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乡愁——我所记忆的雪花庙儿)</h3><h3>王少辉(字持之)</h3><h3>农历每年的正月二十一日,是城西东沿里村一年一度的传统庙会,俗称“雪花庙儿”,也叫“雪花奶奶庙儿”</h3><h3>像往年一样如约而至,不请自来!明天就到了上庙儿的日子,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晚上便风呼呼作响,气温猛降,还要伴随着小到中雪而至,也不屈叫雪花庙儿的称谓了。</h3><h3>从我记事起跟着姥姥己经光顾东沿里庙会了,中午有管饭的地儿,绿豆芽拌荞麦面扒糕,现压的荞麦面水饸饹儿,那时的味儿这会是永远吃不回来了呀!去母亲姨兄弟胜尔儿姨家,有几个年龄相防玩伴儿,胜尔姨家的儿子耀辉哥,长我几岁代庄子大舅的儿子小田哥,代庄子双全舅家的增辉哥,挂辉字名的真不少,但儿时对过什么话,今儿己忘却成为不知道的秘密。</h3><h3>一连有好几年,直到姥姥去世,我也大了,同儿时玩伴一块”出飞”逛庙会了。兜里的二毛钱,却不舍得花完,二分钱国营白糖冰砖,又叫冰棍儿,几分钱买的桔子糖,用报纸叠成三角状包上,一会工夫连嚼带咽报销完,囫囵吞“糖”而己,一节节的柑樜,五香味儿的瓜子,那时的香蕉还怎么看不到,东忽东沿里鸭梨是特产支撑着庙会上的水果市场,麻糖片芝麻烧饼待客,很有面儿!</h3><h3>中学时代我的语文老师王宪家,也是东沿里村的,曾好几年庙会以学生身份去过他家,师母李玉红真是个热心肠人!我丢儿老姑家,高家庄中学九三届二十六班女同学王士欣,王玉娜……男同学崔增欣,赵同射……总共有十几个呢,至今还保持联系,都己是爷爷奶奶级别的人了。</h3><h3>再大了也就不怎么去了,也有自己的营生了。2001年庞然大物国华定电的驾临,改变了东沿里经济发展格局,方圆百里高耸入云的两个“吐雾”双胞胎烟筒兄弟,成了城西标志性建筑。饭店宾馆商铺不几年拔地而起,赶超上了小油村乡政府(现改为开元镇政府)那片的繁华之地。部分村民土地征用赔偿大钱了,部分村民包活挣大了,部分村民电厂上班有固定收入了……一改昔日穷日子到头今朝富的冒油儿,等待了十九个年头,也用上了电厂发热供暖,沾电厂大光了,如今让城里人也羡慕东沿里社区村民的幸福生活多么美好,幸福指数年年高!</h3><h3>庙儿庙儿,不烧香不磕头不看戏儿白走一遭。东沿里庙烧香的位置在村东小土岗附近,有一棵生长多年松树陪伴,善男信女们拎着供品香纸去朝拜,上了年纪的还在里面坐着,听大仙说话,我当时也不知道哼哼哼什么。还有一个景观需要我演绎一番,外边围着一圈人,看里面拿着扇孑或小锣鼓摇着直响,几个老妇人来回转圈,嘴里时不时说些话,挺押韵听着拖顺耳朵的,俗叫跑花园。有一个年轻黑且瘦模样子的男大仙,烫着发,脚蹬裤,大白围脖到脚跟,一跑起来半天下不来,发出细细的声音哼着曲也跟着转,时至今日令我难以忘怀!</h3><h3>明天,我要陪着七十拐一岁的母亲,携妻带子拉女一同去上东沿里雪花庙儿,不远,四五里地,两三袋烟的工夫就到,虽然我不会开汽车,我自驾电动三轮拉他们去也要凑热闹。</h3><h3>这个小小愿望能实现吗?我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只顾自己手不停挥,信笔由疆矣!全然己忘却通往东沿里村北路口己被彩钢封村,门都不让出了,该死的新型冠状病毒,我要歇斯底里的诅咒你,诅咒你,直到你这个疫魔从地球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定会记恨你一辈子!</h3><h3>(草稿)</h3><h3>2020.正月20日晚上子时于枕边</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