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人生的路虽然很漫长,但值得回忆的总是那么关键几步,上学之路是人生自己把握命运的开始,也是实现梦想的起点。我的上学之路充满着曲折、坎坷和艰辛,但贫穷的出身并没有困扰我的梦想,艰难的环境也未磨灭我奋发向上的意志,反而激励我勇往直前,用青春和热血为理想而奋斗!</span></h3> <p> 本人小学、初中照片</p><p> </p><p> 我在圪崂村药王庙上小学,坐着泥埻子上课。小学毕业后原本可以走出村子去大庄公社上中学,不料政府决定在我村设立初中,我不幸成为村中学的第一届中学生。学校在5702厂废弃的农场建设,当时只有几间旧房子,没有操场和教学设施,因此,老师既是教学者也是建设者,学生既是学习者也是劳动者。</p><p><br></p> <p> 1975年春天和小学同学合影,这是我人生中第一张照片。</p><p> </p><p> 1977年2月,我被推荐上了高中,我村之前的学生都在武功县普集中学上学,可偏偏我们这一级学生被安排在大庄中学上高中。命运像是再次捉弄我一样,使我没能走进县重点学校的大门,来到了一个四周荒凉的大庄中学上高中。</p><p> 刚上高中的时候,文化课学习比初中正规一些,但当时学校安排的课外活动仍然很多,我们经常去渭河滩上、邻近我村的学校农场劳动。1977年10月,我们在农场劳动时,听到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关闭了十年的高考大门突然打开了,学校师生一片欢腾。然而,我当时没有什么感觉,一是自从上学起就没有高考的概念,二是自知文化课差,不大可能考上大学。所以,我高一的两个学期就在边学习边劳动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结束了。</p><p><br></p> <p> 当年高考之后,陆续传来了高考录取喜讯,许多应届毕业生和社会生考上了大学,我的两位中学老师(老三届)也考上了大学,这时我才如梦初醒,相信通过努力学习也可以考上大学。1978年高考是在7月份进行,和1977年高考只差八个月,随着高考时间的改变,我们这一届高中生延长一学期毕业,只能参加1979年夏天的高考。</p><p> 我是从高二第二学期才开始认真学习的。考大学的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却很残酷。首先是高考的时间紧,要在一年时间里学完高考大纲的全部内容并非易事;其次是与其它老牌学校相比,我校的师资力量薄弱,给我们带课的十几位老师中仅有两位大学毕业,其他都是高中毕业生。</p><p> 那时,高考刚恢复不久,考题比较简单、面窄且形式单一,因此,考生的高考成绩除了考生的基本功外,有相当一部分是靠临考前的重点复习和猜考题。当时,高考复习资料很缺,学校老师自编高考复习资料,用手工刻蜡板油印而成,与其他学校的铅印资料相比,质量差距很大。</p> <p> 我村距离学校大约四公里,高一时我们在家里住,每天要走两个来回约16公里的路程。我们早上六点多钟起床,吃完早饭,附近同学相约一起上学。起早贪黑、酷暑寒冬、道路泥泞我们并不在乎。在夏末秋初,秋庄稼即将成熟之际,不宽的乡间小路被两边一人多高的玉米夹道,路显得更加狭窄和幽深。在天未发亮的清晨,吹着哗啦啦的秋风,如果一个走在路上总感觉有个人影跟在后面,令人毛骨悚然。</p><p> 一天早上,我一个人走在路上,隐约看到前面二三米处有几个黑影在动,吓得我先是后退一步,接着壮起胆子往前走,原来是一窝黑猪在路边啃玉米棒。那时候,男女同学出了校门就不好意思说话,上学路上男女分开结伙走路。女同学为了壮胆一般都跟在男同学后边,保持十来米的距离,我们男同学也就心领神会,默默地当起护花使者。 </p> <p> 上高二时,我们在学校住宿,为了省中午饭的二毛钱,天气好时,我常常赶回家里吃午饭。中午从12点放学到2点上课只有两小时,回家吃饭的时间只有半小时,来不及吃饱饭时,就带上馍边走边吃,来回路上跟小跑似的。</p><p> 家里有自行车,骑车上学就快捷多了。我家穷没有自行车,有时搭同村同学的顺车。 有一天放学,我搭杨友社的自行车,走着走着感觉到后轮特别颠簸,以为是土路不平的原因,就没在意。友社一路上冒着汗,使劲登车把我驮回家,下车一看,由于后轮爆胎,我俩把车子后圈几乎给压报废了。那个年代,家里一辆自行车相当于现在的家庭轿车,友社的父亲非常心疼,埋怨儿子马大哈。此事使我伤心不已,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搭同学的车了。</p> <p> 同学合影(图左一本人 右一:杨友社)</p><p> </p><p> 我们的宿舍是在教室铺上麦草,用长木头条围档成两排地铺而成。睡麦草地铺起初还算松软、暖和,可时间一长,麦草被压碎,好似麦糠,既没弹性也不防潮,睡着很难受。一到夏天跳蚤猖狂,咬得我们无法入睡。</p><p> 第二学期宿舍条件有所改善,用木板搭成两层通铺。由于床位紧张,每人的床位只有六七十公分宽,冬天盖厚被子挤不下,即使睡下了也无法翻身,于是,同学们合铺,两三个人睡一个被窝。30多个同学住一个宿舍,一到深夜,起床声、梦话声和打鼾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令人难以入睡。</p><p> 我们的碗筷和背来的馍、菜都装在布袋里,挂在头顶墙上楔的木棍上,可恶的是老鼠经常偷吃我们的馍。</p> <p> 学校食堂的饭很简单,早上是玉米糁子稀饭,中午是面条,晚上是稀饭馍或者面条。学生把自家的王米糁子和面粉交给学校食堂,每斤分别交5分钱和二毛钱的加工费用,凭自制粗粮票和细粮票就餐。那时,我们正值长身体阶段,同学们的饭量都很大,食堂的饭吃不饱,我们就从家里背馍和菜作为补充食品。</p><p> 每个星期天临上学前,母亲都要提前把馍蒸好,再切上一大碗萝卜丝或淹制的芥圪塔菜,拌上油泼辣子和葱花,我特意让母亲多放些盐加重菜味,为的是一瓶菜能够吃一个星期。我把调好的菜装到罐头瓶子里,用布袋子把馍和菜背到学校。</p> <p> 我的餐具只有一个大搪瓷碗和一双筷子。早上端着碗到食堂排队,厨师给每一个碗里臼一勺䅟子稀饭,同学们端上一碗稀饭三个一团,五个一堆的蹲在操场或路边,把自带的冷馍掰碎泡到稀饭里,不一会馍就在稀饭里泡酥了,糁子随即包裹在馍粒上,稀饭则变成了"干饭",然后打开各自的菜瓶子就饭吃。</p><p> 那个年月,我们平时吃不上白麦面馍,背到学校的馍大多是黑麦面馍,或者是麦面和玉米面混合制作的馍。夏天气温高,我们只背够三天吃的馍,背多了馍就发霉,万一长白毛也舍不得丢,擦掉霉点照样吃。冬天时,馍就象块冻石头,掰都掰不开。</p><p> 尽管如此,我并没有艰苦的感觉,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吃饱即知足。一天,我们在操场边吃饭,边听着学校高音喇叭播放的小说连播《万山红遍》和《甜蜜的事业》主题曲,我同村同学王广路突然感叹道:"咱在学校一边吃饭一边听说书和歌曲,这真是神仙过的日子"。是的,与家人在田地里辛勤劳动相比,同学们都有一种幸福的感觉。</p><p> 原来幸福是如此的简单啊!</p><p> 有时候,当我看到老师吃饭时,手抓两个热气蒸腾的白馍,端着一碗带肉的大烩菜,我羡慕不已,心想将来当个教师有白蒸馍和肉吃多好。</p><p> 这正是:梦想从现实中产生,在奋斗中不断升华!