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font color="#ff8a00"> “ 家乡有条河,</font></b></h3><h3></h3><h3><b><font color="#ff8a00"> 四季唱着歌,</font></b></h3><h3><b><font color="#ff8a00"> 印在记忆里,</font></b></h3><h3><b><font color="#ff8a00"> 童年欢乐多。</font></b></h3><h3><b><font color="#ff8a00"> 春来叠莲花,</font></b></h3><h3><b><font color="#ff8a00"> 夏把鱼下种,</font></b></h3><h3><b><font color="#ff8a00"> 秋日也过夏,</font></b></h3><h3><b><font color="#ff8a00"> 冬季打砣磥。</font></b></h3><h3><b><font color="#ff8a00"> ……”</font></b></h3><font color="#010101"><div style="text-align: left;">每每有这样类似的怀乡歌曲萦绕过耳际时,我便总会想起家乡的县河来。</div></font><div><font color="#010101"> </font></div> <div>家乡的县河不算大,但是也有过千年的历史,它发源于大洪山脉,全长二百多公里,由西向东贯穿江汉平原腹地的天门市全境。虽说不能与长江汉水类比,但在八十年代中期以前,却是我们家乡重要的黄金水道。那时候河里的客轮、驳船往来不断,大小鱼船、小火轮,机帆船穿梭其间,航道热闹而繁忙;加上那时候,家乡的公路建设比较落后,所以,当时坐船出行是最佳选择。 </div><div><br></div><div>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作为在县河边长大的我们,其感怀可不是仅仅“吃水”这么简单,县河实际上浸润了我们的血脉,见证了我们的成长。所以,在我们这一茬,但凡有故土情结的人,一提到家乡,必定会说起县河,而说起县河就会唤起我们对童年趣事的美好回忆。下面,让我们的思绪一起飘回七八十年代吧—— </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 <b> <u>轮船篇</u></b></h1><div><u><br></u></div><div><div>我们先从轮船说起。在我的印象里,一天有三趟客轮,大致分为早中晚三班,船屁股和驾驶仓上方分别用大红油漆写着“钟祥”、“枣阳”和“监利”字样。长大了才知道这是湖北的三个县地名,至于为什么偏偏写这几个地名,恐怕没人知道了。轮船船体为天蓝色,二层半高,客坐有二层,据说人多的时候,能坐二百来人,上层票价是不高些不知道,先到的自会往楼上走,二楼顶有扶手,可观光。</div><div><br></div><div>那时票价在三、伍毛之间,可没几个人坐得起,再加上“毛爷爷时代”管得严,出趟门好比现在出国,都是要“上面”开证明的,所以经常出门坐船的大多是公社及大队干部、企事业单位行政及采购人员和少数头脑活络经特许的“搞副业”人员。</div><div><br></div><div>“巾河滩”码头在我们上游一公里处,客轮到了这,汽笛会长鸣一声,提示到码头了,到站船客准备下船,三分钟后再鸣一声,表示船就要启航继续航程了。这里插上一句,因为轮船的时间都是有规律又比较准的,往往附近的生产队就依据轮船的三班汽笛声确定社员们“出工”“收工”以及“歇风”的时间。</div><div><br></div><div>在轮船往我们这边过来的当口,假如家里面来了不在河边住的亲戚,不管大人小孩,我都会骄傲的喊他们出来看大轮船,小伙伴们自然是流露出艳羡的神情,指指点点,雀跃一番。</div><div><br></div><div>在大家的意识中,大轮船好比小人书上的军舰,坐在上面多威风,好神气。