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中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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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style="text-align: left;"><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疫 中 杂 记</b></div><p style="font-weight: bold; text-align: center;"></h3></h1><h5 style=""><span style="font-size: 20px;"><b> </b>伍皇昊</span></h5><b style="font-weight: bold; font-size: 20px;"> </b><p style="text-align: left;"> 我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平淡无味的年,妈妈早已打算好不回老家,让我呆在家里。闲暇时光,我坐在窗边,望着外面一辆辆客车远去,上车的是放假的喜悦,喧嚷,下车的是热闹后突兀的安静——安静的有些不正常。窗外暮云涌动,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暴雨。</h3><p style="text-align: left;"> 然而一夜之间,似乎一切都变了,朋友圈里的消息如入秋的蝗虫般啃食着无数人的心——新冠病毒爆发了。其实最开始想必大多数人将它与正在流行的流感搭上了两边,还以为它会像荷叶上的水珠一般,洒落远去,不着痕迹。直到疫情开始加重,直到疫情地图上,武汉被染成一片殷红——那是血的颜色,这不是我想要的中国红!人们开始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然后,就是封城。其实武汉封城伊始,许多人不以为然,“封城?03年非典时都封,慌个啥子。”现在想来那时的我们确实是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天塌下来当被子盖。再接着,恐慌开始传播,谣言似乎比病毒还快,于是便有了“襄阳封城”,于是便有了“白岩松采访钟南山”,疫情也像是一只黑暗深处的手,转眼间,物走星移,吞噬着人们焦灼的心。我打开窗户,伸手感受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在触手可及不可及的距离里眺望,清冷的街道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悠扬的笛声,然而笛声只是路过,在这里歇歇脚。</h3><p style="text-align: left;"> 我们之所以赞颂勇气,是因为人类总是在明知危险的时候仍然选择我们应该做的事。年迈的钟南山院士,成为了人们心中的英雄,这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在危难的时刻扛住了民心的大旗,其实不需要他做什么,仅仅是他正在工作的消息,便可让人们心头一直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移开一些。</h3><p style="text-align: left;"> 一直宅在家里,生活像是打开了自动循环的播放机,日子平淡的像一杯温吞水一样,泛不起半点波澜。早上在环卫扫大街的嗤啦声中醒来,傍晚在公路上卡车的轰鸣声中睡去,望着空旷的街道,才明白国泰民安,就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h3><p style="text-align: left;">雨一直在下。 </h3><p style="text-align: left;"> 微博上的视频是我了解外界的唯一窗口,在那里我看到无数白衣天使,奔赴湖北最前线。其实细想,他们也是平凡的人,也有恐惧,不安和愤怒,在灾难面前他们却挺身而出,前仆后继,其实说他们奋不顾身是不对的,谁不爱惜生命,谁没有父母,孩子,爱人,只是他们选择了天平中更重的那一头,从此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一座城的命运。从来都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h3><p style="text-align: left;"> 二月的倒春寒是极冷的,更冷的是吹哨人去世的消息。李文亮的事是成为一个火星,引燃了人们心中积压已久的干柴——有红十的,有唐主任的,也有鄂A的。</h3><p style="text-align: left;"> “透明就是要做到一包方便面也要公开”——韩红站了出来,声音比朗的月光还要亮。于是雨停了,我终于晒到了病毒爆发后的第一个暖阳。晴了晴了,一月的天也难得晴朗的像春日的韶光;暖了暖了,窗外渐渐传来了雏燕的叫声。阳光流淌,白云也流淌,只两三片稍微点缀一下,那是轻柔而温暖的,像初春易消的残雪,让人担心一哈气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h3><p style="text-align: left;"> 手机里循环播放着《你的答案》,沉浸在阿冗低沉的嗓音里,“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打破一切恐惧,我能够找到答案。”不知若干年后蓦然回首的刹那,我对这场灾难作何感想。伸出双手,阳光洒落在指间,从未离开过。</h3><p style="text-align: left;"> 窗外,天霁如洗,云奇作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