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作者:杨玲</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 叶落了,秋便往深里去了。秋是乘着落叶来的,它像极了薄柳之姿的烟花女子,生的苗条纤瘦,终究红颜薄命,飘飘摇摇,乘着西风,赶往命里归途。是傲气又仿佛一败涂地。如“胭脂扣”里的如花,阅人无数却逃不过十二少的浅爱,十二少是如花命里的劫。<br> 落叶不是如花,秋也不是落叶的劫。落叶懂得如何在西风里安慰自己。懂得沉睡是为了春天醒来。懂得不为尘世情爱纠缠不休。落叶只是疲倦了。它只是做了秋的蝴蝶。 喜欢“贱”字。<br> 贱就贱了,有何不好?它不装,是将世事规律看透后的沉静,是扔掉一切道德外衣的真实,是将累累伤痕展露给看惯伪善的世人。贱了,就奔波了,劳碌了,也越发坦荡了。像深秋里的万物,旺盛了一夏,又萎缩了一截,却更是接近地心,归于底层,俗到光阴里去了。<br> “享受银碗里盛雪闲情,在三生韶光贱的光阴里,指尖上捻花,孜孜以求,散发微芒 。”雪小禅这样过着光阴里的日子。想来她是喜欢昆曲《牡丹亭》里的唱词了。. . . . . .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br> 前几日读了萧的文字。她在文里写到:“韶光真是贱。太快了,又到了寒露。”<br> 萧也喜欢清幽苍茫贱了的光阴。<br> 萧的文字就是软,如童丽的歌。软得无骨,一不小心就碰碎。一不小心就心醉。一不小心那些文字如同轮廓分明的玻璃渣子轻轻飞散,只要有一小块掉在身体上,疼得钻心,碎了人心。<br> 这“痛”毫无缘由的让我牵绊起一个人来。<br> 那个原本叫茕的女子,曾为索命里的人,骨子里仍然脱离不开“茕”字的孤寂与彷徨。这个半身用文字腌制时间、煮字疗饥的小妇人啊,她把容颜放在文字里煎熬,句句戳心。把青涩修炼成了清廋的蝴蝶。却是另一种韶华之美,贱了的魂。 仿佛这个女子在把撒满一地的破碎日子一点一点的捡起,串成一串风铃,挂在时间里,挂在轮回里。繁华落幕为安。 <div>——女人原本是一块水晶,遇到对的人,就变成了一颗钻戒;遇到错的人,就变成了玻璃碎片,让很多人捡到。</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 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里住着爱的人。<br> 为见那个人,晴无数次从南到北、穿梭于两座城市。见面的时间尽花在上车、下车、转车、掉头的冲忙行程里。<br> 说这话的时候,晴的语气很愉悦。她是心甘情愿的,哪怕见一面,看一眼,相处一分钟,都值得。后来,时间终是阻隔了两个人的距离。<br> 但是,只要踏入那座城,就不自觉的走向那条老街,吃那家酸辣粉。原本她不喜欢的,因为他喜欢,所以她喜欢。不知不觉地,竟然喜好起同一口味的那家粉馆;想念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掏出纸巾为那人搽脸的情景,想念他看她走向11路公交车,他故着潇洒的摆摆手;之后,她躲在白杨树背后看他跳上2路车,看他抓住扶手,掏出手机;想念第一次去他的城市坐错了车,他在电话里着急,声音却是柔和温暖的. . . . . . 晴描述的很细致,犹如绣一朵梅花。<br> 此时,一阵无奈的风吹过,乱了的秀发颓伤的舞弄着晴的脸庞,她顺势捡起桌面上的书,晶莹的泪珠滴在素白的封面上,画成一朵雏菊。 <br> “如果我还爱你,我会在你沧桑的眸子里,种下一滴温暖的泪水。”<br> 晴在书的内面写了这句话。她说,找个时间,送给他,算是相识一场。<br> 想说些安慰的话,终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br> 这世间,估计唯一让朋友无能为力,帮不上忙的,恐怕就数爱情了。<br> 于是,下意识里掏出手机:<br> ——深秋了,你那边冷吗?<div><br></div><h5><b> 注:文章由作者本人授权<br></b><b> </b></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