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千古名楼——黄鹤楼可以作证:九省通衢的武汉三镇,抗击疫情每天都有感人的故事。白衣天使、人民警察、各路保障供给人员、志愿者……每天辛苦地忘我的工作。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负重前行。所以我们每个公民都要立足本职有责任担当,有家国情怀。我们响应作协的号召编辑了本期会员的作业,这些故事也许就发生在您的身边。谢谢您打开了美篇,马上开始吧。</h3> <h3> 保洁员燕姐(小小说) 孙小伟</h3><h3> 我家是三楼,东山墙有扇窗户,窗下是一条南北路,路的那边是另一个小区,两个绿色的垃圾桶放在那个小区的围墙外。每天都有保洁员晃来晃去,每天都会有垃圾处理车轰隆隆处理垃圾,人们都司空见惯,习以为常。</h3><h3> 小区因为疫情封闭挺长时间了,床上饭桌书桌电脑手机收音机等各种消磨时光之后,我终于被憋到了东窗前。谁能想到,那绿色的垃圾箱,那橘黄色的保洁员,那体型巨大的垃圾处理车有一天会成为阳光下一道美丽的风景。</h3><h3> 正月十五这天晚上,外面传来或远或近的爆竹声,还有或明或暗的烟花的闪光,我端着茶杯拉开东窗的窗帘,这是第一次晚上看风景。第一眼就就看见一个橘黄色的保洁员在两个绿色的垃圾箱里翻着,这么晚了还在工作,真不容易。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窗户突然透出的光,那保洁员手里拿着两个矿泉水瓶抬头向我的窗户看了一眼。低头把瓶子放进脚下的一个塑料袋里。我一下就认出了这是那个叫燕姐的保洁员。</h3><h3> 去年夏天的一天,我带我小外孙女小小月出去玩儿,有一小袋垃圾,出了小区,五岁的小小月从我手中抢过垃圾袋,跑到绿色的垃圾箱前用力甩了出去,垃圾袋砸在垃圾箱外面掉在地上。站在旁边的燕姐马上走过去捡,小小月乐呵呵跑回来拉住我的手,我们刚走了两步,就被燕姐喊住了,她拎着垃圾袋走过来,往小小月手里递。我伸过手去没好气的说:“你看你就顺手扔了不就完了,捡起来还给孩子,我替我外孙扔行吧。”燕姐躲了一下,把垃圾袋递到小小月手中,对小小月说:“好宝宝,这么点就讲卫生,垃圾一定要扔进垃圾箱,让你姥爷抱着你就能扔垃圾箱里了,再扔一次。”小小月拎着垃圾袋看着我,我抱着她走到垃圾箱前,她嘿了一声,用力把垃圾袋扔进垃圾箱。离开时,燕姐对小小月摆摆手说了句:“小宝宝真棒。”然后把那袋垃圾拿出来,把里面的那个矿泉水瓶拿出放在脚下的一个塑料袋里。自始至终都没理我没看我。 那以后,有几次我领着小小月下楼遇见燕姐,她正收拾垃圾,也也会从垃圾箱上抬起一只手冲小小月摆一下,说一句:“小宝宝好。”还是不理我不看我。燕姐从垃圾里翻出一只口罩,也放进脚下的一个料袋里。那里已经有几个口罩了。我一口茶水呛了,咳嗽了好几声,瞪大眼睛,现在疫情吃紧,口罩更吃紧,网爆有些人回收旧口罩二次加工,燕姐原来还干这个。</h3><h3> 我拿出手机录了一会儿,准备明天向有关部门举报。两个垃圾箱都翻完了,燕姐蹲在地上把扒拉几下塑料袋里的口罩,然后把几张废纸铺在地上,把口罩都放在上面,大约有十多个,然后掏出一个打火机把纸点着,口罩很快也着了。那火苗越来越红,越来越大,突然轰的一声,窗前一片红色,我揉揉眼睛,原来是对面小区谁放的烟花在空中炸开了。</h3><h3><br></h3><h3>(本文作者系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 农安县作家协会副主席)</h3> <h3> 一件棉大衣(小小说)</h3><h3> 文/齐本成</h3><h3> 开春以来,当局长的儿子回家来,端午节送粽子,中秋节送月饼,都应节令。入冬了,赵玉又买了一件款式新颖的蓝色棉大衣,给老父亲送回来了。</h3><h3> 父亲赵长贵手捧棉大衣服,嗔怪地道:“这得花不少钱吧?”</h3><h3> “别人送的,”赵玉照例轻描淡写地道:“我根本没花钱呀!”</h3><h3> 赵长贵听了,脸色“刷地”沉下来……随即,他毅然把棉大衣摔到床上,正色道:“这可不行。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时间一长,你要犯错误呀!”</h3><h3> “没事,”赵玉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道:“都是‘铁哥们,有来有往’。”