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 维：最有价值的影像就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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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摄影名师公益课 第（2）季   第 五 节学习分享

　　名家月月谈：对话邓维

主讲人：邓维

1970.01——1973.04 解放军0633部队80分队战士

1973.04——1980.08 北京石化总厂向阳化工厂工人

1980.08——1980.10 北京石化总厂长征化工厂工人

1980.10——2001.12 经济日报社摄影组编辑、负责人

2001.12——2002.12 经济日报社新闻编辑中心摄影部主任

2002.12——2004.01 经济日报社新闻编辑中心摄影部主任，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

2004.01——2006.03 经济日报社总编室摄影部主任，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

2006.03——经济日报社总编室副主任兼摄影部主任，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

1985年首次在全国新闻摄影评选中获奖，其后一直从事经济新闻摄影、会议新闻摄影的改革探索

1988年获新闻摄影探索奖

1994年获首届全国新闻摄影记者“金眼奖”

1998年获范长江新闻奖提名奖

　　参加了1995年西藏为期数月的拍摄、1997年香港回归、1997年大江截流、1998年抗洪、改革开放20年、国庆50周年庆典、建党80周年及自1985年起至1997年历年“两会”等大型采访拍摄活动自1992年起担任过全国影展评委、中国新闻摄影年度评选评委、中国摄影“金像奖”评委、中国新闻奖（图片作品）评委、中国摄影记者“金眼奖”评委、中国国际新闻摄影比赛（CHIPP）评委、中国国际影展评委等

2014年退休

2017年9月起被聘为中国摄影家协会顾问

　　邓维老师围绕着摄影周的主题“摄影：本来与未来”，为大家带来了一场精彩讲座——“最有价值的影像就在你身边”，将自己多年总结的珍贵经验和感悟向大家娓娓道来。

　　讲座中，邓维老师开诚布公地谈论了摄影界、特别是新闻与纪实摄影的现状及问题，直击当今中国摄影势头迅猛、状况堪忧的三个现象，观点颇为犀利而深刻，值得每一位摄影人反思。

　　痛点之一：太多雷同

题材雷同，呈现样式雷同，观念雷同。

　　痛点之二：混淆摄影类别的概念

误以为“天下摄影全是一码事”，将新闻、纪实摄影与艺术创作的摄影作品混为一谈。

　　痛点之三：摄影成为部分人的名利场

摄影，别走歪门邪道。

邓 维：最有价值的影像就在你身边

　　不要过了多年后，为我们没有认真地拍“今日中国”的影像而遗憾，这种遗憾不是没有能力和条件，而是没有认真去做，去记录，去发现。

　　随着摄影的普及和摄影门槛的降低，摄影的形式也变得多样化。很多摄影师在拿起相机的时候，会混淆很多理念，譬如我们常说的摄影就是创作，实际上，只有艺术摄影才是创作，新闻摄影不是创作，是见证和记录。我虽然在经济日报社干了三十多年新闻摄影，但那都不是创作。摄影的不同门类一直存在，很多不能一概而论，有一点是可以一概而论的，那就是过去、现在、将来是什么样。

摄影的过去

1978年的改革开放之前，在中国拿照相机照相的人人寥寥无几，主要集中在报社的摄影记者。改革开放以后，独立意义上的摄影才真正存在，中国的摄影异军突起，而且发展迅速。

中国陕西省宜川县（1986年）

　　1986年，我们从北京经过宜川县去邻县采访，当时交通闭塞，宜川县属于贫困县，很少有外地人到达那个地方。我们乘坐212吉普车，扛着“长枪短炮”的相机下车。画面中的小男孩被吓得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他母亲怀里，他母亲说“别怕，妈妈在”，目光中的自信出乎我的意料，我用长焦镜头拍摄下了这样的画面。

作为中央报刊记者，两会的拍摄是很重要的任务。当时，在全国范围内女市长如凤毛麟角，我跟其中一位女代表约好了在休息时间采访她。我在等待中发现，她同山东团的代表离开酒店前往照片背后新建的居民小区进行考察，那是北京改革开放后为改变居民居住情况新建的小区，我用长焦镜头跟随拍摄到这个画面。

20世纪90年代初，全国两会

中国的北京饭店中华礼仪餐厅

　　1990年，北京第一次承办国际规模的大型的运动会——亚运会，当时入场式的护卫国旗方队由几十名职业高中的女学生组成，成为一道亮丽风景线。亚运会之后，在北京饭店开设了中华礼仪餐厅，将这些女孩全部请过去，仍然穿着亚运会入场时的服装。照片前景是女孩们在饭店工作，背景是她们在亚运会时的照片，耐人寻味。没过多久，这些女孩们都陆陆续续地走了，中华礼仪餐厅也消失了。