心中总怀遐想,哪一天,自己也能坐坐大轮船就好了啊……</div></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 <u>码头篇</u></b></h1><h3><br></h3><h3>我们家的屋后有座码头。码头宽大概和成人的身高差不多,全是用青石板砌成,上下有三十多级,靠水的地方略成扇形打开,石板搁在炭化过的杉树桩上。</h3><h3><br></h3><h3>石板来自于一些大户人家的墓碑,毛爷爷时代“破四旧”,被挖来“为人民服务”了,有些石板年代还很久远,曾经有人翻过几块石板来看过,上面记录的是清代乾隆年间的“墓志”。</h3><h3><br></h3><h3>也许正因为这些石板是有些“历史”的原因,在九十年代中后期,村人们时兴吃井水后,石码头逐渐荒废,以至于这些有来历的石板逐步被人在晚上用小船盗走。这是后话。</h3><h3><br></h3><div>可能除了参加集体劳动,石码头也许是全队最热闹的地方。每天天一放亮,码头上便暄闹起来,男人来担水,女人来洗衣,还有淘米择菜的,大家分边而坐,七姑八姨,家长里短,唱科打诨,好不热闹。有时轮船来了,浪头打来,就会“拖走”挽裤捶衣妇手中的衣裳,惹得惊呼声一片。</div><div><br></div><div>也不全是这番景象,倘若哪天早上码头站上几个赤条着身体朝河中哭喊的孩童,那便是收获麦子或是黄豆的时节到了。每当这时候,全队大人们会早早地起来,在队长的招呼声中坐上机船,要到二十里外的“沙口”去收割成熟的庄稼(沙口是个地名,因十年九涝,人口稀少,便分给周边地少的生产队耕种),看到自家小孩在码头上哭喊,女人会招手喊,“我娃乖,啊——回去让哥哥带你玩,啊……”,也有男人吼过来,“——别像鬼嚎啊,听话!回来时跟你带个锅奎(地方小吃)!”男人声落,哭声即止。</div><div><br></div><div>中午,随着隆隆的机船声,满载黄豆的机船靠过岸来,小伙伴们站在码头上欢呼起来,看到大人们用冲担挑着黄豆梗上岸,一个个跟到后面揪挂在黄豆梗上面的“苦瓜”(一种野瓜藤结的果实。形如西瓜,大的有拳头大,小的如拇指大小,味并不苦),大的被裹入腹中,小的则攒起来,准备在玩打仗游戏时,拿来当武器。它的玩法与现在的孩子们玩的“种子炮”相似。先把苦瓜搓软,然后在“瓜把”处用针扎个洞,稍稍一捏,里面的“籽”就会像子弹一样射出来。因此,苦瓜揪的越多,装备就越强大,小伙伴们乐此不疲。</div> <h3><br></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 <u>羡鱼篇</u></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u><br></u></b></h1><h3>那时候县河生态好,水质好,渴了都是直接捧起水就喝,清冽而甘甜,走进水里齐腰深了(拿大人比),都还能清晰看到河底。那时鱼真的很多,好像也很好捕捞。</h3><h3><br></h3><h3>在码头静下来的时候,便会有鸬鹚船悄然划过来,有双脚踩着“月亮船”的,也有撑着竹筏的。只见渔人轻“嘘”一声或拿竹篙往船舷一抹,鸬鹚们便灵巧地腾空跃起,一头扎入水中,仅仅数十秒中,鸬鹚便会相继跃出水面,一个个喉囊鼓得老大,长嘴里的鱼儿则死劲扑打,挣扎着,如果有落空的,则会再次扎入水中。见鸬鹚“得手”,渔人便会伸过竹竿,鸬鹚欢跃其上,渔人再将竹竿往船上一搭,鸬鹚顺势上船。渔人用手抓住其喉囊,轻轻一捏,鸬鹚囊中的鱼就滑入船舱。逮着大鱼了的,渔人会随手拿条小鱼奖赏给功臣。</h3><h3><br></h3><h3>那时总也弄不明白,鸬鹚捕到鱼后为什么不直接吃掉,而非要等主人奖赏才吃,后来大人告诉我,鸬鹚的脖子上被绑着特制的绳子,只有渔人喂它的时候会滑动脖子上的绳套,鸬鹚才能把鱼吃进肚子里。<br></h3> <h3>有时候,鸬鹚船前脚走,后脚就又来了下“丝网”的捕鱼船。这种渔船也是很小巧,不过三四米长。这丝网捕鱼又有特色。渔人一般先静静的布网,我看到是绕成一个直径约二三十米的一个圈。