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回忆,难忘的亲情

桃李

<h3>回忆是幸福的,回忆是快乐的,回忆是甜美的。每当我回忆起在奶妈家的童年时代和兄姐妹们一生对我的关怀亲情,我都会有一种幸福的滋味。</h3> <h3>我出生于1959年1月29日(农历五八年腊月),有一哥一姐,因母亲工作,所以我被奶在方山代嘴村的一户人家(现情况不详)。后因奶妈有了身孕,奶水不足,两岁时回来,奶奶照顾我们三个很困难。正好李家湾村我的表姑(我父亲的表姐)小产一孩,就把还不会走路的我抱去续奶(不挣奶钱),这就是我一生难忘的奶妈,后一直抚养了我十多年,直至1971年3月(农历正月,我刚过了十二个生日),才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h3> <h3>在奶妈家,我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两个妹妹。小妹小名叫'“六六”,寓意是排行老六,很显然,奶父母早把我当成她们的亲生孩子了。</h3> <h3>奶父有一个弟弟,有点耳聋,一生未成家和奶妈家一起生活,兄弟两都是老实结巴,纯朴憨厚,一生勤劳,与世无争,还有个妹妹,嫁本村山后一个更小的自然村,两口子不怎么精干,也能维持生活。奶妈无兄弟姐妹,有一个堂妹叫爱连,嫁兴罗湾村,和奶妈象亲姐妹一样,从小我跟奶妈去她家不少,去了总会把好吃的给我们吃。奶父母是苦命人,没什么亲人,加上奶父是富农成份,做事小心谨慎,干活埋头苦干,任劳任怨。奶妈在村里的口碑是“清楚,明白”,也就是比较精干的懂事晓理的人。所以在村里也不受人歧视,人们很尊重他们。</h3> <p>记忆中的奶父常年四季一身黑色中式衣服,冬天是大襟棉袄,为了暖和,夏天是开襟的,为了省布,头上戴个圆帽。奶妈是兰色的大襟上衣,整洁干净,头发是农村妇女粑粑头,用一个丝网从后面攀一下,梳理的一根不乱,戴个小圆帽。在我孩提时的心目中,奶妈是最精干,最好看的妇女,奶父是最纯朴,善良的农民。</p> <p>这是左起我,奶妈,奶婆婆,奶娘娘,奶父。中间站的是重堂姐候兔(和我同岁)。这是奶妈一生唯一的一张照片就是带的我。</p> <p>奶妈这张照片三十多岁,是我从上面的照片中摘出来的。</p> <h3>奶父六十多岁时照的!</h3> <h3>李家湾属于一个行政村,有“弓”,“石”两大姓氏,奶父是姓石。还有姓周,刘,苏,张全村也就二十多户人家,人口有二百多,分两个生产队。</h3> <h3>生产队是个基本生产单位,也是个基本核算单位,各队的生产和收获状况,直接决定着每个家庭的经济收入和生活水平。所以生产队长的产生靠社员集体酝嚷,举手选举。队长的工作非常辛苦,每天挨家挨户提前通知社员明天干什么,到出工时,提前在村里喊叫几遍。对于懒散的社员,队长还的得罪人批评他们。到了地里队长还的根据男女劳力,劳力的强弱情况安排活儿,然后大家分头干各自的,收工时间看太阳,这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计工形式有10分,8分,7分,5分等。</h3> <p>在那个年代,国家经济困难,政府给城镇吃商品粮户口的人按计划发放各种票证,而农民只有布票,棉花票,煤油票,火柴票等几样生活必须的。农民们只有自力更生,自食其力。当时,国家对粮食实行统购统销,有些干部浮夸虚报,什么“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造成了低产量高征购的情况,农民得把最好的谷物交给国家,再集体留“储备粮”,叫备战备荒,最后剩下的才分给社员。按“人六劳四”分配给社员。就是把剩下的粮食百分之六十按人头分,百分之四十按劳力所获工分分配。当时的农民就是这样辛苦度日,辛苦一年,到头是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最后才是自己的。我的奶父和奶叔一个给集体放羊,一个放牛,一年四季一天不误,风里来雨里去,夏天遭雷雨天气的袭击,冬天遭寒风刺骨,冰雪路滑的崎岖山路的艰难,一年到头“年终分红”时扣除了八九口人的口粮钱,还能分一百多元现金。