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h1><h3> “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唐 李白曾在《落日忆山中》如是说,可谓神来之笔。大概它神就神在诗人将其深邃的哲思与登龙入仕而不得的满腹郁积之情巧妙地化入雨后落日下百端待举的春景中,荡浊激清,蓄满希望;妙就妙在向来不解风情的“东风”因着春的临幸,生起万般恻隐之心,化作催发“枝上花”的绕指柔,缱绻多情,余韵悠长。继而令人不得不感叹:东风惯会做人情!</h3> <h3> 我们感叹东风惯会做人情,不仅因着它的亦正:灿烂了春天,芳芳了俗尘,“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也因着它的亦邪:棒打了鸳鸯,心碎了离人,沉淀了千年名句“东风恶,欢情薄”,“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更因着它的神秘莫测,来去无踪:昨夜雪压千树梅,今朝日晒一枝春。确是妙哉!奇哉!</h3> <h3> 自然在这八荒俗宇之中,第一妙当属:草木有时。过了立春时节,您莫看昨日还是白土生寒,今朝又落得雪来,只肖暖日一出,也许某个不经意的早晨,您一梦醒来,娥黄的柳芽、草尖就会葱笼了整个的心房,惹出万分怜爱的情丝。若恰有东风为邻,烟柳扶风,自成扶柳之势,可不妙乎?</h3> <h3> 若只得了扶柳的风韵,自是不足的紧些。那便再登得高些吧,那便再望得远些吧!走出蔽衣枵腹的局囿,游目骋怀,也许,心之所向,便是花开的声音;目之所向,便是圣世承平!此为第二妙境,吾谓之分花!</h3> <h3> 至于第三妙,约么要算在“飞禽竹报,走兽族喻”之上了吧。爱春的你啊,不必专著于一注,不必汲汲营营于名利,仰头之巅便是莺飞雀舞,低首之处便是蟲游鱼跃。生机就在其中;希望就在其中!妙哉?妙也!</h3> <h3> 彼时,若出得门廊,自是极好的。东风拂过两靥,旋成梨窝的形状,可不美矣?春花透过眼眸,芳香盈入鼻端,可不乐矣?更得山涧泉水潺潺,叮咚出冷傲的余韵,不可谓不奇哉。诸如吾子,生于其中,夫复何求?夫复何求?!</h3> <h3> 此时,是不便于出得门廊的,那便做一个佛系的子民——良知在心,蝶梦在身。安于斗室之间,浮去平生躁气。或休憩以养身之所失;或修习以备不时之需;或恭学以补已之底气,或兼而有之,只做个悦已之客也是好的!</h3> <h3> 想来,如此人生,借着惯做人情的东风,分花扶柳的春天,心之所归,必是向阳花木!</h3> <h3>(图片来自于网络,文字原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