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封城22天里的悲壮，你难以想象

绿屋

作者：王耳朵

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不要轻易遗忘。

01

谁也没有想到，2020开年如此艰难。新冠肺炎疫情，仍然让人揪心。2月14日，湖北新增确诊2420例。除湖北外全国其他省份新增确诊病例数，已经实现11连降。至此，我们在这场抗疫战争中，似乎看到了曙光。

但在关注新冠肺炎患者人数的时候，有一组数据，可能被你忽略了。那就是，疫情中工作人员的伤亡人数。

“中央政法委长安剑”报道，到前天，已有20名警务人员在抗疫中牺牲。其中，包括12名民警，和8名辅警。年龄最小的一位小伙子，26岁。

疫情中，另一个背负着巨大压力和风险的群体，是医生和护士。他们不仅需要每天工作16个小时左右，而且成为了被感染的重灾区。即便只是有限的新闻，也让人心疼不已。武汉市精神卫生中心出现院内感染，有30名医务人员确诊感染；在2月初，武汉红会医院就有30 多名医护人员感染，30 多名医护人员被隔离；而在疫情刚刚被爆出时，就有14名医务人员被确认感染。

因为防护物资的前期短缺，每天面对太多的感染机会，医务人员危险系数大增。在武汉，甚至全国救治新冠肺炎的医院里，到底有多少医生和护士被感染？

今天下午，国家卫健委副主任曾益新介绍，截至2月11日24时，全国医务人员确诊病例1716例，其中湖北有1502例，武汉市占1102例。

《肖申克的救赎》里说：“坚强的人只能救赎自己，伟大的人才能拯救他人。”是啊，这世上哪有什么良辰和平安，不过都是踩在别人和自己的肩膀上。武汉封城20多天里，这个世界的悲壮，你想象不到。

02

有人选择了倒下，是为了让你立起来。武汉这座城市里的人，也在努力让自己站稳。

前几天，一个90岁的老母亲，让无数手机屏幕那端的网友泪目。老人64岁的儿子被感染，家人都在国外，老奶奶一个人陪着儿子进了医院。因为病情危急，儿子上了呼吸机。整整5天时间，老奶奶一直在病床前坐着，紧紧握着儿子的手。她几乎没有睡觉，饿了，就泡方便面吃。几天后，儿子终于转进了隔离病房。老奶奶排了一个通宵的队，给自己查了一个CT，显示肺部正常。在回家前，她找护士借了笔和纸，给写了一封信：儿子，要挺住，呼吸器不舒服，忍一忍。托医生带上五百元，可托人买日常用品。

我不知道，在武汉那些大大小小的病房里，还有多少这样戳得人心痛的事在发生。但我知道，在这世上，就算满地都是悲伤，还是有人能抬起头看到月光。

昨天，我看一个很喜欢的作家说，现在，武汉人已经不发朋友圈了。这些身处痛苦中的平凡人，已经明白，有些事情，只能靠时间解决。只有自己扛住自己所面临的一切，好的结果才会来。既然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那么就承担，然后挺住。

03

2月11日，武昌方舱医院首批28名患者康复出院。武汉三所“方舱医院”，最短的建设时间，只用了10个小时。而此前的火神山医院，10天10夜建成；雷神山医院，12天建成。整整10天里，数千万网友在线“监工”。国外电视大呼震惊：这件事只有在中国才会出现。

是的，不了解普通的中国人，就不会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发生在这里。

一个女包工头，除夕正在家吃团圆饭，听说火神山医院缺人，她立刻放下碗筷，和自己的施工队连夜赶到了工地；

一个大哥，在回家火车上看到消息，下车后，自己打车到工地，没日没夜的干活；

有的建筑工人，累到实在动不了，就躺在工地的坑道里睡一两个小时。

有人骨折了，也不休息；还有人偷偷写了“遗书”。

这个社会，从来不缺庸碌生活者，他们不断否定。但这个世界还是有大多数的人，拼命苦干，为人请命，在瞬间丢弃了所有骨子里的小。

《麦田守望者》里有句话，我记到今天。“一个不成熟的理想主义者，会为理想悲壮的死去。”你何其有幸，亲眼目睹了这些多“不成熟的”理想主义者。。他们散是满天星，聚是一团火。他们誓死要把这世界变得更好一分。

04

直到今天，要不要接受贫困老人的捐款，还是微博上的热点话题。那些看起来过得并不好的老人，那些苍老的面孔，真该被拒绝吗？旁观的每一个人，也许都有自己的答案。但击中我的，远远不是这些。

江苏一个73岁的阿婆，平时靠捡垃圾为生。她拿着9000元，到村委会，准备捐给武汉，被拒绝后，她顿时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就像失去了亲人一般。

河南嵩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有一个村庄种植了100亩大葱。春节前已经卖掉一部分，剩余的，本来打算过完节再卖。疫情发生后，种植户一致决定，把剩下的大葱捐给武汉。因为找不到刨葱机器，村民们用手在地里刨了三天，刨出10万斤大葱。三天啊，10万斤大葱啊。单从价值而言，和其他动辄几千万的捐赠相比，这些大葱也许并不起眼。但它，是这个村子最大的心意了。

有些人，从不说自己有什么信仰。但时代的一粒灰落到他肩头的时候，他愿意竭尽所能与倾家荡产。“黑夜里，信仰星河的人流浪，信仰月亮的人奔跑，信仰太阳的人等待天亮。”。

他们的信仰只有一个字：善。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为什么我要朝着武汉的方向？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05

让人庆幸的是，好消息正在一天天增多。湖北以外省份的确诊病例人数，已在逐日减少；就算在湖北与武汉，此前居家的感染者，也被大量收治到医院，传染源在变少。

如同汶川模式，全国十几个省市，以一省包一市方式对口支援湖北。而迄今为止，全国已有超过20000名医疗人员驰援武汉，疫情大决战开始。

这早已不是武汉一地、湖北一地之战。封一城，保一国。那些遭遇了灾难和不幸的人，还在遭遇，还在接纳与走出。

但这早已不是一群人的战争。而是无数种力量的交集，是无数种悲壮的交织汇合。这个世界上，最有力量者，并不是那些号称自己最强大的人。

恰恰相反。是能和灾难不幸和平相处的人，是直面了内心悲壮，然后积蓄了所有能量的面孔。武汉封城20天后，这个世界，你有多少想不到的悲壮，它就有多少变好的可能。

06

这个世界什么都会变，但只有那些极度悲壮的人，最可能不被辜负。毕竟，所有的苦难与背负尽头，都会是另一种结局。许多年以后，你会如何来看这一场新冠肺炎疫情？

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不要轻易遗忘。别忘了你所背负过的，消化过的，也别忘记别人毫不犹豫的温暖和力量。

这几天，有一段关于疫情的话，在网上热传：己亥末，庚子春，荆楚大疫，染者数万，众惶恐，举国防，皆闭户，道无车舟，万巷空寂。幸，龙魂不死，风雨而立。医无私，警无畏，民齐心。能者竭力，万民同心。月余，疫除，终胜。此后百年，国泰民安。山河犹在，龙魂不死，万民同心，一切就皆有可能。惟愿余生，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