作为职业摄影记者，在改革开放初期进行拍摄的时候，没有想更多，只想怎样能够捕捉到足够的新闻由头，在一定角度上反映改革开放的侧面。现在回头看这些影像，会让人产生更多的思考和反思。这也充分体现了摄影直观、形象、真实的特点，反过来看，摄影最本质的功能之一就是见证。

以前，每年的地坛庙会期间，《北京晚报》都会做一版老照片展示，照片是前一年《北京晚报》刊发的照片，展示了改革开放初期北京百生活的变化。中国摄影的起步正好赶上改改革开放，人民生活水平的迅速提高，让摄影有了很大的发展。中国的摄影是随着改革开放之后整个国家的进程而发展起来的。令我们自豪的是，中国摄影见证、记录、呈现了改革开放的进程，这个过程不是轰轰烈烈的大画卷，也不是拍电影，更不是所谓的艺术创作，但是，我们用相机记录下了这个特殊阶段的发展变化。

改革开放之后，解海龙的摄影作品《大眼睛》也引起很大反响。解海龙翻山越岭、走乡入户，到偏远贫困地区拍摄孩子们辍学的状况、失学的状况。“中国希望工程摄影纪实展”的首展于1992年在民族文化宫展出的。那个年代是全民经商的年代，当时的民族文化宫的一层全是卖服装、卖鞋、卖包的，二层是解海龙“中国希望工程摄影纪实展”。这些作品一经展出，引起了社会强烈的反响和关注，整个事件对国家决策上产生了重大影响。这就是中国摄影过去值得骄傲、值得称赞的东西，也充分体现了摄影，见证、记录、呈现的功能。尤其在大的时代转变时期，在大的历史节点，摄影的记录功能显得尤为重要。

《大眼睛》解海龙

最有价值的影像就在你身边

今天的中国摄影发展势头迅猛，但状况堪忧。现在，全国至少有5000万以上的人喜欢拍照片，不得不说中国是摄影大国。全国范围内，大大小小的摄影比赛每年至少6000个以上。摄影讲座全国每年至少举办5万个。这些数字所反映的现象是事实，毋庸置疑。现在摄影已经普及度很高，谁都可以拍。

每年的摄影比赛上至国展，下至沙龙圈的作品等，几乎参赛的作品范畴一样，画面一样，题材一样。我在摄影界做评，已经20年了，最最突出的印象是，这些照片大多题材雷同，呈现的样式雷同，观念雷同，大家全一个样。我不禁要问一句了，这么大的国家，经历了40年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变化过程中产生了新的成就、新的问题，内容那么丰富，为什么反映到图片上就是这些相似度极高的作品？一说风光摄影作品，就是名山大川、花鸟鱼虫，就是元阳梯田、江西婺源、晨烟晨霭等。一说纪实摄影，就是磕长头，穷困山区废弃学校和留守儿童等。不是说这些照片拍得不好，如果20年前或者30年前，你看到这些影像的时候，会觉得眼前一亮。但是，现在这些影像太多了，而且一成不变，真的能代表改革开放40年的当今中国吗？这是现在中国摄影令人担忧的最大的弊端。

中国摄影群体中，“打鸟”是摄影装备最好的群体之一，“打鸟”的水平很高，作品也很好，在国际上也荣获很多奖项。但是，发生的问题却同样令我们毛骨悚然。举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有一次在自然保护区参加一个活动，发现很多不合常规的事情。鸟窝被搭建在光秃秃的三角树杈上，正常来说，鸟窝应该搭建在相对安全的地方。母鸟拼命地煽动翅膀，4只小鸟伸着小脑袋，但那只母鸟不停的扑腾翅膀却飞不起来，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母鸟是被拍摄者用钉子钉在树杈上的，疼得不停在扑腾，雏鸟们条件反射，以为是喂食，就探出脑袋。

我只说了一个个别的现象。这种做法可能是个别现象，但是为了获奖，把摄影看成是个名利场，用这类方式或者类似的方式来拍照片的人不少。不仅仅是在打鸟的群体里边有，在摄影的不同门类、不同领域里面，类似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那么，如果这么做的人多了以后，摄影将会成为什么？原本我们说摄影是发现美、记录美、呈现美的，那如果这些破坏生态、破坏自然的行为泛滥开的话，摄影未来的状况就堪忧了。

　　摄影是划分门类的，摄影大赛中时有被取消获奖资质的情况发生，其中不少是混淆摄影门类造成的。我一直强调，新闻摄影不属于艺术范畴，它属于社会记录的性质。对于摄影门类的混淆，几乎出现在各大摄影活动中。问题在于，一开始踏入摄影这个门槛的时候，对摄影的概念和门类没有全面的认知。摄影，不能一概而论。

目前阶段，中国摄影缺少什么题材的作品？恰恰是身边的事情。形象、准确、生动地记录、见证、呈现各个不同领域，不同城市，包括工作单位和家庭等，这样身边的熟悉的影像是最稀缺的。

