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欧洲

欧力平

　　欧洲文明一直是唯一能让世界其他地区仰望的文明。它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靠着强大的经济实力和思想观念。时至今日，它仍然在许多方面领先于世界其他地区。

为什么它能拥有如此这般的实力呢？

东西方文化究竟有什么不同？

东西方文化为什么有诸多不同？

历史，是解开这些疑问的秘笈。

古希腊与罗马帝国

说到欧洲文明，人们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向了古希腊。在公元前495年至公元前427年间，大约对应于我国的春秋战国时期（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221年），是古希腊最为辉煌的时期。那时的古希腊并不是一个概念上的国家，它是由数多个小聚落组成，分区统治，也就是今天我们所称的城邦。一个城邦就是一个城镇，四周环绕着土地，每个人都可以在任何时候去城里。希腊人喜欢进城聊天，就像广东人喝早茶一样，是基于一种同谊情感，天南海北家长里短政治经济无所不谈，遇到什么事情，大家一起讨论，法律和政策的制定大家举手表决，民主政治的原型就是从这里萌生。

　　很多大的学问都是从聊天中产生的。大事议论完了，闲着没事，一群人围在一起，有人拿根棍子，在地上打了个“点”，说：“这个‘点’怎么定义”？希腊人给“点”的定义是：有定位但没有量值的东西（现在看有量值）。就像这样的思维方式，希腊人定义了“线段”；定义了“直线”；进而定义了“圆”。希腊人认为，几何学是个简单、优雅、逻辑的系统，非常美。在他们眼里，几何学是引导人类认识宇宙的一个途径。直到今天，我们的教科书里，在表示“角”的时候，还是用的希腊字母。例如：∠β；∠θ。

在这个时期，古希腊产生了三位伟大的哲人，他们是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号称古希腊三贤。我国的孔子大约先于苏格拉底80多年。柏拉图是苏格拉底的学生，而亚里斯多德是柏拉图的学生。这三个人在哲学方面举足轻重。有人说过，整个西方的思想传统都是柏拉图的注脚。苏格拉底的思维方式就是“质疑”，他认为只有质疑，才能追寻到真理。而亚里斯多德的“三段分析法”至今人们还在使用。

　　随着人口的增长，希腊人开始向地中海周边开拓殖民地。当今的土耳其、北非沿岸、甚至西班牙、法国南部和意大利南部，都能找到希腊人的踪迹。由于古希腊人的聚落广泛，在欧洲许多国家都留下了希腊人的思想。那时的罗马城还是个小村落。

到了公元前27年，罗马人慢慢地建立起了强大的帝国。联希腊和希腊的所有殖民地都在它的辖区范围内。从公元98年-117年，罗马帝国达到极盛，经济空前繁荣，疆域也达到最大：西起西班牙、高卢与不列颠，东到幼发拉底河上游，南至非洲北部，北达莱茵河与多瑙河一带，地中海成为帝国的内海，全盛时期控制了大约5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是世界古代史上国土面积最大的君主制国家之一。

　　一般来说，罗马人专注于政治和军事问题，对法律、军事钻研较多，而对自然科学则缺乏兴趣和热情。罗马人在军事工程和城市建设等技术问题上有不少创造发明，罗马人比希腊人更骁勇善战，他们用来治理国家的法律也比希腊人高明，工程建筑水准也在希腊人之上。说到罗马人的贡献，就不得不说《查士丁尼法典》。这套法典是东罗马帝国查士丁尼大帝，在公元6世纪下令汇编而成的（大约对应我国的隋朝）。辗转多年，终于在公元11世纪重见天日。它是公认的最完整的罗马法典。它包罗之广、涵盖之细、为所有人在交易方面，订下了公平公正的原则。今天我们的处理方式有所不同，但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问题，这部法典都考虑到了。面对这个伟大的知识宝藏，我们自觉渺小！

