时,半年没联系的她发来一条微信“达旗有确诊的了,自己注意安全”,就这样,淡淡的,牵扯着,却也温暖着。遗憾的是早些年约定的闺蜜游依然没有实现,现在结婚生子就更难了,但依然期待着…</b></h3> <h3><b> 现在的生活,同事是朋友,学生是朋友,放假就等于孤独。爱人的朋友很多,于是和他混吃混喝,听着他们微信问候,酒桌上看着他们放肆玩笑,也喜欢邀请他的朋友来家里,然后凑到跟前看他们聊天打闹,满心羡慕。</b></h3><h3><b> 奈何…反思</b></h3><h3><b> 我的长相特别之处是长了一双特别黄的眼珠,长辈们说,黄眼睛,不认亲。后来想想,也确实是。生性淡薄,不喜主动联系,不喜表达,于是,错过了很多…</b></h3><h3><b> 好在,依然信奉那句话:</b></h3><h3><b> 人活百年,文章或许可以活得再久一点。</b></h3><h3><b> 更长久的是愿力,心生心造,辗转于轮回间。永存,我的朋友。</b></h3><h3><b> </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