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一部以上世纪六十年代四个上海孩子在内蒙古大草原的成长经历为背景的四十集电视剧《国家孩子》不知赚了多少那个年代人的眼泪。</h3>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br></font></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国家孩子》一部感天动地的民族团结赞歌</font></b></h1> <h3>你是白云落脚的地方,</h3><h3>不再孤单四处飘荡,</h3><h3>你是河流缓缓的流淌,</h3><h3>告诉我 天尽头 是天堂。</h3><h3>你是长调含泪的歌唱,</h3><h3>马蹄踏碎少年的忧伤,</h3><h3>你是温暖岁月的脸庞,</h3><h3>马头琴 一夜夜 缠月光。</h3><h3>天之苍,地之茫,</h3><h3>天地苍茫有爹娘,</h3><h3>走多远,回头望,</h3><h3>那是故乡永生不能忘。</h3><h3>你是长调含泪的歌唱,</h3><h3>马蹄踏碎少年的忧伤,</h3><h3>你是温暖岁月的脸庞,</h3><h3>马头琴 一夜夜 缠月光。</h3><h3>天之苍,地之茫,</h3><h3>天地苍茫有爹娘,</h3><h3>走多远,回头望,</h3><h3>那是故乡永生不能忘。</h3><h3>天之苍,地之茫,</h3><h3>天地苍茫有爹娘,</h3><h3>走多远,回头望,</h3><h3>那是故乡永生不能忘,</h3><h3>那是故乡永生难忘, 不能忘!</h3><h3> 每当《国家孩子》的主题歌(永生不忘)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我的鼻子就会发酸,泪水就会充满了眼眶控制不住的噗噗簌簌往下掉!那悠扬深沉的马头琴声饱含了多少对故乡的思念和向往!这部以人民楷模都贵玛为原型,以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上海孤儿院的四个孩子被国家送到内蒙古大草原并在那里成长经历为背景的电视剧深深地打动了我内心的情感,不禁让我想起了我与内蒙古大草原和蒙古民族的不解之缘!</h3> <h3>每天我会准时坐在电视机前收看中央八台播放的《国家孩子》,心也随着剧中人物的命运变化跌宕起伏,随着剧情的不断深入,我被深深地吸引了,泪水一次次的模糊了双眼!我被蒙古族人民的善良、宽广、豪放、粗犷的民族品格深深的感动着;我被朝鲁、毕若水、通嘎拉嘎、阿腾花命运的曲折磨难折磨着,担心着;我被乌兰察布大草原的美丽吸引着;我被四个孩子对草原的深情眷恋和对草原养父母真挚的爱彻底的融化了;我被草原养父母把无私的、无微不至的、甚至超过对自己亲生孩子的爱奉献给国家孩子的大爱精神震撼着!</h3><h3> </h3> <h3> 作为“国家的孩子”朝鲁他们是不幸的,小小年纪就被迫离开了父母亲人,只身来到内蒙古大草原。但从另一个方面说他们又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收获了蒙古族额吉、阿爸的爱,收获了蒙古族人民给他们的爱。这爱是那样的深沉、纯洁无暇、毫无保留,以至于让他们深深地爱上了这块纯净的土地和天空!爱上了这里的每一个淳朴的人民并且把这种爱化作行动回报给了这里的人民和大地!</h3> <h3>剧情简介:</h3><h3> 1960年,因为自然灾害的缘故,有三千名南方孤儿被送到内蒙古草原,被大爱无疆的蒙古族养父母收养。哥哥朝鲁、妹妹通嘎拉嘎,还有和他们兄妹年龄相仿的毕若水和阿腾花,各有不同的性格,有的豪爽,有的精明,有的温和,他们被不同的家庭收养后,有了不同的人生命运,五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他们有的变成富裕的商人,有的成为心系草原的政府官员,有的宅心仁厚行医救人,有的却经历了从铁饭碗到下岗再就业的坎坷,但是他们都在草原上扎下了根,无愧于养父母的养育,无愧于自己的人生。</h3> <h3>真实背景:</h3><h3> 在内蒙古草原,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帐房、有家、有父母,有伟大而永恒的爱。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因为灾害、饥荒、疾病等原因,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等地一些被政府收养的孩子面临着死亡威胁。为使这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存活下来,并使他们有个温暖的家庭健康成长,国家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内蒙古,这些孩子也因此投入了草原母亲温暖的怀抱。