　　可是在其他方面，就连罗马人也承认希腊人比他们高明。正因如此，罗马的精英分子除了会说自己的母语拉丁语外，还会说希腊语。他们常把自己的儿子送到雅典去学习，或者请希腊人当家教，教自己的小孩，就像今天我们送小孩到国外留学和请家教一样。虽然罗马帝国非常强大，但是罗马人比较包容，他们能容纳希腊文化的存在。所以说，罗马帝国是一个充满希腊文化的罗马帝国。

耶稣与基督教

说到基督教，还得先从犹太教说起。犹太人一直认为，宇宙间只有一个真神。耶和华是犹太教的天主（神），亚伯拉罕是犹太教的先知，原居于两河流域，后迁徙到（迦南）今天的巴勒斯坦地区。犹太教律法的基石是“十诫”，诸如：不可有别的神；不可为自己立雕像；不可妄呼天主的名；六日劳做，第七日休息是天主的赐福；孝敬父母；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作假证；不可贪财等等。对于这“十诫”基督徒们也背的滚瓜烂熟，到现在还是西方道德的核心。犹太人相信自己是上帝的选民，只要按上帝的律法去做，就一定能得到赐福，当苦难降临时，那是自己没做好，触怒了神，以至于他们经常被欺负、占领。

　　耶稣是犹太人，当他传教时，犹太人再度失去了自己的家园，巴勒斯坦成了罗马帝国的一部分。耶稣独自一人去西方传教，他熟知犹太教的律法和教训，从中延伸出自己的教义，他把犹太教的古老道德教义更推而广之，发扬光大，从而逐步形成基督教。耶稣的《山中圣训》有这样的记载：“你们一向听说过：你应爱你的近人，恨你的仇人！我却对你们说：你们当爱你们的仇人，当为迫害你们的人祈祷，好使你们成为你们在天之父的子女，因为他们使太阳上升，光照恶人，也光照善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你们若只爱那爱你们的人，你们还有什么赏报呢？……所以，你们应当是成全的，就像你们的天父是成全的一样”。从这个传道中，我们可以看到，耶稣把犹太教的道德教训转化成了宇宙大爱。在基督教中，道德和宗教是密不可分的。

耶稣被犹太教视为异教徒，所以，犹太教的领导层联合罗马人将耶稣处死。与其他精神导师不同，他的信徒认为耶稣在死后又复活了（复活节）。现在计算年代的方法，就是以耶稣诞生之年为公元元年。AD是拉丁文Anno Domini的缩写，即救世主出世之年。在耶稣以后，早期基督教的一位伟大传教士保罗，坚定确凿地指出，基督教可以是所有人的宗教（公元58年佛教传入中国）。自此以后，基督教成了一种世界性的宗教，在罗马帝国的每个角落开花结果。

日耳曼蛮族

在欧洲历史上，罗马人称日耳曼人为蛮族。相对于罗马人他们粗野不文，在侵略帝国之前，他们少有留下文字记载。但是日耳曼蛮族的战士骁勇善战，对首领极尽保护和效忠。如果你要劝一个日耳曼人下地种田，等待一年一度的收成，要比劝他们去打仗来的困难。打完仗后，首领就将战利品赏给战士们，颇有点像我们的梁山好汉。有时平静了，他们觉得寂寞，就到周边聚落去挑衅，找人打仗。

再说基督教。传教士时常遭到罗马政府的迫害，没收《圣经》典籍，查收教会财产，逮捕基督徒，甚至处死那些不肯背弃基督的人。到了公元313年，罗马帝国每况愈下，君士坦丁大帝感到治理无方，力不从心。这时，有个传教士对他说，只要你信奉基督，上帝就会关照你。君士坦丁大帝为了重振罗马帝国的雄风，决定成为一名基督徒，公开表态支持基督教会。得到了一国之尊的拥抱，基督教在罗马帝国迅速发展，建立了完整的层级组织：神父、主教、大主教，神职人员不但全职，还有薪资可拿。罗马主教更是坐上了教皇的尊坐，掌理了整个教会。有自己的法律、法庭、监狱以执行法律。如此这般，俨然政府一样。基督教会依赖希腊和罗马传统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协助，完善了基督教教义，将希腊和罗马的智识成就保存了下来。

