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style="color:rgb(25, 25, 25);"> 在众多关于西西弗斯的神话故事版本中,唯一确定的是他最终被判为永罚:将一块巨石推到山顶,等巨石由山的另一边滚下,然后日复一日重复同样的劳动。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期待西西弗斯的生命就在这样一件无效又无望的劳作当中慢慢消耗殆尽。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西西弗斯在这种孤独、荒诞、绝望的生命过程中发现了新的意义——他看到了巨石在他的推动下散发出一种动感庞然的美妙,他与巨石的较量所碰撞出来的力量,像舞蹈一样优美。他沉醉在这种幸福当中,以至于再也感觉不到苦难了。当巨石不再成为他心中的苦难之时,诸神便不再让巨石从山顶滚落下来。</b></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5, 25, 25);"> 西西弗斯在这一奇妙的发现中超越了自己的命运。在那微妙的时刻,西西弗斯发现正是自己创造了自己的命运。征服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充实人的心灵。西西弗斯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种幸福。西西弗斯无声的全部快乐就在于: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西西弗斯告诉大家,最高的虔诚是否认诸神并且搬掉石头,他也认为自己是幸福的。</b></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5, 25, 25);"> 这个神话的悲剧色彩来自于它的主人公是有意识的。若他行的每一步都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持,那他的痛苦实际上又在哪里呢?正如加缪的“二元对立论”指出的那样,造成西西弗斯痛苦的清醒意识同时也就造就了他的胜利。在凡人看来痛苦的永罚在西西弗斯看来成为了荒诞的快乐。</b></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5, 25, 25);"> 命运总是用不同的形式与每个人不期而遇,生活也不会饶过任何人。生活中经历的种种对于当事人而言或许为天大的事,在他人角度很难感同身受,或许拿出同情与之共鸣,事后的种种却也只有当事人自己默默消化。并不是说人情淡薄,实在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忙不过来的林林种种,又哪有过多的精力关注他人的点点滴滴。更何况,这点点滴滴的成长正是每个人的一生。在这里,我不想过多地陈述自己生活中的点滴用来展示在不同眼中可能被认为的完全迥乎不同。对于个体的成长,总是在意识到问题的那一刻开始。当感觉不对劲来临时,我们头脑中的系统二开始运转,自我觉醒开始出现。这是自我救赎的起点,也是所谓神性的起跑点。</b></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5, 25, 25);"> 起跑点与终点的距离有多远,没人知道,也没人回答得了。如果非要给出答案,或许是一生一世又或者生生世世,这个不重要,对于活在世间的我们。就算答案确定,也没有谁能直接避开过程跨越到终点。一路上无论是否是你心中期待的样子或者不是,我们只能一步步,一分分一秒秒地过。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过程,你想好怎么过了吗?你问过自己,你想成为什么样,你打算怎么渡过这单程旅途。或许那一个个所谓的具体目标被认为是。好吧,那我们如何解释目标实现后那种失重的空虚和迷茫,那种迷失感在提示我们,生活中具体的目标或许真的不是我们要的答案。</b></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5, 25, 25);"> 时常闭目想象加缪笔下的美好世界:随清风吹来的是田野的气息与芬芳的花瓣;海湾绵延至远山渐变成美丽的弧线;日出时金色的阳光华丽的令人眩晕。向往自由的西西弗斯宁愿选择日后的永罚也不放弃现在拥抱阳光亲吻大地的自由。于是他被判在没有日光的地狱中徘徊。西西弗斯,平静面对一切,微笑走向失败。蒙田说“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认识自我”,也许诸神认为他会失去希望,而加缪却说:“失去希望并不就是绝望。地上的火焰抵得上天上的芬芳。”因此,西西弗斯用轻蔑的目光看待失败,因为“没有轻蔑战胜不了的命运。”威廉.福克纳评价加缪说:“他就是不能忍受永无止尽的寒冷。他就是不愿沿着一条仅仅通向死亡的路走下去。他所走的是唯一的一条可能不光是通向死亡的道路。他遵循的道路通向阳光,那是一条完全靠微弱的力量用荒谬的材料造成的道路。”</b></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5, 25, 25);"> 伟人和神人尚且如此,作为凡人的我们呢?是的,没错,意义就是在过程中慢慢揭开它的面纱。在此之前,除了行动我们还能做什么?结果常常会在漫长等待和揣测中与你擦肩而过,我们经历的类似情况还少吗?所有问题原本就客观存在在哪里,从未因为谁产生或者消失过,正如大自然一般,它们从来不需要人类。而我们看待的所谓的问题,不外乎如你所见的呈现,或者如你所解释那般。我们能做的是借于问题这种客观载体,反观内在的真我,慢慢了解“我是谁。”你碰撞到什么,你就反映出什么,然后便认为那就是我,那就是事实。在你笃定的同时,事实或许正躲在角落里偷笑你的偏见与无知,那“不可一世”和“自以为是”的模样被自己称为的所谓的自信在事实面前,显得有些幼稚可笑。</b></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5, 25, 25);"> 即便如此,我们就妥协认怂了吗?无论什么答案,仅仅是选择的不同,无所谓好坏。每种选择后面对应的路都会有各自的风景,同一时间我们只能选择走其中的一条路,又哪里来得资格去评价没有经历的风景和人生。因此,选择尊重一切人成了所有视域鸿沟的桥梁,我们会基于此实现视域迁移,假以时日通过“爱”的滋养完成视域融合。这种融合本身,打开了自己通向外界的大门,也为世界了解个体推开一扇窗。</b></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5, 25, 25);"> 经历的路上,有意无意地总是本能地避开冲突,担心害怕,没勇气直面,殊不知这种回避本身也正是底气不足的体现。殊不知自由民主的体制和环境中,争论和冲突正是进步的表现。一个有活力的机体重来不担心异己声音的出现,甚至会欣然接受,没有一个真理不是经历无数次的打磨和时间历练才会熠熠生辉于宇宙。在一个充满爱意的环境中,这种善意的冲突和异己会成为爱的发酵剂,在它的催化下,爱会升华,会更醇厚!</b></h1><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5, 25, 25);"> 加缪曾经评价西西弗斯推的这块巨石上的每一颗粒,这黑黝黝的高山上的每一矿砂唯有对西西弗斯才形成一个世界。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的斗争本身就足以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因为,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西西弗斯的石头,是悲惨的源泉,也是重获幸福的踏板。对西西弗斯来说,即使是痛苦,也是反抗的快乐;对加缪来说,即使他在五十年代是孤独寂寞的,他也依旧是年轻一代的良心,依旧是地中海的阳光;亲爱的,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呢?</b></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