布好后,如果船上是两人作业的话,船尾渔人便将船绕在丝网圈内划动,布网的渔人则在船头蹲坐下来,用两支桨把有节奏的敲击船头,河面上便回荡起“梆叮~梆叮”的声音,大概这是在赶鱼上网吧。</h3><h3><br></h3><h3>十来分钟后,渔人准备开始收网了。收网前有时会在网圈内捣弄一番,这时候船尾渔人索性站立、跳跃荡起桨来,小船行走浪尖,剧烈颠簸,几乎飘起来。船头的渔人粘在那儿一般,神态自若,一点也不慌乱,敲击的鼓点反而一阵密过一阵。看到网圈内不断地有鱼儿冲起,丝网的浮子剧烈晃动,渔人开心极了。不到半小时,渔人便收获满满,惬意离去。</h3> <h3>看这样的捕鱼场景,在没上学之前,在晴好的天气,几乎成为了我们小伙伴们的必修课。试想一下,在蓝天白云下,河风吹送,树影婆娑的河边,阳光斑驳的照在码头石板上的三二个孩童身上,孩童们或拿着木头枪或端着面糊糊碗,望着河面捕鱼的一幕幕热闹场面,或争论不休或好奇不语。如果以这场景画出一幅水墨画,意境美极!……</h3><h3><br></h3><h3>那时也心生奇怪,总觉得这些渔人好像在故意表演给我们看,不过,后来也悟过来了,我们这儿河两边都是码头,河里面有残存的米粒菜叶,鱼自然多些,在这弄一场要叠其他地方好半天。</h3><div><br></div><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 <b><u>渔鱼篇</u></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u><br></u></b></h1><div>转眼到了上学的年纪,大人们订下的“只看不捞”的禁令对我们也弱化了许多,开始默许我们用罐头瓶和壕子到县河下鱼了,但是底线是要结伴,不能下水,不能走远。于是星期天和暑假的时候我们会端个小板凳结伴到码头边上做作业,做作业捕鱼两不误。</div><div><br></div><div>壕子下鱼里面要放鸡鸭之类的内脏或是用河螃肉作鱼饵,等待时间要长些,运气好也可能会套住几斤重的大鱼。罐头瓶下鱼则是用塑料布蒙在瓶口上,剪个小洞,放点麦麸进去做鱼饵扔到河里,等上片刻,就会有小鱼钻进去,一般都是一二寸长的鳑鲏鱼。</div><div><br></div><div>也有太热的时候,我们会放下作业本偷闲一下,在水边的石板上坐下来,将腿放到河水中轻轻地划弄,手上或是摆弄自己制的玩具或是翻看小人书,腿不划动的时候,“磨泥鼓子”(音译,县河里的一种小鱼)便会游走在腿间,有意无意地撞我们的腿,胆大的会啃我们脚趾头,咬脚上的死皮,我们也乐意这样被“咬”,因为真的挺舒服。当然,如果被大人看到会立刻把我们嚷上岸来并提出警告的。半天下来,我们作业做完了,收获一二碗鱼问题是不大的。<br></div><h3><br></h3> <h3>再大一点后,我就跟着哥哥们学一些带点技术含量的捕鱼方法,比如说用铁丝穿蚯蚓钓鳝鱼呐,用鱼腥草钓乌龟呐。那时候河岸边与水草接边的地方有许多小洞,看哥哥们钓乌龟好象真的很容易,那时候乌龟团鱼根本没有人吃,也没有人买。只是在听到喊“乌龟底板团鱼壳,快咔拿来换冰糖嗦”的小商贩到来时,赶紧拿出坛子里养着的乌龟,陪笑脸跟货郞交换一些日用品,货郞却要假意一番,嘴里咕隆“我只要乌龟壳,你们好麻烦,我回去还要费好多工……”其实,这钓乌龟的方法我根本没学会,就是碰运气而矣,关键是不会区分哪是鳝鱼洞哪是乌龟穴。</h3><h3><br></h3><h3>还有一门技术就是用鱼杆钓鱼了,钓鱼要选水深一些,相对安静的地方,要是撒上一些麦麸,打个“窝子”效果就更好了。三哥一般带我到“机屋”(抽水灌田放置动力设备的小屋)这一块钓鱼,我当然没有三哥会钓,但是“火好”,每当看到我的“浮子”大幅度往下一沉,三哥立马甩下自己的钓杆跑过来帮我拉鱼。因为他老要关注我这边,所以,我钓的还要比他多些。</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 <b><u>游泳篇</u></b></h1><div><b><u><br></u></b></div><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 </h3><h3>河边长大的孩子,主场游戏当然是游泳了,我们这里叫作“打鼓泅”。