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应该怎样描述,你才能懂?在那些独自行走的日子里,我离自己有多近?又有多远?</h3> <h3>穿过秦岭无数个很长很长的隧道,去往那格桑花开遍的草原。清澈透骨的天空没有告诉我,哪一朵云里有沾满经文的祈祷,哪一个尼玛堆里有红尘不沾的女人。</h3> <h3>亚龙湾的海岸线也没有告诉我,一个人踏着水迹是否就能惊醒海里沉睡的鲸鱼。我踱步在夕阳余晖下的椰林小道,想着爱情在椰果里混合着那甜美的汁,是不是就能白头偕老,三生不离<br></h3> <h3>我坚持下了车,攀爬香格里拉之巅。薄薄的衣服被海拔3000多米的风吹透,那冷啊,在我用颤抖的手去触摸经幡时,碎成仓央嘉措的词,在欲而不得的命运里,反复的反复的蚀骨,攻心。<br></h3> <h3>行走时我大多是沉默的,不说话的我走在古镇的街道上。点上一支烟,望着人群来来往往,或者蹲下来依靠在斑驳的古墙边,在长满青苔的拐角处,把自己放入一个场景之外。慢慢地柔软下来,像没有受过伤是的去爱,让风吹起我的裙子和我额角的发丝。默默的读上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br></h3> <h3>喜欢下雨,不带伞。独自一个人打车去火山口。一个劲的往下走,非要看看底部曾经喷发岩浆的出口。非要看看硕大的植物怎样在那里生根,怎样倔强的不肯死去。路人陌生的口音,目光的寻觅,又是否能让我找到一些被爱的蛛丝马迹。<br></h3> <h3>再或者去一个南方老旧的巷子。遇到一些古老的店面,一个理发的匠人,拍一拍他古老的用具,破旧的窗子,生了锈的椅子。我知道我这一生,魂里就早喂养了一个古旧的女人。她需要找到一些和自己同频共振的事物来滋养自己的灵魂。她的老,必须用一些遥远的疼来抚慰,来禅定</h3> <h3>你知道吗?越是陌生的地方离自己越近。可一个人为什么要离自己那么近?是失去或得到后的自省,是挖掘生命真相的勇敢。是自知无常在,聚散不由己后的疗伤吧<br></h3> <h3>多年以后,我不在行走。不在渡口等飞花落雪 紫燕衔泥,不再去偷三寸阳光,也不再下笔描摹牡丹亭上三生路。也不会 愤书挫骨扬灰,万劫不复了。只在这座小城里朝起暮归,心如止水。<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