</h3><h3>“……”赵长贵听罢,未置可否。</h3><h3> 待到儿子走后,赵长贵总觉得不对劲,却找不到症结在哪里,故此闷闷不乐。随即,他不由地为赵玉担忧起来了。</h3><h3> 以后几天里,赵长贵一直是茶饭无味,坐立不安,彻夜难眠。这期间,他还十分留心电视新闻节目,唯恐赵玉遭遇不测,然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赵长贵的心总算落了地。</h3><h3> 深冬的一天早晨,赵长贵前往省城参加市报文艺部举办的“我和我的祖国”征文大奖赛颁奖会。</h3><h3> 在县城换车后,赵长贵发现自己的棉大衣与同座那位小伙子穿的一模一样,侧目观瞧,好像在哪见过他,一时又想不起来。直至赵长贵与他攀谈,方知对方是赵玉单位的,名字叫吴瑞,也是到市报社去参加颁奖会。</h3><h3> 这时,赵长贵恍然大悟地道:“我看过你和赵玉在大连老虎滩公园门口照的相片。”</h3><h3> 吴瑞听了,激动地回忆道:“那是去年赵哥带领我到大连去招商引资时拍的,图像非常清晰。”</h3><h3> “确实不错,”赵长贵说着,便转移了话题,问:“小吴呀,请问你这件棉大衣是谁送给你的吗?”</h3><h3> “不是呀,”吴瑞疑惑地看了赵长贵一眼,纠正道:“这是我和赵哥在欧亚服装专柜台买的,减价处理品,一件188元。”</h3><h3> “好,好啊!”赵长贵听了,内心释然了,笑道:“这下我就放心啦!”</h3><h3><br></h3><h3>(本文作者系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 农安县作家协会理事 中学教师)</h3> <h3> 爱的旅途</h3><h3> 文/王 静</h3><h3> 驰援武汉的大巴车,就停在省医院的停车场。<br></h3><h3> 张茹上车之后直接坐到闺蜜的身边,“护士长,干嘛不和你老公坐一起?”张茹一句“闭嘴”吓得她不再吱声。强子就在过道对面坐下来。</h3><h3> 长路漫漫。慢慢的大家觉得很无聊,带队院长提议每人都表演个节目,于是有人喊:强子来一段!强子来一段!噢……</h3><h3> 全院几乎都知道强子不仅会唱二人转,还能说会道,从不怯场,说来就来。“各位领导,同志们,今天是大年初二,我俩给大家唱一段《小拜年》,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早日打败新冠病魔,平安凯旋!”说完站起来一把搂过张茹的肩膀:“来,媳妇儿!”</h3><h3> 张茹上车就佯装打盹,事实上她根本没睡着,满脑子都是强子的种种劣行。这个外表斯文、多才多艺的牙科大夫,谁能看出来是个见酒就挪不动步的主儿?差不多每天两顿,四十多岁就喝成了“三高”,鼻子和小丑一样通红。不学习不锻炼,吃完饭就“葛优瘫”玩手机,再不就睡大觉。油瓶子倒了不扶,家里外头全是自己拳打脚踢的忙活,要是磨叽两句,要么翻脸摔东西,要么转身就走。最令她伤心的,自己肠胃感冒上吐下泄,他和朋友喝酒都没舍得回来看看。就在腊月二十九晚上,又喝的到了小区门口都找不到家,自己连拖带捞总算弄到单元门口,可他进楼道里就以为到家了,架起来,躺下去,架起来,躺下去。反复折腾十多分钟也没弄上楼,她的肺快气炸了!要不是怕左邻右舍看笑话,她无论如何不会让80多岁的老爸下来帮忙。可第二天醒酒后人全当没那回事,既不反省也不抱歉,依然我行我素。</h3><h3> 为了大家都过个好年,张茹强装欢颜忍下了,但却给他、也是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过完年就离婚!这些年,不是没给他改的机会,离婚的时间一推再推:怕公婆上火,把他们侍候走的;怕影响孩子学习,等他上大学的,一忍再忍,现在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了,无须再忍。</h3><h3> 张茹猛的一挥手把他的手扒拉下去:“我昨晚没休息好,你自己唱单出头吧!”强子还想像以往一样,借着大家的哄笑机会,嬉皮笑脸的混过冷战期重归于好,可今天不对呀,先是结婚以来第一次人前不给面子,尽管隔着口罩,他也能想像到张茹那阴得能滴水的脸,还有昨天晚上第一次自己收拾皮箱,她都没看一眼,看来问题严重了。无奈之下他用那张巧嘴给自己个台阶,一个人把场面圆了下来。</h3><h3> 疫情远比想像的要严重和可怕得多。</h3><h3> 武汉金银谭医院,发烧门诊的长队排到了大厅外,每天确诊和疑似病例激增,人们形色匆匆,来不及感伤,就投入到紧张而有节奏的战斗中去。