过了十岁,我们开始尝试偷偷下水,开始也是很害怕的,但是我们也采取了保护措施,每人拿一个空胶壶系在腰间或是直接包在肚子下面的短裤里面,人等于是浮在胶壶上划,首先是练胆,然后再慢慢变花样。所以没多久,我们就都学会了游泳,但我们还是不敢过河心,因为河心水流太急。到了十二三岁,我们甩掉了胶壶,这时候经常会调皮的趴到以打鱼为生的那些大些的渔船船弦上看人家烧火做饭或者用拖把清洗船舱,再或者逗逗人家船上小猫小狗,船家则很友善的冲我们笑笑,毕竟他们是要在我们的地盘上过夜的,因为水上过夜也要找个安全地,码头上人多些,相对踏实。<br></h3><h3><br></h3><h3>在河对岸没有人的时候我们会结伴游过去,有人时则不敢,因为双方都有“领地”意识。如果你游过去,对方不让你上岸的话,百米多宽的河面游来回是很危险的。所以当我们第一次游泳过河去,爬上河堤,审视那片陌生的田野和村庄,竟有那种打完胜仗,占领敌人阵地的感觉。</h3><h3><br></h3><h3>“玩水”是男孩子们的天性,县河的魅力让在垸子里住的老表们也着迷,一到暑假就找各种借口来玩,来了就流连忘返,有时候县河到了汛期,出于安全的考虑,大人们便会劝说一番,他们才不舍的离去。</h3> <h3>光玩水是不行的,我们还要帮家里绞猪草喂猪,或用竹杆绞或直接用手扯,县河里多的是“扁担草”和“灯笼草”,感觉猪对扁担草偏爱些。摸河螃也是必修课之一。河里面河螃品种有很多,印象最深的有“义河蚶”和“牛膝腿”,味道十分鲜美,且营养丰富。据说这两种河蚌为县河所独有。</h3><h3><br></h3><h3>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二哥的励志故事来。二哥非常能吃苦,那年在“十三窟”(地名,一座乱坟岗平整后建成的学校)读书,高考以二分之差落榜。但是二哥不服输,决心再读一年。可是家里家大口阔,条件十分困难,连几块钱的学费也交不起。于是,整个暑假二哥就泡在县河里摸河螃卖,最终他不但攒齐了自己学费和生活费,还补贴了一定的家用。二哥水性也比较好,因为读书要过河,只要气温允许,他都是把衣物顶在头上“踩水”过河,这样,一个来回能省下一毛钱。最终,二哥通过努力,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br></h3><h3><br></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 <b><u>玩劣篇</u></b> </h1><h1><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span></h1><h3><span style="font-size: 16px;">小时候,玩劣的事情也做了不少。最惊险的莫过于那年夏天到离湾头近一公里外的霍家楼西边的一片河滩地偷西红柿的情景。</span></h3><h3><br></h3><h3>当时我们去了四个伙伴,“队长”(一个稍大一点的伙伴,经验比较丰富,我们跟他起的绰号叫队长)还安排人侦察过,确认哨楼上的看瓜老头午觉睡着了,我们才开始行动。</h3><h3><br></h3><h3>我们各司其职,快速展开,很快就采摘了一大堆西红柿。可是我们没带东西装怎么办呢?队长指挥我们把汗衫扎进短裤里面,再把西红柿从汗衫领口装进去,自己则老练地脱下长裤,用草绳扎住裤管,把西红柿往里面装,我们佩服极了。</h3><h3><br></h3><h3>正在得意之时,没想到看瓜老头醒了,他大声喊“站住!小兔崽子们,这回看你们往哪里跑——”,并随手操起一根竹条朝我们扑过来,“快,下河~”队长赶紧比划,指挥我们往县河里冲,老头赶到河岸边时,我们已冲到河水中好远,只好望河兴叹。</h3><h3><br></h3><h3>河中游了一会,见老头没有再追来,我们便爬上岸来,没曾想这老头也很有计谋,估计是怕我们在河里出事故,便没有大张旗鼓地恐吓我们,但是他却猫着腰顺着我们游水的方向从河堤的另一面赶到我们前面,我们一上堤就被他堵了个正着,我们一时惊慌失措,分头逃窜……</h3><h3><br></h3><h3>毕竟还是我们腿快,快速飞奔到家中,赶紧把门拴上。