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正清明时令这天的光景,我觉得应该是一年中最好的一天,当然,仅指气候温度以及色彩而言。印象中,多数时候是有太阳的,温柔缠绵的样子,如果选择早晨出发踏青,还会带点露水的气息,甚至,还带点颜色,青红相间,也是嫩嫩之感。</h3> <h3> 至于杜牧笔下的“路上行人欲断魂”,那却是没有的,更多的是节后人们踏青的欢声笑语。大约古人重情,或者说杜牧写的是新丧吧。</h3> <h3> 清明更多的意义,放之于现在,应该是活人团聚,捣鼓野菜、放风筝、采茶叶或是打麻糍,反正江南的清明,给我的印象是这样的,少有悲哭,多有笑语。</h3><h3> </h3> <h3><br></h3><h3> 这个时候,原来早春热热烈烈的油菜花已经慢慢稀疏,它来时铺天盖地,去时却不情不愿。远远望去,黄花已经被绿地慢慢侵蚀,那是一冬后的野草,长得肆无忌惮,骄傲而充满侵略性,春天本来就是绿色的。</h3><h3> </h3> <h3><br></h3><h3> 春天的绿,不似夏日,绿得焦躁,绿得嚣张。它因为刚刚探头,是悠然的,是慵懒的,带着一丝丝娇气的样子,并且,很嫩,绿得娇滴滴、颤微微的,用手一摸,绿出了水,像是能呼吸,让人忍不住探鼻细嗅,枝颈处,于是可以闻到春天的气味,淡淡的,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仿佛不经意间,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片叶子,着一身明丽的空翠,陶醉在春的漩涡中,忘了来时的路。</h3><h3> </h3> <h3><br></h3><h3> 雨后的天姥山,小溪流是最欢快的。走在山间小路,叮叮咚咚,哗哗啦啦,声如铃铛,每走一程都会有不同的声响,我知道它们是有生命的,甚至,它们可以蜿蜒到我的脚边,戏弄我那穿了二年的破皮鞋,让我在石头小路上摔上一跤,但又没法恼怒于它。</h3><h3> </h3> <h3><br></h3><h3> 雨后初晴的天姥山,最喜欢小沟小墩的应该是铜钱草和那种闻起来令人作呕的鱼腥草,它们沿溪而居,肆意地侵占了所有的空地,长得那叫一个欢畅,让我不觉鄙夷起花鸟市场中10元一盆的铜钱草来,鄙视完了又可怜起来,它的家应该在这里,温暖而又潮湿,可以听着小溪流的歌声拥抱这个自然。</h3><h3> </h3> <h3><br></h3><h3> 天姥山因李白而闻名,连会墅岭尽头的这口井也沾了李白的仙气,取名“太白古井”。尝了几口,泉水清冽甘甜 , 想来用它煮茶肯定是风味绝佳。恰好前一阵朋友送了我一罐好茶,于是欣欣然装了一瓶带回家。</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