这些只有几岁的内地孩子初到草原由于水土不服很多都生病了,甚至有一个孩子夭折了,但更多的孩子在蒙古族养父母的细心养育下都长大成人并且扎根在了草原。如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这些孩子都成了六七十岁的老人,成了蒙古族人,但他们却与蒙古族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他们与收养他们的蒙古族父母一起在草原上筑起了一座座跨地域、跨民族的人类永恒之爱的丰碑。<br></h3><h3> 这些孤儿有3000人,他们在当时就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国家的孩子”。</h3>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br></font></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我与草原的难解之缘</font></b></h1> <h3> 在我的生命里注定了我与蒙古民族有永远的难解之缘。</h3><h3> 1969年3月的一天,在春寒料峭的季节里,我们一家伴随着闷罐车哐当哐当有节奏的声音从河北省保定地区北河店车站驶往内蒙古(临河县)巴彦淖尔。在蓿亥车站下车后我们再乘汽车到黄河北岸的码头,在那里上了一条小船向黄河南岸慢慢驶去。在船上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南岸传来铿铿锵锵的声音,当船离南岸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们才看到是南岸的兵团战士在敲锣打鼓的欢迎我们。红红的鼓、红红的鼓锤上的绸子布是那么的耀眼,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在船即将靠岸还没有靠稳的时候,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迈步跳下了船,在他的反作用力下船突然离开了岸边向下游快速漂了过去,船上和岸边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坏了,大家齐声惊叫起来!船上的人被吓得紧紧抓住了船梆不敢动弹。在向下游漂了一段距离之后,经过船工的努力船再次靠了岸,一船人有惊无险的下了船。</h3><h3> 下船后我们再次坐上汽车,经过巴拉亥公社后又向前行驶了四公里才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呼和木独林场(今内蒙古杭锦旗呼和木独镇)。那里当年是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3师23团团部所在地。由此也揭开了我在内蒙古自治区长达七年多的生活序幕!那一年我还不满十周岁。</h3> <h3> 呼和木独林场当年归巴拉亥公社管辖。原巴拉亥公社旧址在兵团解散若干年后被废弃,巴拉亥搬迁到距离呼和木独往西去往磴口(巴彦高勒)方向约3公里的地方,现在叫巴拉亥乡。呼和木独林场后来改为呼和木独镇。</h3><h3> 原巴拉亥公社位于黄河在巴彦淖尔形成几字弯的南岸近顶端处,库布齐沙漠的西北端。黄河北岸的巴彦淖尔就是闻名世界的河西走廊东端,是著名的河套面粉小麦的产地,那里土地肥沃,鱼粮丰富。而与巴彦淖尔一河之隔的南岸除了库布齐沙漠就是大面积的盐碱地,人烟稀少,常年风沙不断,生存条件极端恶劣。</h3> <h3>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简介:</h3><h3>1969年1月24日,中共中央批准成立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内蒙古直属机关毛泽东思想大学校总校、分校及原内蒙古(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全部、华北农垦兵团大部一同并入新组建的生产建设兵团。北京军区从下属各部队抽调现役军人组成各级领导班子,率领数千名复员、转业军人前往内蒙古自治区巴彦淖尔盟、乌兰察布盟和锡林郭勒盟等地接管国营农场,组建生产建设兵团。兵团规划为6个师的建制,每个师辖10个团,每个团辖10个连队。</h3><h3> 1969年5月7日,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正式成立,司令部设在呼和浩特市。当年,兵团组建了4个师,24个团,246个连队,接收北京、天津、上海、呼和浩特、包头等城市上山下乡知识青年5万余人,全兵团在职人员达7万余人。1970年,又组建了2个师,15个团。