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的春天 —绿枫

凉小仙儿

<h3></h3><h3></h3><h3> 今年的这个春天,我期待了很久。 新房子装修快完工了,屋后面有一个近八十平的小院儿,空地上种了些花卉树木,掘松软的碎土里撒了些不知名的花草籽,想让精致的小院儿里能够一年四季开满鲜花。<br></h3><h3></h3><h3></h3> <h3></h3><h3> 盼望着,盼望着。不意间,痴等的东风毫无征兆地吹来了,紧随着的春天也如期而至。 正如朱自清在他的散文《春》里描写的那样: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润朗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br></h3><h3></h3> <h3></h3><h3></h3><h3></h3><h3> 己亥年尾庚子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头。一场猝然降临的瘟疫把全城人在开年的第一天就全封堵在家里了。往年热闹的春节似一夜寒冰被封冻住了。空荡荡的大街让整个百万人的城市一派萧瑟寂瘳。寒冰期间不准走动,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停顿了。 这场温疫极为罕见凶险,名为新型冠状病毒。不同于以往的“空气传播”,被定为“飞沫传播”或“气溶胶传播”,传播途径及方式都非常惊人,其危害程度犹如一场战争。<br></h3><h3></h3><h3></h3><h3></h3> <h3></h3><h3> 为防止病毒传播,控制疫情继续蔓延,举国上下,延长春节假期,以湖北省城武汉为重点,所属地级县市为中心封城、封楼、封小区。从而派生出了一个新的名词叫:“宅经济”。 这些时,大家去了人们为自己幽默出来的几个岛:坐岛、站岛、躺岛、趴岛、靠岛、孤岛、睡岛、胯子翘岛、肚子撑岛、屋里蹲岛、趴到窗户把外面瞄岛,......十足冰冷而无奈的自我调侃。<br></h3><h3></h3> <h3>  春,却没有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温疫停住脚步,还是乘着风儿不管不顾地施施然地来了。<br></h3> <h3></h3><h3> 2020年的春天注定与往年不同。 我锁在形同孤城一幢高楼面浩浩长江的一间小屋里,看着每天升起的朝阳,万籁具静的街道,倒映蓝天的江水,长江对岸朦胧的远山,不禁心潮起伏,暮然间我却想起孩子们新居那里的小院儿: 小院里的小草,没人打理它,会仍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了吗?如果它们露出好奇的脑袋,那一定是嫩嫩的,绿绿的,娇羞的。 那两个不知愁滋味的小猫小狗,一定会在院里快活地疯跑,一会你抢我的食,一会我抓你一爪;一会坐着,一会躺着,再打上几个滚,洗洗脸,抖抖毛。想到這情景,我不禁哑然失笑,孤寂而有些冰冷的心,突然暖了许多。<br></h3><h3></h3> <h3></h3><h3></h3><h3> 亲家从京山老家带来的茶花树、桃树、腊梅树,你们怎么样?当你们知道了春的消息,应该会醒过来了吧!等到花蕾都挂满了枝头时,我会来到你们的身边么? 我幢憬着,美丽欢快的鸟儿将窠巢筑在那棵还算高大的桂花树上,每天的清晨,树上的乌儿唱着婉转的歌,猫儿狗儿蹲在树下静静地陶醉。会是多么美妙的画卷啊!我不自觉地也为我丰富的想象力而自我陶醉起来。 春雨裹挟着春风来了,一下就是三两天。湿漉漉的春意任意揮洒着它让人无法自禁的魅力。 听,时而噼呖啪啦,伴着春雷,仿佛是琴弦上跳动的音符,碰撞出优美的旋律;时而飘飘洒洒,如烟、如雾、如纱、如丝,亲吻大地万物。 看,春雨在朱自清笔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子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让人不知不觉地沉醉在它香艳的怀抱里。 我家美丫,身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倚门而靠,手捧书本,嘴里不间断地吟诵着: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h3><h3></h3><h3></h3> <h3></h3><h3> 春天来了,她不管不顾地来了。自信而包容,温婉且执着。作为一年起始的季节,她什么都挡不住的来了。 春天来了,她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像一支看不见的彩笔, 把一树树的桃花装扮得份外妖娆; 把一棵棵柳树描绘得春意盎然;把数不清的梨花漂染得像雪花一样洁白;把希望的种子撒向了整个原野大地。她自信地告诉人们,灾难就会过去,拥抱我吧,美好就在我的怀抱中。<br></h3><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