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奇怪,能够较清晰地记住婴幼儿时代的一些事情。</h3> <h3> 大约我五六岁的时候(按虚龄计算,下同),也有可能是四岁(准确的岁数记不清了),有一天,上村许多小伙伴在晒谷场上玩。我人小,就站在边上玩,但我突然看见一幕惊奇的情景:崖畔一棵较高的枫树上,一条细长的蛇飞到了林景高家竹林梢上! 两处距离大约有三四十米,由于高低不同而带有点俯冲,似飞似游……这一幕清晰而真切!印象很深刻,一直记着它。长大后查阅资料,世界上似乎确有会飞的蛇。</h3> <h3> 大约是1976年上半年或暑假,六岁时,可能是大哥,已记不清了,带我到新庄小学玩,操场上举行文艺表演什么的,只记得,两人坐在不高的一棵梧桐树的树丫上看。我从小到大,很少爬树。因此这一次,就一直有点印象。</h3> <h3> 很小的时候,上小学之前,我常常跟着祖母吴梅香去上村一户人家玩。从自己家中出发,经过吴新辉家的墙外村路,上六七级石阶,再走一段竹林里的小径,然后经过两三户人家,再下坡,就到了。祖母就叫我喊“爸爸”“妈妈”(本地方言:伯父伯母),来称呼屋子的主人。两个老人都很慈祥,拿一些零食给我吃。那老妇人戴着老花眼镜,个儿不高,稍胖,和蔼可亲。一边做针线活儿,一边与祖母聊天,一坐就是好半天。她家房子外形也有点独特,一间,长长的,似儿时的合作社,又似自家的中房里,整个里面较为昏暗,唯有两处明瓦,似小天井,漏着惨白的光。这样的房子,这里的人,和着几许温馨,生着一点神秘,透着一丝恐惧……(后来懂事了,才知道那是祖母的侄子家)</h3> <h3> 1974年的一天,水步桥村同五雷乡陈家湾村在马路(公路)上械斗。我则一人在附近不远处的小圩堤上(或高土埂上)看,小小的我,竟然不惧不慌,也不悲不喜。似乎与自己无关,又似乎是自己智商情商很低下。……长大后才知道,械斗的原因是为了争夺两村田地的水源,母亲伯母也参加了,我村子的下村有一男因械斗受伤而死!</h3> <h3> 很小的时候 ,有时是一个人玩。从自己家出发,走完吴新辉家的墙外村落,就到了竹山边缘,有六七级石阶,小小的我,就在那里,可以玩一个下午。尤其是下大雨之后,有流水泻下,哗哗作响,慢慢地又成为涓涓细流。小小的我,就看见了飘忽不定的瀑布——世界上最小的瀑布。</h3> <h3> 1974年的一天,我分明记得,那天家里非常热闹,大人们忙忙碌碌。我五岁,听大人们说“生喽,生了”……长大后才知道,是老屋另一边的伯父家,堂嫂王秋英生了大女儿(李兰花)。那天的情景,我有较清晰的印象。当然,也是长大了之后,才知道这一天的确切日期。当时,母亲在家,很年轻,36岁。(后来问了堂嫂王秋英,那天是公元1974年农历十月初三。这是我幼时唯一能精确到月份日期的事情)</h3> <h3> 幼时的我,和母亲睡一头。说来有些丢人,我清晰地记得自己尿床的情景。睡梦中,很想尿尿,可又正睡得香甜。强烈的尿意撕咬着香甜的睡梦!我挣扎着,再睡一下就起床拉尿,只再睡一下……就在这短短的“一下”,似睡非睡,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自己突然来到了田野(有时是尿桶边),心头大喜,立马弄开内裤,掏出小鸟,尽情地“合法”地放松放肆了一番!彻底解决了之后,马上觉得裤子湿热,被子也湿了!顿时醒了,糟了,尿床了,小屁屁很快迎来了母亲的巴掌……说来丢人,记忆中尿床过好几次,还有一次竟然睡梦中拉过一次屎,不过就一次。</h3> <h3> 也是大约四五岁时,有一次,和小伙伴在村子竹山里下面的路上玩,有一个比我们大一两岁的伙伴说:“大人们都说,人都会死!我们以后也会死掉!”吾闻之,顿时愣住,惊愕!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人都会死,自己最终也会死掉!给予我人生中第一次沉重的打击!</h3> <h3> 四五岁时,有时候一个人在家里玩,常常从自家院子里慢慢下到“鱼姑”家屋后沟里玩,沟深且长,那儿有石块,瓦片,蜻蜓,商陆等等,宛如小小的百草园。</h3> <h3> 上个世纪70年代初,母亲晚上有时候会去李有才家开会,记工分,年关结账等等。每每都会带上我,可能是作她的伴;也可能是我争着硬要去。小时候,觉得母亲在身边,才安全。我仍然依稀记得当时李有才家的情景,人不多,有些吵杂,或坐或立,或言笑或沉默,或久待或先离……夜深了,散会了,回来的路上,我睡着了,母亲或抱或背,我似醒还睡,迷迷糊糊……</h3> <h3> 幼时,家中,祖母在缓缓悠悠地纺着棉花,哼着有些伤感的民间小调。我在竹床上玩,看燕子飞进飞出,看堂前日光时明时暗……印象深刻的是,中堂木板墙壁上方挂着马恩列斯毛五个无产阶级伟大领袖和导师的画像。当时我觉得很奇怪,马克思恩格斯那么多胡子,嘴巴都没看到,怎么吃饭呢?还有列宁颈脖子下面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呢?但我一直放在心中,没有问过大人。……哈哈!说来可笑,长大后才知道,列宁穿的是西服,那像小孩的东西是领带!</h3> <h3> 学会走路后,两三岁期间,我隐约记得,自己一个人下自家台阶的情景:从廊檐下到院子里,有三四级石阶,平整而不大规则。幼小的我,一人有些胆战心惊地尝试着下和上,每次完成后,仿佛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工程,自豪感安全感顿时油然而生!</h3> <h3> 不知是什么时候,反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很可能是还没有学会走路的时候,懵懂之间,突然隐约地悟得,每一天有白天夜晚之分!白天之后就是夜晚,每天都有……白天和晚上之分,是我在生活中主体意识里的自觉分辨与观察悟出的结果!</h3> <h3> 在我的记忆中,最早的事情是,我坐在箩裹里(摇篮里)的情景!被大人塞到摇篮里和从摇篮里翻起来抱出来的情景都模糊的记得。在摇篮里,我的小手想拿摇篮前面的一样东西,但试了几次,都失败了……</h3><h3> </h3><h3> 2020年正月于黄金埠</h3> <h3>后记:</h3><h3>1.正文中记录的事情都是真实的。</h3><h3>2.正文中记录的事情都是我记得的事。有些清晰记得,有些是模糊印象。(自己不记得,而是后来听大人说的均在本文不作记录)</h3><h3>3.本文记录的,都是上小学之前的事情。也就是公历1976年9月1日之前的。</h3><h3>4.我,李文才,出生于公元1970年8月20日,农历1970年7月19日,午时,周四。江西省上饶市余干县黄金埠镇新庄村委会水步桥自然村人(原江西省上饶地区余干县黄金埠人民公社珠桥大队水步桥自然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