按照原来的规划,一、二、三师设在内蒙古西部的巴彦淖尔盟、伊克昭盟境内,四、五、六师设在内蒙古东部的锡林格勒盟境内;由于锡林格勒盟草原地区不适于发展农业和超量发展畜牧业,内蒙古兵团不得不将四师从锡林格勒盟迁到了巴彦淖尔盟,使“东三师、西四师”的格局变成了“东二师、西四师”的态势。1971年,内蒙古兵团已有41个团(包括2个工业团和4个相当于团级的工矿企业)职工为10.1万人,其中有知识青年7.55万人,复员转业军人和留厂职工2.57万人,现役军人近6千人,另有家属3.8万人,共计14.5万人。</h3><h3> 1972年,内蒙古兵团总人数为17万人,职工(包括知识青年)13万人。至1975年,内蒙古兵团下设农牧业团35个,厂矿企业单位34个,在职人员11万余人。</h3><h3> 1976年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正式解散,现役军人干部绝大部分都返回原部队,来自全国各个城市的知识青年战士也基本都回到了原来的城市,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运动就此落下帷幕。</h3> <h3>(团部的水塔)</h3> <h3> 1969年,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38军112师336团干部的父亲与其他38军部分干部一起被抽调到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3师23团任职。这也是从此我与内蒙古结下不解之缘的开始。</h3> <h3>(当年的23团团部)</h3> <h3> 在巴拉亥23团的七年多中,我度过了人生最宝贵的少年时期;结识了至今还难以忘怀的老师、同学;经历了最刻骨铭心的艰苦生活;培养了一生坚韧不屈、吃苦耐劳的精神毅力,为后来的人生之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后来四十多年的人生旅途中虽然经历了无数的坎坷、艰难险阻但都没有倒下与那些年的历练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h3><h3> 在简易的教室里用砖砌成的烧煤的炉子泛着火苗,我搓着冰冷的手完成了知识的积累;在茫茫的库布齐沙漠里我背过白柳、沙蒿;在沙漠里我们还捡到过古人散落的箭头,可想这里曾经也是金戈铁马的战场;帮助兵团连队割过麦子、蚕豆;为了挣钱补贴家用挖过土方修过路;去老百姓的地里挖过苦菜打过猪草;喂过猪、捡过庄稼、养过鸡鸭兔子。总之,在那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难以忘记的回忆,就像《国家孩子》剧中的四个孩子一样草原和兵团是我们一生都解不开的情愫!</h3> <h3>(团部家属院的房子)</h3> <h3> 1976年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解散,我们这些军人子女随着父亲一起又搬回了保定地区北河店336团营房。同年底我走进了112师炮兵团,追随父亲的脚步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h3><h3> 本以为我的内蒙情节到此就结束了,然而人生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中苏珍宝岛战争爆发后,我国北方边境形势骤然紧张,我所在的38军未来作战地域当时就在内蒙古集宁市一带(今乌兰察布盟,既电视剧《国家孩子》的拍摄地。)每年秋天我所在的部队都要去那里进行一年一次的野营拉练。</h3> <h3>(1977年服役时训练照,火箭炮瞄准手。)</h3> <h3> 1977年的拉练是在商都县举行的。那次是住在老乡家里,那个年代的军民关系非常好,战士一进老乡家放下背包第一件事就是帮助老乡打扫卫生,水缸要挑水装满,窗玻璃要擦的能照人,院子要扫的干干净净,真的跟到了亲人家一样!一切卫生都做完了以后才能进屋里打开背包铺好被褥。记得1979年的野营拉练我们营住在查哈尔右翼后旗(白音查干)的一所学校里。早晨我们开着炮车跑进大草原,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训练进入炮阵地、展开炮车、瞄准目标,装填炮弹等科目。中午炊事班送来饭菜,我们就在炮车旁草地上野餐,然后继续进行下午的训练。大草原上蓝天白云,很远都望不到一个人影,令人心旷神怡,开心无比!<br></h3><h3> 在拉练即将结束的时候会进行实弹射击考核。第一次打靶心里很紧张,总担心炮弹会不会在炮管里爆炸?耳朵会不会被震聋?炮弹出膛的那一刻空气像被撕裂了一样发出“撕啦”一声长鸣,炮管后面扬起一片尘土,顺着炮管方向向前看去,一个黑色的弹头在空中瞬间消失。如果是夜间射击就会看到一条活龙从炮管飞出,喷着火飞向远方!</h3><h3><br></h3> <h3>(今日松原市)</h3> <h3> 短暂的军旅生涯转瞬就结束了。1980年,我脱下了军装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军营。