有不少家庭连口粮钱都不够,还得再掏钱。所以,奶妈家一年基本上能维持下来,不少家庭在青皇不接时借粮过度,年复一年,如此循环。</p> <h3>其它生活用品,那时每人一年丈八(十八尺)布证,一斤棉花证,布证按六尺做一件衣服,也就是三件衣服,一斤棉花只能做一件棉衣。所以不仅是经济困难,物资也很紧缺受限。一般是冬天做棉衣棉裤,到夏天把棉花掏出来,洗洗穿成夹衣服。有的没钱买,连供应的布票和棉花票都用不了,所以全是穿的很破,补丁挨补丁。人们用的火柴,都是很紧张,每次生火时只要邻居家先着了火,人们会用麻尖过去引火。我奶父奶叔每天出去吃烟都是用马压石自己制作的打火石。再说烧的,那时根本没有碳,靠柴火取暖做饭,我们那里是林区,那时对林区管理的很严,林场工作人员常去抽查柴垛里否有木头夹着,村里还有护林员,即使是枯死的树栋,人们不敢往回拿,都是烧醋溜疙针,奶妈家的柴垛是最大的,奶父奶叔勤劳,人们一看谁家柴垛大,谁家就是好人家。冬天做完饭火就灭了,家里冷的就靠那热炕头取暖。</h3> <p class="ql-block">奶父放羊,到山果成熟的季节里,回去给我们带的红红的马鱼鱼,绿色的林青,还有比较好吃的山杏,还有红红的沙窝窝,我记得可好吃了!冬季里,奶父晚上就是坐到火前撕羊毛,捻毛线,给我们每人织一双毛袜子,还染些红的绿的,给我们织夹红绿道道的毛袜子,穿上既暖和又好看。奶父还有一个好手艺,会编“筛子”,“篮子”,出去放羊在砍柳条的季节了,回来常不空手,带的柳条,八十年代还给我编的“筛子”,“篮子”,做的“马莲刷刷”,什么都有我的一份。</p> <p class="ql-block">农忙季节,上午,下午连着劳动。中间集体还送稀饭给人们充饥,大家在田间地头吃的真香,完了休息十来分钟。秋收季节,收工时男劳力都得背或者挑收割下的庄稼。晚上男劳力还得借着月光去田间背庄稼,晚上在场里打谷子,集体会给他们吃加班饭“油焖米”。奶父和奶叔的一份,他们打下后,一口都舍不得吃,都拿回去,把正在熟睡的孩子们叫醒,在被窝里探出头来吃。现在想起来,饭是香的,心是酸的,泪水是咸的!八月刨土豆时,孩子们都跟上捡土豆,因为出去中午有烧土豆吃,大家坐一起,烤焦的土豆在厥头把子上把黑皮一摖皇皇的,吃起来真香,美美吃一顿。</p> <h3>烧山药</h3> <p>1964年,全国开展“农业学大寨”运动,农闲时都不能休息,要搞农田基本建设。男女老少都上阵,修梯田,拍棱棱,筑河坝,出工时扛着红旗,休息时还要学习,唱歌,腊月二十几才能停工。正月初八就集体上工,开始春耕备耕,摞粪,积肥。而一年四季全靠玉米渗渗稀饭饭煮土豆,拌的吃几口炒面(炒面是玉米和山里摘的马鱼鱼)来充饥。一年几乎喝不上几顿小米稀饭,因为谷子产量低,分的少。白面更是一年能数见的几顿,刚收下小麦和几个重要节日吃一下,平时家里来客人了,给客人吃完,剩下一点给孩子们分上几片面加点汤哄哄。从1966年开始,全国性的农民实在生存不下,国家给农民发放救济粮,主要是“干红署片”和“高梁”。每天不上碾子就做不成饭,大人们出工,留下十来岁的孩子们在碾子上捣玉米渗渗和捣红署面,用红署面蒸成窝窝吃,玉米主要吃渗渗饭和做“炒面”用。高梁把壳子甩甩也下锅熬,大部分推成面粉吃了窝窝头。生活那么苦,住在山沟里,沟沟哇哇有空地,就是人们不敢种,种上看见苗苗了,要受批评,说你搞自由主义,是资产阶级的尾巴,必须割掉。人们磨小麦面粉和豆面用石磨,套上驴拉磨,后来有了水磨,就很省力了。</p> <p>这是小时候用过的碾子,现在也光荣退休了!</p><p><br></p><p><br></p><p><br></p> <p>童年是人生最宝贵的时光,尽管童年在人生中非常短暂,但它却承载了最美好的回忆。我的童年是完整版的六十年代的艰苦生活。那时,不仅生活上忍饥挨饿,吞糖咽菜,穿着很破的衣服。更可怜的是孩子们到了入学年龄,都没学校上,大慨就是1967年吧,村里在大队院子里腾出一间最大二十平方米的土窑洞,用土胚子垒起土胚桌子,凳子,窑掌后墙挂块黑木板。一进门有一盘土炕,老师吃,住,孩子们学习都在这孔土窑洞里。复式教学,1――3年级。