没等喘气,老头也到了,从门缝中看到他一手扶着腰喘着粗气,一手指着门不停点着,我们前后脚,他肯定是知道我们在屋里面的,只听他说道,“小伙计们,你们再不能这样搞了啊,再去的话,我要打人的哩,还要到学校去告诉你们的老师,告诉你们家长的呀,……这次就放过你们……”<br></h3> <h3>我们在门后面相视一笑,心落了下来。再互相打量,各自已是蓬头垢面、泥水一身。回头再找各自的“战利品”,哪还有西红柿的影子,这才想起当时“形势危急”发力开跑第一步的时候,裹在腰身上的西红柿就把“口袋”撞开,一下就全掉在那片瓜地里面了,可能这也是看瓜老头不追究我们的原因吧。不过,队长用长裤装的西红柿倒是一个不少的带回来了。经过这次历险,我们收敛了许多,真的再也没去过了。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b><u>汇娱篇</u></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6px;"><br></span></h1><h3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6px;">夏天的晚上,我们还经常带张草席到霍家楼(地名)那段县河堤上乘凉,听大人们讲古今故事。于是,我们知道了那些关于湾里的前辈闹革命以及地下党被新四军冤杀的事情;知道了“邓八家”的来历;还有在那段“火红的年代”吃饭前要先背毛主席语录,以及邻村的一位瞎老头跟领袖算命被定为反革命罪的那些荒诞离奇的往事……</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6px;"><br></span></h3><div><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6px;"><br></span></div><h3 style="text-align: left;"><font color="#010101">也有时候,大人讲着讲着突然说“口好象讲干了哩”,马上就有二个“懂事的”伙伴去旁边菜地“顺”几个瓜果来,大家一起分享。为图来回,大家一般会对劳动者“精神鼓励”一番,诸如“你是真心为人民服务的人,——光荣!”;还有用“闰土”的话来打趣的,“其实,路边讲故事的人渴了,摘个瓜来吃,是不叫‘偷’的……”。话落已是笑声一片。</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皓月当空的时候,夜色总是撩人。前后湾的青年男女也是相约来这里吹“河风”。有纵声谈笑的;有唱歌吹口琴的;也有一前一后来来回回只走动不见答腔的;更有席地而坐挤作一堆说“小话”的……</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当然,这样恬静怡人,充满遐思,给我们带来无限欢乐的场景,每年都会因为汛期而中断一段时间。印象中有那么几年,汛期雨水过月不止,河水涨到了我们坐在堤岸上就能摆脚的地步,霍家楼堤防低矮单薄,河水惊涛拍岸,形势危急。</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每当这个时候,我们所在的村子就会住满防汛的队伍(周边大队民兵),每家住十来个人,人们把稻草在堂屋靠墙两边一铺,就着铺盖卷和衣躺下,轮班巡堤,险情一来,就全员上。往往这时候,就跟打仗一样,大人们忙得不可开交,又是筹备编织袋,又是填装沙石料运送,又是堤防打桩,好多人还把自家的门板给拆来了;还有人在河堤岸边的房屋墙上写满鼓舞士气的大标语,诸如“夺取抗洪救灾的伟大胜利”、“坚决打好防洪救灾战役,人在堤在!”,还有“众志成城,人定胜天。”等等。我们小孩子却在人群中穿梭,学着大人的样子,虚张架势,大呼小叫,照样自得其乐。