</h3> <h3> 1978年,父亲在百万大裁军中第二批转业,回到了故乡吉林省扶余县(今松原市)。退役后我也回到了扶余县。对于我来说,扶余是个陌生的城市。虽然这里是祖籍地,但我根本就没有在这里生活过,因为我从小就出生在军营,长在军营,一直到参军退役,我对这个城市是一无所知毫无印象。</h3><h3> 我想,这次我是彻底的斩断了内蒙古这根情丝,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上天是这样的眷顾我。</h3><h3> 松花江,中国第三大河,发源于长白山天池。流经吉林市后便到达了扶余县,扶余县在松花江北岸,松花江南岸还有一个小城叫前郭尔罗斯蒙古族自治县。两个小城被松花江一分为二,相依而存。当然,昨天的两个小城早已融为一体变成了今天的松原市!</h3><h3> 多么的不可思议?今生我注定了与蒙古民族有着不解之缘,不论我走到哪里,都会与蒙古民族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谁会想到唱遍大江南北、蒙古草原的蒙古族歌曲《下马酒之歌》《上马酒之歌》竟然出自前郭尔罗斯蒙古族自治县民族歌舞团的两位作者,《下马酒之歌》也早已成为蒙古族人民迎接远方客人到来的必备仪式,当美丽的蒙古歌手手捧酒杯,高举哈达唱着:</h3><h3>“远方的朋友一路辛苦,</h3><h3>请你喝一下马酒,</h3><h3>洗去一路风尘,</h3><h3>来看看美丽的草原……”</h3><h3>那场景不知感动了多少去过草原的人们!2008年北京奥运会火炬传递经过松原市,2008把马头琴齐奏创下了吉尼斯世界之最,也让世界一夜之间知道了松原市!北方四小龙之一,世界最具投资潜力城市,最宜居城市多项桂冠花落松原。单网捕鱼16,8万公斤的查干湖冬捕享誉世界,每年冬天吸引了数百万游客慕名而来!就连前两年刚联系上的336团在通化时的发小包大哥竟然也是蒙古族。</h3><h3> 蒙古民族,今生我注定与你有永远也割舍不断的情缘!</h3> <h3>(位于呼和木独镇原23团旧址的兵团纪念馆)</h3> <h3> 走过了千山万水,最刻骨铭心的还是在巴拉亥的时光。2009年9月12日,年已五十岁的我携妻子从2400公里之外的东北回到了巴拉亥23团旧址,参加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成立四十周年纪念活动。这是离开巴拉亥三十三年后第一次回到日夜思念的第二故乡。</h3><h3> 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那方形的水塔还在,那低矮狭小的家还在但早已没人居住,那家旁边的老厕所还在,那铁塔还在,那三干渠和家属院东边的小渠以及水稻田的排水渠还在,那读书的教室还在只是已经变成了羊圈和仓库!喝一口三十三年没喝到的水还是那么的咸涩。太多的记忆还在,太多的景物还没有变,可是我却老了,已经由一个懵懂少年变成了半百之人!</h3><h3> 没有看到一个老师、同学,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我独自一人坐在兵团纪念馆里默默地看着电视里反复播放的回忆23团往昔的片子,那一草一木勾起了我更多的回忆,泪水无法控制的喷涌而出,惹得妻子也跟着我掉眼泪,我就那样坐在那里任凭泪水流了好长好长时间……</h3> <h3> </h3><h3> </h3><h3> 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h3><h3> 回忆走过的路,我们这些军人儿女又何尝不像国家的孩子,为了国家平安我们跟随父亲浪迹天涯,屯垦戍边,在不知不觉中奉献了自己宝贵的最有意义的那段人生,真可谓:</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漫漫人生路,几多家国情,</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风雨六十载,回眸百味生。</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left;">2020年2月2 0日写于松原</h3></font></h3> <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l4atcld?share_from=self&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span>追梦之旅——库布齐恋歌(人生三部曲之一)</a><br></h3> <p>(作者简介:心思,男,1959年生,军人子弟,中共党员,1977年入伍—1980年退役,曾经企业领导,吉林省劳动模范。爱好诗歌文学。)</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