4年级就开始去邻村赤街村上学。我,香连,春玲去了赤街村几天,孩子欺负的不行,就全辍学了。李家湾上学期间,也不知道那时是买不到还是买起纸,笔,本本等学习用品,孩子们就用石板,石笔,有毡擦擦。语文主要认生字,领读课文,要求背诵,算术也在石板上做题,做下老师看看就行,没有作业本,放学后也不用做作业,每天过得单纯又快乐。六十年代后期,村里的文化生活的就是一段时间了放一场电影,在麦场里支起两根木杆挂上荧幕,就成了'一个露天的电影院。对我们来说看电影就像过年一样高兴,晚饭都顾不上吃,先去占空,一个村放电影能吸引十里八村的群众。天一摖黑,男女老少皆出动,搬着大小,高低不一的凳子,坐到场里等待开演,大部分是战斗片,有“地道战”,“地雷战”,“小兵张嘎”“小花”等。我还常跟上大人们去温家庄一带看电影了。</p> <p>在失学的日子里,没有忧愁,没有想法,每天同样开心快乐,生活过得很充实。带小妹和外甥女,大人们出工了,每天上碾子捣渗渗,捣红薯面,土豆面,还要削土豆,学做饭。这些都是我自己主动做,因为我己经懂得自己是家里额外的负担,出于回报奶父母,减轻他们的负担乐于帮忙的。夏天更有趣,每天挽苦菜,豌豆角角能吃了,每天回来时偷摘点,放苦菜中间,晚上煮饭又是一顿美餐。刨药材,摘山杏,山桃,椿胎胎,秋天剪醋溜溜(沙棘),农忙时还出工,一天能挣四分工,比如锄地,妇女锄两陇,我们就是一陇,每天过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田家沟,张四沟,光打沟,沟里梁里到处跑。冬天,晚上还要和二姐一起在煤油灯下做针线活,她纳鞋底,我搓绳,纳鞋绑,那时煤油也紧缺,靠供应的油,点灯时间长了一个月就不够用,几家今天在你家,明天在她家一起凑合用了,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边做边聊挺热闹。每天晚上收工了,出去了看星星和參(sen)走到那里了,就知道迟早了。睡前饿的不行了,喝一碗酸菜汤充饥。</p> <h3>丢手绢游戏。</h3> <h3>美丽的山花,兰花花,山丹花,产产花。</h3> <h3>日子那么艰苦,可我总是不想回去,常记得我父亲寻我来了,我就躲起来。我父亲爱吃合愣则,每次来了我奶妈给他做的吃。所以只要看见我奶妈做合愣则,我就躲到别人家不回去了!村里的人都知道我不肯回去,常哄我说:“我父亲今天来了”,怕的我就藏起来了!每次父亲自行车稍上我回去,我要哭半路了,我哭,奶妈奶姐们哭。我奶姐姐们下去看我,我们又要哭的分不开,有时碰到李家湾的人了我就偷偷的跟上走了。奶妈说我爸,你不跟她好好说,每次来了就像老鹰叼鸡一样,叼上让大家都哭的难受。奶妈常好好劝我,你回去啊,回去能上学,将来有出息,咱们家成份又高,我的这几个也是没人要,我都想把她们送出去,不用受牵连,能找个好人家。道理我都懂,就是不想回去,可想而知奶妈家是多么疼我爱我呢,才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让我住的开心快乐不想离开。那么苦的日子奶妈家所有人对我都特别关爱,东西少也只能让我比其他孩子多吃,给了我温暖的童年,美好时光至今难以忘怀!</h3> <h3>1970年腊月,生父母家由马坊搬到大武,1971年3月(农历正月),我奶姐在马坊碰见大姐爱平,把她邀请到李家湾住了两天,奶妈,奶姐们都劝我跟上一起回去,那时我也基本懂事了,就跟上回去了。回去父亲要带孩子入学了,问我上几年级,我己一年多没上学了,只好说按年龄我该上五年级了,父亲就把我带到五年级插班入学。</h3> <h3>对于一个刚过了十二个生日的我,回去突然面对两个新环境实属不易。在家里,我母亲也上了班,我得努力帮家务,想让父母对我满意。学校呢,大武的教学在全县领先,而我只在小山村里复式班上至三年级,连油笔都没用过,突然上五年级,加上说话口音轻重不同,一说话同学们就笑。可是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拉下的赶上来,果然五年级毕业升初中考试时,全公社几百考生,我考的七十多名,很理想,老师说我象庄稼一样长得可快了。