</h3><h3> 二人分在不同的科室工作,物资的匮乏让医护人员格外的珍惜身上的防护用品,轻易不摘手套和上厕所,全副武装之后,根本认不清彼此的容颜,只在背上写明省份的和人名,休息时才能拿出手机给家人报个平安。</h3><h3> 张茹分到重症室,早上一睁眼便像战士一样冲进战场:接诊新患者,为逝者送行,她已经没有眼泪,也来不及叹息,只在心里默念:快点,再快点就能救活更多的新冠肺炎患者。休息时看到强子的微信问候,她这才想起还与强子冷战呢。依然不回复,但已经不是以前犟起来的闷声不语,而是嫌换手套、全身消毒太耽误时间和费防护物品,知道他平安就够了。</h3><h3> 这天张茹在接一个重症患者的时候,看见走廊上一堆装医用垃圾的塑料袋上,坐着一个医务人员正在打盹,看那疲惫的身形特别像强子,她连忙走过去摇晃着那个人“同志,醒醒,这地方有穿堂风,容易感冒。”那人一下子站起来,擦了擦里面满是水气的护目镜:“媳妇儿,是你吗?”声带沙哑。张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强子,你怎么了,感冒了吗?咳不咳?烧不烧?”一把拽过他迅速看了一眼背后的名字。</h3><h3> 强子顺势一把将张茹紧紧的抱住哭着说:“都啥时候了咋还那么犟?不知道我担心你吗?”</h3><h3> “媳妇儿,这些天看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我突然想明白了,人生太无常了,必须珍惜眼前人。以前是我错了,对不起!一个人对自己的健康不负责就等于对家人不负责任,这些天我一根烟没抽,一滴酒没喝,回家全戒它,你监督我行不行媳妇儿?”</h3><h3> 多年来的愤懑和压抑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张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是啊,在生死面前,一切都那么的微不足道。</h3><h3> 她捶着强子的胸口:“你给我好好的,等回家的,我再和你慢慢算帐!”</h3><h3><br></h3><h3>(本文作者系农安县作家协会会员 税务局干部)</h3> <h3>闪小说一则: </h3><h3> </h3><h3> 情人节</h3><h3> 文/李万学</h3><h3> 妻子翻开日历,对丈夫说:“今天2月14日,是情人节。为什么要把情人节定在这一天?"<br></h3><h3> 丈夫说:“这个简单,定在这一天就是'爱一世`的意思。"</h3><h3> “那为什么不是三生三世?"妻子又问。</h3><h3> 丈夫看了看妻子说:这天民政局婚姻登记处不办业务。"</h3><h3> “不办就不办了,反正咱们领证了"。妻子说。</h3><h3> 丈夫又看了看妻子说:“民政局发证时准备了两种颜色的小本子。”</h3><h3> 妻子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丈夫说:还是无证好……。"</h3><h3><br></h3><h3>(本文作者系长春市作家协会会员 农安县作家协会会员 中学教师)</h3> <h3>闪小说一则: </h3><h3><br></h3><h3> 不停学</h3><h3> 文/刘得友<br></h3><h3> “钉钉”,“钉钉”……<br></h3><h3> 睡梦中还在喊。老婆把我推醒,恶狠狠的问</h3><h3> “叮叮”是哪路妖精?</h3><h3> 我揉揉眼睛,拿起手机给她看:“钉钉”是我们停课不停学的一个软件,岁数大了,整不明白,着急啊。非常时期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h3><h3> “那不怪我,鬼才知道今天是什么洋节——情人节,谁知道你啥意思?”</h3><h3> “去,离我远点,这胳膊掐这疼”</h3><h3> 当,屁股又挨一脚:</h3><h3> “叫你 ‘叮叮’!”</h3><h3><br></h3><h3>(本文作者系长春市作家协会会员 农安县作家协会理事 中学教师)<br></h3><h3><br></h3><h3>2020.2.22制作</h3><h3><br></h3><h3>主编:刘万成 编辑:刘得友</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