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最近朋友圈里的人都成了好厨子,一篇别人都是“零失败”,偏偏我是“零成功”的文章却很火,她用各种不成功的图片和文字写成文章,看的人既同情又好笑,确实给宅家的人增添了不少乐趣,而她最后的结论是再不敢试验,因为怕把所有的锅都搭上,没法正常吃饭了。</h3><h3><br></h3> <h3>昨天我看见闺蜜发的韭菜盒子特别香,我想试验很多天了,既然决定,就向她讨要配方,方法说起来也简单,三下五除二,我就烫好了面,调好了馅子。在做之前她曾提醒我,不知道我的电磁炉好不好把握火候,我自信满满地说电陶炉,应该受热均匀。我说我想做成圆的,她也说了方法,并强调要好吃必须皮薄馅多。</h3> <h3>我擀了两个大圆面饼,然后把馅子加在中间,在炒锅里放了油,开始烙饼,不到一分钟,我傻眼了,饼子焦了,赶紧调整火温,并把饼反过来,哇塞塞,好成功,又焦了,烙了两分钟,把个黑乎乎的家伙用炒勺(家里连铲子都没有😭)整在盘子里,正好老公下班回家,他看见烙馅饼,看见黑家伙尝了一口,然后说生的,看看,我成功地干了一件皮焦瓤生的买卖。</h3><h3><br></h3> <h3>我调整烙饼战略,开始把皮擀的薄一点,饼子小一点,再不坚持做圆饼,改做半饼,好歹有两个不焦的,赶紧拍照留念,免得饭没做熟,让他们两先吃下肚子,毁了证据。然后轻车熟路地烧了浆水汤。<br></h3> <h3>儿子说,要不是防疫,他长了二十年,还不知道老妈会烙这种饼,最后剩了一个皮色火候看起来好一点的韭菜。我给儿子说,咱俩一人一半,冷了不好吃,我切成两半,先吃了一口,然后说,我全部吃了吧。儿子说,吃惯你的焦菜了,这馍馍没焦,一定有毒。我说没毒,感觉不是十成熟,是勉强熟。</h3> <h3>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爸爸在外地工作,从我们出生就没有爷爷奶奶,听妈妈说,只有外婆陪着她坐完三个孩子的月子,之后一直是她一个人带我们。她要去挑水或上屲(wa),就用布袋子从脚上拴起来,现在感觉像养小狗,哪里是养娃娃,但老妈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把我们抚养成人了。</h3> <h3>妈妈生了三个孩子,而我是唯一的宝贝女儿,爸爸说我是他的女命儿。虽然那时候妈妈一个人忙里忙外,但从不让我做家务。我同龄的孩子都开始帮家里做饭了,而妈妈没有教我做饭,也没有要求我做饭。她总是把饭做好,让我们吃完饭去上学,她才去田地里干活,到我们放学的时候她就按时赶回家给我们做好午饭。</h3> <h3>那时候,村子里的人很少有手表,因为爸爸有工作,所以妈妈有一颗上海牌的机械手表,她每天晚上都要上表,如果不准了或晚上因为累忘了上表了,她必然要早上放开收音机等正点报时时对表,所以她总能在我们放学的时间赶回家做饭。</h3><h3>妈妈虽然不让我做饭,但女孩子天生有做饭的好奇心。有一次假期,妈妈去赶集了,留我一个人在家,我先把大门栓上,然后跑到厨房,开始折腾擀面条。平时看妈妈很轻松就擀一片圆圆的面,然后切成细面条或菱形面片,但我记得那次我不是擀了一片面,而是因为和的面太硬,我硬生生没有把面擀成圆形,而是碎成了一案板的大小不规则的渣渣。妈妈回家没有骂我,而是把碎面泡到酵子盆里,搅了酵子,算是没有浪费。后来妈妈就擀了一片面给我们吃。</h3> <h3>我上初中时,学校离家远,中午不能回家吃饭。妈妈每天早上擀一片面,给我做一碗早上吃,然后装一把切好的面条背到书包里。中午我用煤油炉子在小姨家烧开水,把面下进去,然后放点生浆水,做半碗饭我就吃了。可能因为饭不香,我从小就不爱吃面条,人也长得面黄肌瘦的,那时候不流行骨感美,不然我就是标准的瘦子。上高中时,有一篇课文叫包身工,我很荣幸地被大家起了个外号叫“芦材棒”,可见我那时候是多么的瘦。现在我也不喜欢吃面条,但这肉长的一圈一圈的,着实让人烦恼。</h3> <h3>说起做饭,我记起大姑姐说,从小她的妈妈去上班,奶奶让她很小就站着板凳做饭。那时候白面少,杂粮面烙饼,千小心万注意,还是会烙成一锅渣,然后她就让我二姐和我老公吃她烙碎的馍馍渣渣,每次奶奶说那么多的面,咋烙了那么少的馍馍,她们都啃声。哈哈,大姑姐聪明,为了防止奶奶打她,想出那么一个计策来应对。</h3><h3><br></h3> <h3>随着社会分工的精细化,千家万户几乎都是买面条,买馍馍,很少有人自己擀面条或做馍馍了,但这次疫情让人宅家,大家都发现了自己的美食天赋,而我在既没有平顶锅,也没有电饼档,还没有铲子,更没有煤气灶(天然气)的情况下,敢于做韭菜盒子,并把朋友圈里最火的一篇文章做了社会实践,成功地搬上了我家餐桌。</h3><h3>2020年2月15日闲居斋主人书于家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