古今中外，男护士长都很少，这组照片拍摄记录了一位男护士长工作生活的状态。在处理特胖或者病危病人的的时候，男护士长起到很大作用。男护士长对新的医疗器械、电子器械掌握得比较快，一般都首先交由男护士长使用。但是，每年医院评先进工作者护士们合影的时候，他就很尴尬了。而这组照片的拍摄者就是该医院的院长，他对行业里的人和环境，最了解、最熟悉，所以，拍摄出来的作品真实、可信，有情感，有故事。

《男护士长》 组照之一

《民警接待室》 潘永强

　　《民警接待室》记录的是西安市一个基层派出所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拍摄者就是此派出所一名民警。这组照片是在同一个机位拍摄的，真实、自然地记录下基层民警面对的各种各样的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照片本身不需要太高的摄影技术水平，关键是选题和呈现方式的思考。作者选用最真实、最接地气的方式，把民警工作室中的日常状态呈现出来。这说明，最有价值的影像往往就在你的身边。

《杂技之乡》拍摄地是河南省的一个农村，被称为“杂技之乡”。照片中的人物都是当地的居民，很多画面有“摆拍”的因素，但是这不是新闻摄影，这样的拍摄方法是成立的。画面的基本元素是真实的，而表达方式有很多种，可以选择完全不干预被拍摄对象的手法拍摄，也可以对画面进行适当的摆布，不作为新闻摄影的话，是被允许的。

　　张兆增是中国煤炭报摄影记者，这30年恰恰就是改革开放的30年，改革开放初期，煤矿单位都是国企，能源的供应紧张，对能源的需求量大，如今，煤炭行业的状况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作者用30年时间，客观、准确、形象地将中国煤炭行业的发展变化记录下来，同时也见证了中国煤炭行业在改革开放过程中的转变过程。这就是影像的见证，这就是真正有意义的、有价值的影像。

《杂技之乡》 组照之一

《中国煤炭三十年冰与火》 张兆增

　　我国是摄影大国，但是距离摄影强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为在摄影题材上的相似度太高，所拍摄的画面都比较相近，影响了作品的表现力。最有价值的影像也许就在您的身边，不管从事什么职业，也不管家庭生活如何，如果想用照相机讲故事，用镜头记录身边的事情，所呈现出来的影像就会有价值。从现在做起，还有很多事情可做。

有一个朋友，20年前也是名摄影记者，但是，他早就不干摄影记者了。我们很多年没联系，他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给你寄一本挂历，挂历内的照片全部是拍摄他孩子的，从出生到两岁的过程。但是他的作品又跟常人的不一样，他有新闻摄影的潜意识，挂历上的第一张照片是孩子出生时，他将孩子放在窗台上的一张照片，挂历的最后一张，是已经2岁的孩子在窗台上玩耍的照片。看似普通的画面却蕴含着不一样的意义，他的家居住在北京CBD繁华地带的老居民楼里，家很小，只有一扇窗户朝北，面向CBD标志性建筑。孩子出生的那一年，CBD正在打地基进行建设，他将孩子放在窗台上拍摄了一张照片，背景是CBD正在建设的楼群。孩子2岁的时候，CBD的高楼大厦地而起，已经成为标志性建筑。两张照片的对比，不仅反映了孩子的成长变化，更见证了一个城市的发展变化。而像这样有温情、有故事的反映城市建设成就的作品真的不多，这种人性化、生活本真的影像才备感真实。

用心做，照片就能有价值

我常常说，最好的影像就在你身边，但不一定是那些轰轰烈烈的事件或者人物，而是那些质朴、真实又感同身受的影像，这些影像必须是你熟悉和了解的。以小见大也是一种值得肯定的表现方式，通过身边的一个切入点，能够反映大面貌是可取的手法，不要贪大求全。只要有切实的感受，真实可信，就有可能是有价值的。

今天的摄影队伍浩浩荡荡，今天的摄影影响巨大，但是，今天的摄影最欠缺的就是有价值的影像。习近平总书记在谈文艺创作问题时提到存在着有数量缺质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现象。以摄影为例，队伍庞大、装备精良，但照片真的谈不上高峰。如果再不注意、自勉，就只剩滩涂了。关键是，只有在理念上、思想上，对这件事情的认识发生转变，我们摄影整体的风貌才会丰富得多、开阔得多。我们实际见到的影像就不会有那么多雷同。

摄影，如果只是愉悦身心，无可厚非，不是要求每一个摄影人一定要到苦地方，到偏远地区拍那些不常看到的影像，也不是说一定要让所有摄影人都拍纪实。只是提醒，相当一部分爱摄影的人，在身体和精神允许的情况下，拍摄以往题材作品之外，有意识地拍摄一些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与众不同的东西，关键是要用心去摄影。现在有很多年轻的摄影人进行的各种探索和尝试，也是值得肯定的。用什么方式去讲故事不重要，关键是要用心。