</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相比夏天,冬天因不能“下水”,给我们带来的乐趣自然会少一些,但如果河面上结冰了,我们的“玩点”就来了。比如星期天了,几个伙伴会在靠岸的冰面上砸个洞钓鱼或用罐头瓶下鱼,亦或站在河边上用瓦片“打漂漂”比远,夏天是比谁漂的“水花”多,冬天结冰后则是比远,“吱溜”一声,一般都能滑百米以上;如果碰到高寒天气,冰层厚了,胆大的则会到冰面上滑冰,赶闹嘻戏。</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下雪了,涓涓的河流在河床上划出一根晶莹的大飘带,泾渭分明,河水是过分的洁净,让人心生怜意;河堤河岸则是银装素裹,我们便又在这充满童话的世界里,尽情的展示童心童趣,雪人、雪球的闹起花来……</font></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h5><h3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rgb(1, 1, 1);">那时候,县河上也隆重举行过一些庆祝活动,比如说七十年代中期我们这儿邻近的两个公社(也就是后来的管理区)会时不时举办一下“端午节龙舟赛”或是纪念“毛主席横渡长江XX年”游泳赛等等,至今我还记得四五岁时被大人带着看龙舟比赛时那欢声雷动的场景。</span></h3><b style="color: rgb(1, 1, 1);"><div style="text-align: left;"><b> </b></div></b><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010101"> <u>尾声</u> </font></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010101"><br></font></b></h1><div style="text-align: left;"><b><font color="#010101"> </font></b></div></b><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6px;"><div style="text-align: left;">总之,小时候的县河生机盎然,它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欢乐,在那贫困的年月,依托县河的资源,大大缓解了沿河两岸群众的生存压力。但是,到了八十年代后期,由于公路的兴起,县河航运逐渐萎缩,河道也日渐淤积,鱼网纵横,加上县河两岸纷纷兴起的圈地养鹅养鸭风潮对县河生态的疯狂肆虐,这条母亲河日渐衰老,尤其是天门城区工业化的兴起,废水无节制的肆意排放,几乎彻底摧毁了这条清澈了上千年的古河流。</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br></div></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6px;"><div style="text-align: left;">好在天门市委市政府及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采取严厉措施关停了一些项目,近十年一直在进行深层次的综合治理整顿,现在又基本上恢复了生机,特别是县河天门城区段现在被开发的景观河道,是作为旅游品牌打出去的;还有更让人高兴的,就是我们期盼了好多年的卢市大桥,现在已经在动工兴建,用不了多久就会贯通,到时将会极大的方便两岸群众的生活往来。我们有理由相信,家乡的明天会更美好,县河流域的人民会更幸福。</div></span> <h3><font color="#010101">我爱我的家乡,更爱养育了我们祖祖辈辈,给了我们无限欢乐的县河。</font></h3> <h5>部分图片源自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