公元400年，日耳曼蛮族打败了罗马帝国。日耳曼蛮族的到来，并没有摧毁罗马帝国的意图，他们的目的在于攻城略地，占领最肥沃的土地以安家落户，享受人生。他们甚至承认罗马君主的统治权。问题是，蛮族占领了大片土地，罗马的君王已无地可辖，实际上罗马帝国已走到了尽头。日耳曼蛮族占领了土地之后，各蛮族首领自立为王，建立起许多小邦小国，王国之间相互残杀，楼起楼塌。在西欧，一直到数百年后，现代国家的雏形——法国、英国和西班牙，才终于出现。

日耳曼蛮族首领化身国王之后，把土地分封给他的战士，使这些战士化身为贵族，条件是一旦国王需要军队，这些贵族就得供应，要多少给多少，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可是，渐渐的，这些贵族开始将这些土地据为己有，对于出人出钱的问题也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有个小故事：国王需要士兵，令各位贵族送人来。贵族奉命将人送来，国王让他们到操场站成一排。国王走到他们面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里不停的说：“这么瘦，跑得动吗？”“这么矮，扛得动枪吗？”然后，国王站到一个台阶上，再让这些人大摇大摆地从自己面前走过，看看身体各部位是否协调，嘴里照样不停的说：“都送来一群废物！”这就是古代的阅兵。现在我们的阅兵都已经艺术化了。

日耳曼蛮族的到来，分封了土地，产生了贵族，那些贵族凭借条件（契约），把土地变为私有财产，私人财产变得神圣不可侵犯。“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归国王所有”是欧洲政府思维的基石。从私有财产权出发，衍生出人权观念，是西方价值的核心。政府权力必须有所限制，这样的观念，在欧洲从一开始就做到了。

日耳曼蛮族入侵罗马后，基督教教会是唯一幸存下来的机构。神父向蛮族首领游说，答应协助他们治理国家，蛮族首领很高兴，逐渐成为了基督徒；神父向战士游说，“你骁勇善战是个战士，但你要为正义而战，要保护妇女儿童，尤其是保护名门淑女，你就会成为一名骑士”。战士听了神父的话，也逐渐成为一名基督徒。由于战斗被赋予了这种新的道德意涵，一个男人要借助于一种宗教仪式才能成为骑士。把剑放到基督教堂的圣坛上，由国王为他佩戴后，这名骑士才能出去行善除恶。就像佐罗一样。所以，保护妇女、尊重妇女的风范在欧洲源远流长。和平年代里，骑士手里的剑，变成了拐杖，就成了绅士。

欧洲历史上的几次革命

∎文艺复兴

古希腊和罗马帝国、基督教和日耳曼蛮族，构成了欧洲文明的三大要素。但这个结构是不稳定的，尽管持续了近一千年。公元1400年开始的文艺复兴运动，使这一结构分崩离析。

文艺复兴是古希腊和罗马学术的发现或再发现。他的改变在于，不再用古代知识来支撑基督教的神学，而是由许多学者，主要是在教会体系之外，向往希腊和罗马在创造这些知识时的世界样貌并意图加以改造。随着文艺复兴的到来，欧洲社会开启了它漫长的世俗化过程。宗教可以存在，但是属于私人事务，或是一群人信仰某些信念组成的结社团体，宗教不能左右社会，不能强制个人，也不能宰制思想。