</h3> <h3>奶妈家的生活在我离开的几年更艰苦,可奶妈每年清明节的“燕燕,蛇蛇”,七月十五的“白面人人”都要给我留下,装个白布袋袋,窑顶上钉个钉子拴上,我每年秋假要去了,月饼是每年八月十五后我就去了,我比跟前的孩子们吃的多。生活那么苦,又有两个比我小的妹妹,那时奶妈有外孙,孙子都是她照看,能把好吃的给我留几个月,真是大爱无边啊!</h3> <h3>在我回去的几年里,我不仅把落下的功课赶上来,受到老师的好评和同学的爱戴。我在家里帮家务也是父母满意,邻居赞誉。能做到双赢,主要动力就是奶妈给的,也是奶妈的谆谆教诲,言传身教,坚强毅力影响了我,我争取各方面努力,不甘落后于人,不给奶妈丢脸,争取有出头之日,我自己挣上钱,拿自己的钱给奶妈买好吃的,穿的,给她看病,让奶妈健康地生活几年,奶父和两个年幼的妹妹真离不开她啊!很遗憾,没等到那一天,奶妈于1976年农历三月十二日离开了我们,年仅虚岁五十二岁。可怜的奶妈一生辛苦,受尽了人间辛酸,有病无钱医治就这样撒下奶父和两个年幼的妹妹及所有亲人安息了!</h3> <p>安葬了奶妈,哥哥,姐姐们各有各的家了,生产队也紧的不能误工。剩下奶父,奶叔,两个妹妹,一个虚岁十五,一个虚岁十岁。大的在五里之外的温家庄上初中,小的在本村上小学,还喂一头猪。我正好高中毕业,住了一段时间,每天做饭,拆补衣服,喂猪。两妹妹守孝期间带红的衣服不能穿,我把它们都用煮绿染了,把孝裤也染了夏天就平时穿了。给小妹把红花棉衣拆下染了又缝起。那段时间收获也不少,把推面弄下的浮子都舍不得喂猪,全蒸成窝窝头,奶父感激的说,我什么也浪费不了!我回时,那头猪也出栏了,卖的五十元钱,奶父用五元钱在温家庄供销社扯了七尺劳动布,让我做件衣服。我那次回时,小妹哭的把我送到担水沟。农历七月我又去,正值暖天午饭时间,人们都在格愣上吃饭了,可我一进奶妈家,小妹站个小凳凳登,手里拿个拍子扇火了,火里直冒烟,小妹头发乱乱的,脸上黑乎乎的,奶哥看见我来了也跟着进来,我不由的哇哇大哭。那一幕我至今都不敢回忆。同年十二月份我当了民办老师,以后每年秋假上去住几天。</p> <h3>奶妈走了,走的那么急,奶妈,一生朴实无华,很普通的农家妇女,可您在我的生命里,奶妈是我最美丽,最温暖的妈妈,遗憾的是没来的及报答您对我的恩情。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您滴的不是水而是甘甜的乳汁,历代皇帝都会报答乳娘这份恩情的。奶妈,您在我的记忆里就像一页页小船,永远在我脑海里回荡。</h3> <h3>1978年12月召开了十一届三中全会,会议作了全面改革开放的决策,启动了农村改革的新进程。农村改革的主要内容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内容是包产到户,包干到户。这是农民生活改变的一大转机。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奶父和奶哥什么地都是产量最高的,他们靠的是勤劳加智慧。他们的日子日渐好起来了!奶哥是方圆几村有名的精干人,可能从小受成分影响,他性格有点扭曲,变得少言寡语,脾气急躁,但对我从未发火,可亲热了。他一生辛苦,风里来雨里去,积劳成疾,不到六十就因气管炎早早的走了!</h3>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我也成家,工作也到了圪洞,奶父奶姐们总是常给我捎吃的,土豆,瓜,萝卜,豆角,奶姐姐们还要捎熟吃的,土豆做的各种稀奇吃的(合愣则,山药面齐齐,山药面饼子等)。黄豆钱钱,我这么多年都是吃她们的。至现在她们六十多岁,七十多岁了每年都要给我捣黄豆钱钱。三年前,大姐来太原女儿家了,给我带苦菜,土豆,土豆做的各种吃的,黄豆钱钱。还给我打包一箱土鸡蛋,用据木面包的,几百公里路上拿上来。她一个村里有女儿,女儿也有孙子了,硬是把那鸡蛋留的带上来让我孙孙吃。人亲人啊,真是无法解释,只有体会。至今我去了姐妹们家,都不让我干活,做最好的吃的,吃了走时再带上。1982年我生下女儿时,小妹和我住了一冬天,第二年正月上班没人看孩子,大姐二女儿给我看孩子,她的两女儿轮流给我看了二年孩子。