摄影的误区

明年，是改革开放四十年，四十年的跨度，四十年的历程。在这个过程中，摄影也有误区：只要搞摄影，就必须得拍僧人；只要拍纪实，就必须把脏的一面表现出来；只要拍风光，就要去坝上；只要强调艺术，就要加入宗教元素。我不是说不能做这种尝试，只是，宗教可以几百年几千年不变，但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社会变化之大，为什么不多一点实际的影像呢？

印象中有一张照片，画面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背着三米高三米宽的一大捆柴火，这张照片是荣获了大奖的。但是，从实际生活的角度来看，背在孩子身上细细的绳子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么重的柴火，此外，背着如此大捆柴火的小孩，根本无法向前行走。但是，像这样的照片到国际上就很容易获奖，获奖的理由也用不着多说。我希望，摄影师可以挖掘真正有价值的影像，真正有意义的影像，用心去摄影。

前年，在元阳梯田，摄影师凌晨两三点钟就雇人去用三脚架占地儿，现在常见到的这些摄影艺术作品，不是不美，也不是没有价值，但问题是，如果所有的人都去拍同一个事物，而且几十年来所呈现的画面都是一样的，这就是问题。再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以后，反过头来看，作为摄影大国，如果没有能力保存下来更多有价值的影像的话，情何以堪？

摄影的未来

我对中国摄影今后的走向不敢妄言，但希望有一点可以和大家形成共识。不要一说摄影，就说谁的技术好；不要一说摄影，就比谁的照相机好；不要一说摄影，就比谁去过的国家多。我希望一说摄影，要重点说说影德。现在很多摄影爱好者的种种表现、种种作为，让我们实在有些担心。例如，今年开春，我参加一个摄影活动开幕式，春季，百花盛开，很多摄影师为了把花作为前景，在拍摄的时候就随手就把花摘下来，拍完就扔掉。还有一些摄影师在拍到好的前景后，就把前景的花掐了，不想别人再拍到这样好的景。还有一个例子，有一次去西北戈壁滩，漫漫戈壁几乎没有任何色彩，除了戈壁卵石，没别的东西，但是恰恰就有一棵至少有三米长的胡杨倒在地上，极具沧桑感。有一个所谓的摄影名家在拍摄完之后，要求战士们把这个胡杨拉走。后来，我才明白，他是想要一张“绝片”。这或许是无奈之举，但也是摄影人的悲哀。何为胡杨？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去千年不朽。摄影，竟成了某些人的名利场。这样无德的现象在摄影的各个领域比比皆是，大有蔓延之势。

至少我们今天在座的各位，我们应该有个共同的概念。我们要遵守社会公德，不该干的事不能做，不能以摄影的名义去做，要自律、自责、自省，要守住影德。我们有几千万摄影爱好者，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摄影群体如果不讲德的话，想想会怎样？

今天的中国和四十年前改革开放初期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了，但越是在重要的历史节点上，摄影最本质的功能——记录，越能显现。希望大家拿出一定精力，想一想身边最熟悉的，最想拍的，认为最有价值的影像故事，然后去拍摄。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出人头地，名垂史册。什么叫历史画卷？不同的摄影的尝试，不同的摄影的类别，不同的呈现的样式，集合起来，才能汇成立体、多方位的时代影像。千万别过了多年后，为我们没有认真地拍“今日中国”的影像而遗憾，这种遗憾不是没有能力和条件，而是没有认真去做，去记录，去发现。

　　杨书娟校长在讲座即将结束时总结说：通过“名家月月谈”这样一场场的讲座，每一位讲师都在表达着同样的观点，摄影不是名利场，拍摄你身边有温度的那些影像，拿起相机有敬畏心，对自然真正的有敬畏之心，对你身边的人有爱，有感动，这样的作品才会有生命力。

　　有人问：什么样的照片算得上好照片？

邓维老师说：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照片就是好照片。经典的照片就是过目难忘的照片，看到它就能记一辈子。我说好照片是用“脚”拍出来的，所以希望大家能够多走、多拍，不断提高自己的眼界，希望大家今后可以用作品交流，期待看到大家更多让人过目不忘的好照片。

　　我国的摄影人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摄影队伍，要敢于尝试不同题材，避免复制现有作品。我们拍摄图片不一定要轰轰烈烈，不一定名垂史册，不一定要出人头地，但我们要守住影德，用心去拍摄。要记住，有价值的影像就在我们身边。

　　两个小时的讲座让听者意犹未尽，邓维老师对待摄影的那份坦诚，那份无畏让人深受感触。摄影爱好者应该不断去尝试，用心去拍摄，有价值的影像就在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