文艺复兴的结果是，人们靠着思想让自己迈入了另一种文化和传统。一旦跨过这条分界线，你就永远不一样了。

　　∎宗教改革

基督教会与罗马帝国一起成长，各种特性深得罗马真传，在罗马帝国灭亡后，教会的教皇依然屹立，地位俨然君王一般，各教区的主教和大主教犹如罗马帝国的行政百官。在中世纪，大部分有知识的人加入教会，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宗教情怀和多么虔诚，而是因为教会是个庞大的组织，领圣职就像今天当公务员、进大公司一样。由于《圣经》是用拉丁文书写，极少有人能阅读，而教会说他是解释《圣经》的权威单位，谁要是用《圣经》批评教会，就会被绑在树桩上烧死。

马丁.路德是宗教改革的代表人物之一。他以《圣经》为依据，对教会提出批判和谴责。在这方面，马丁.路德得益于印刷术的发明，他将《圣经》印成小册子，将对罗马教廷的批判和谴责，印成文字，传遍整个欧洲。新教会不断兴起，也不断淘汰，再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权威去诠释《圣经》，罗马天主教和新教就这样互相攻伐，甚至兵戎相见。经过一百多年的纷争与残杀，逐渐形成包容的观念，在一个国家里可以信奉新教，也可以信奉天主教；基督教的各个教派也可以和平共处。

宗教改革运动，是对罗马教廷进行改革的运动，它所带来的信息是，基督教并不是罗马人的宗教。宗教改革为欧洲资本主义发展和多元化的现代社会奠定了基础。

∎科学革命

公元16世纪以前，希腊人在解释宇宙及其运动方面依然是权威。他们的基本观点是：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其他所有星球都是环绕地球运行，包括太阳和月亮。哥白尼的日心说，彻底推翻了这个观点，太阳才是这个天体系统的中心，各个星球环绕着太阳运行，而月亮环绕着地球运转。哥白尼的“日心说”改变了人们的宇宙观。

那么，是什么力量在推动地球和其他星球运转呢？公元17世纪，科学家牛顿给出了答案：宇宙间的万事万物，除非受到外力作用，否则都会以直线状态持续运动下去。宇宙所有物体之间都有一股互相吸引的重力作用其间，这是一种永远存在的引力。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揭示了宇宙间物体运动的规律。

其实，人类并不是宇宙的中心。19世纪达尔文把这个论点延伸的更远：人类跟猿猴来自同一个祖先。人类不是什么特别的生物，人类只是借由一种偶然机制，从动物王国里繁衍出来的后代。

科学革命带来的结果是：科学的基本概念和方法论得到了确立，这种确立导致的根本性的变革，是认识领域的革命，是对科学理论体系的根本性改造，是科学思维方式的变革。它将科学认知方式提高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在这些几百年前的科学巨匠面前，我们自感无力；同时，人类对宇宙认识的越清晰，就越感到人类的微不足道。

　　∎法国启蒙运动

启蒙运动是由法国发端，声势最为壮大（18世纪初—1789年），它是由一些学者、作家、艺术家和历史学家推动的运动。他们认为，一旦理性与教育变得普及，迷信和无知自然会消弭于无形，人民就会得到教化，民智自然开启。启蒙运动的最大成果是，汇整出一部百科全书。启蒙运动发出的信息是：宗教是迷信，尽管它在欧洲文明史上起了很大的作用，跟着理性和科学走，未来就有进步。

启蒙运动为法国大革命做了铺垫，随后而来的是法国大革命。对于法国大革命，各国历史学家众说纷纷。

　　欧洲历史上的几次战争

∎日耳曼蛮族入侵罗马

公元3世纪，日耳曼人大举入侵罗马帝国，几乎占领了西罗马帝国的全部土地。不过，日耳曼人并没有接掌罗马帝国的欲望，他们只是侵略者，不想成为征服者。换句话说，他们只是想争得这片土地，在这里安定下来，过点舒服日子。公元476年，日耳曼领袖奥多亚克掌管了西罗马帝国，宣告西罗马帝国灭亡，他自称国王，但他并没有自称为帝，他把象征罗马皇权的皇冠和王袍包好，送到君士坦丁堡---东罗马帝国的皇帝手上。自己也皈依为基督徒。