八十年代后期,大妹家也住在圪洞,我家的缝缝补补都是她给我做,直至前年还给我看了两个月外孙。妹夫杨林贵更是忠厚老实的人,我们家的事他都抢在前面帮忙,姐妹情意深似海!</p> <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初,我的父亲和我们一起在清娥妹家吃饭合影。</p> <p>现在我已退休在家看孙孙,外孙,我越来越觉得奶妈不容易了,我们两个人看孩子都觉得累了,奶妈家孩子又多,那时还要下地劳动,可从没有对我有过埋怨和责备。在我一生最无助,最需要人关爱的时期,是在奶妈家度过的,是奶妈给了我母爱,是奶妈教我走路,说话,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奶妈,永远活在我的心中。</p> <h3>树高千尺,而不忘根。我永远不会忘记奶父宽阔的背,厚实的肩,在困难时期养育了我十多年,不会忘记奶妈那温暖的怀抱,亲切的话语让我度过快乐的童年,不会忘记哥哥,姐姐,妹妹们对我的关怀和帮助,使我时常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今生遇见他(她)们是我最大的幸福,当我遇到困难,他(她)们都会给予帮助。是他(她)们用爱,用暖组成了我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衷心的谢谢姐妹们,也祝福她们平平安安,健康快乐,幸福美满。</h3> <p>曾经住过的老屋,现在己荒无人烟,在我心中,老屋不老,老去的是岁月,不老的却是对老屋的情怀。它不仅代表我对童年生活的回忆和留恋,更多的是对昔日岁月的珍惜和憧憬。</p> <p>这是在我记事时住的房子,在一进村担水沟上来第一户人家,院子低,恼畔低,夏天一下大雨,烟桶里就进水,从火灶里冒出来,熟睡中常常被水浸泡,把铺盖,席子卷起,拿盆子接水。因长期住湿地方,奶妈早早就生病了,在生小妹时住到了上圪愣上娘娘住的地方,后来哥哥要结婚了,住到堂伯父家的地方,住了几年,置办了一孔只有六米深的窑掌炕:的土窑。那时真西和,就一孔土窑,一家人的生活都在那里,极其的简露。可怜的奶父母真是受尽了人间的辛酸苦辣。后来在哥哥手上把原来老院子的地方接了砖口子,把恼畔垫高,成现在的样子,多年也不住人了。这个老院子最让人值得回忆的是有一颗大杏树,记得品种叫木瓜杏,果实就像木瓜一样大,吃起来口感特好,特甜,在那道沟里很有名气。那时生活那么苦,那一大树杏应该也能卖几个钱,可从没卖过一颗,到杏熟了的时候,分几次打,每次打下了全村里每家一碗,都分享了。可见那时的人们是多么的纯洁,善良,亲切啊!一个村,一个队就像一家人。所以村里的每个人对我来说都觉得可亲可敬。</p> <p>曾经生活过的村子,依然那么熟悉可亲,脚下的路还是那个路,就是没有昔日的活力,现如今却是一片荒凉,如同废墟。昔日的村庄小道随着岁月的沧桑,变得很荒凉。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都在平地上建起了砖窑,一排排崭新整齐的砖窑,村里面貌焕然一新,但没改变我的情依旧,爱依旧。</p> <h3>姐姐,哥哥,妹妹们。</h3> <p>大姐两口子的幸福晚年</p> <p>二姐家两口子。</p> <p>我们两口子。</p> <p>大妹家两口子。</p> <p>小妹家两口子旅游快乐。</p> <p>小妹家二儿子娶媳妇全家合影。</p> <h3>2017年10月在兴县</h3> <h3>2018年8月和大妹在离石泰华公园。</h3> <p>2020年清明节,二姐和两个妹妹回村祭奠祖先,在大姐家院子里合影。大姐在,姐妹们回去和回到母亲家一样亲热暖和。每次姐妹们回去,大姐要做下好多稀奇好吃招待,走时还要带上。</p> <p>李家湾的山水养育了我,我看见一草一木都是亲切的,我把它当成我永远可爱的家乡。我爱家乡的山和水,更爱淳朴善良的每一个人!</p> <p>说明:插图来源于网络,根据记忆选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