日耳曼蛮族的入侵，催生了欧洲封建制度的诞生，支持了罗马教会，而罗马教会保留了古希腊和罗马的学术，所有这些，为后来的欧洲文明奠定了基础。

∎阿拉伯人入侵欧洲

公元7世纪，阿拉伯商人穆罕默德得到神的天启，创立了伊斯兰教。他们认为：安拉是世上唯一真神，并用武力征服异教徒，欲使其臣服。阿拉伯人南征北伐，势如破竹。先是在波斯帝国，后来是东罗马帝国的中东及北非地区，然后沿着北非西进，不但让日耳曼蛮族的大多数王国陷落，更是越海进入西班牙。不过，这些阿拉伯人有个优点，虚心好学。他们所到之处，将得到的古希腊书籍，请犹太人帮他们翻译成阿拉伯文。尤其是在到达西班牙后，他们允许欧洲的学者来抄写这些著作。这样以来，使得古希腊的学术，在欧洲得到传播，诸如亚里斯多德的逻辑学，以及医学、天文学和数学等。

∎维京人称霸欧洲

公元9世纪，维京人在欧洲横行了近两百年。维京人主要是今天的瑞典、挪威、丹麦和冰岛等国。维京人的造船技术很发达，取道海上，从波罗的海到黑海都有他们的踪迹，他们的聚落广布在俄罗斯、法国北部、英格兰和爱尔兰。维京人征战的目的就是抢夺。夏天出征，将抢来的粮食、财物、马匹和食品等，带回北方老家过冬。英格兰历史上遭到两次侵略，一次是日耳曼蛮族，主要是盎格鲁、萨克森和朱特族，一次是维京人，这两组人马都说日耳曼语，加之英格兰本土凯尔特人的语言，最后演变成英语。还记得2016年足球欧洲杯吗？冰岛球迷的助威声，称为“维京战吼”，那就是古代维京人划着大船出海抢劫，船要到岸时，喊出的号子声。维京人的入侵，使欧洲人懂得了如何造大船，如何航海。

　　∎十字军东征

公元1095年，十字军开始东征圣地耶路撒冷。这是一场由罗马天主教会发动的，旨在将穆斯林赶回他们老家的一场战争。由于士兵们出发时，胸前都佩戴十字架标志，故称“十字军”。他们分兵两路，一路以海路绕过非洲南部，一路跨过大西洋直接西进。哥伦布原本要去中国，结果无心插柳的发现了美洲大陆。经过两百多年的战争，终将穆斯林赶出了欧洲。

十字军东征是欧洲多国合作的结果，它的意义在于：合作是建立在信仰之上的，而不是政治原因；加强了东西方的文化交流；促进了欧洲军事技术和学术的发展。也使欧洲人有了向外扩张的野心。

欧洲究竟凭什么…？

有很长一段时间，中国文明要比欧洲文明进步。印刷术、造纸术、火药、罗盘针和运河开凿技术等，都是由中国传入欧洲。然而，世界上第一波稳健的经济发展首度发生在欧洲，工业革命继之而起。而其他代表现代的标志，也是发轫于欧洲。

回顾历史，反观欧洲。“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属于国王”这是欧洲自由和繁荣的基石。从私有财产权出发，衍生出人权观念，是西方价值的核心。在欧洲，社会的开放是源远流长，近代的欧洲在经济上爆发力十足，智识生活百家争鸣，皆是基于一个事实：不管是好是坏，从来没有一个单一的思想掌控过它，型塑过它。它多元的历史遗产能被充分发掘、延伸；希腊的数学观念在科学革命时期得到实现，从而建立起科技创新的一个新基础。

欧洲究竟是跑了第一？还是凭借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