</p> <p> 作家柳青说过“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我的出身无法选择,上初中和高中的学校也无法选择,但高二文理科分班时,"我的青春我做主",我有了人生的第一次选择。 那时文科班成了差生的代名词,学习好的基本上都去了理科重点班。有相当一部分同学出于面子,宁肯进理科普通班,也不愿到文科班。按说我也可以进理科班,但我没有随波逐流,也没有顾及所谓的"面子”,果断决定上文科班。我清醒的认知到,按照自己的文化课成绩,上理科要达到高考录取分数线都困难,而若上文科,考上大学应该有可能。</p><p><br></p> <p>本人高中毕业照,当时学习艰苦,体重仅100斤多一点。</p><p> </p><p> 与三个理科班人数相比,我们文科班人数最少,只有30多名学生,除了补习生外,我在应届毕业生中学习成绩排在前列。然而,由于我抱着为家人完成高考任务的态度,文化课基础不扎实,学习也不刻苦,结果,我1979年高考成绩与录取分数线相差了40多分,落榜了。</p><p> 刚考完试,我自知考不上,并没有自责,而是长出了一口气,自以为是解脱了,从此做好当农民的打算。但是,随着高考分数的公布,我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看到同村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同学考上了大学,家里人欢天喜地,村里人纷纷赞扬,我感到很羞愧,也深深地刺痛了我的自尊心。</p><p> 通过对考试成绩的分析,激发了我复读的决心和考大学的希望。 然而,由于当年大庄中学文科班只考上了两个复读生,应届生一个也没考上,因此,学校初步决定不办文科班。如此一来,我的复读面临着无校可上的窘境。那时,想上普集中学和杨陵中学复读班非常难,我家人就托人联系绿野中学和薛固中学上复读班。</p> <p> 临开学时,我仍然没有找到复读的学校,正当我和家人一愁莫展时,大庄中学王建峰校长捎话给我,鉴于我是应届毕业生中高考成绩最好的,有望通过复读可以考上大学,学校决定继续办文科班,希望我回母校复读。对此,我先是为有学校复读感到欣喜,但随之又很忧虑,母校对文科班本来就不重视,而且学校的教学水平和其他学校差距很大。我若回去复读,万一考不上怎么办?但是,除此之外我又找不到可上的学校。于是,只能自我安慰:上大庄中学离家近且省钱,只要有一个复读的环境,那怕自学也要考上大学。</p><p> 在学校秋季开学报名时,我看到的情景令人心寒,差点打了退堂鼓。文科班应届毕业生只有9人,我等复读生4人,全班只有13人。由于班级人少,学校只给我班腾出一间大约十几平方米的老师宿舍作教室,可见文科班的处境有多么的悲惨。</p><p> 对此,我当时并没有恢心,仍抱着一个信念,只要我在学校有个住的地方,教室对我无所谓,我靠自学也要考上大学。我坚信:水流绝处成风景,人遇绝境得重生!</p> <p> 复读那年,我并没有跟随应届毕业生的教学进度和学习方式进行学习,为了充分利用有限的时间,讲求实效,我不顾任课老师的多次警告和批评,在一学年的时间里,很少跟班学习,基本上都是按自己的计划进行高考复习。</p><p> 白天班里教室上课,我没地方学习,就拿着书到校外田间地头、水渠岸边看书。临近高考,白天到校外学习的同学越来越多,为了不受干扰,我急中生智,把学习地方选在了一个寂静的地方-大西村公坟。我一般找有树可以遮阴凉、土坡平缓,适合躺着看书的老坟堆。曾经有人问我害怕不,我说,我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有鬼,即使有鬼也不怕,常言道"远处的水,近处的鬼"我不认识这些鬼。</p><p> 在校外学习,夏天酷热难耐,人容易犯迷糊,我有时躺在坟上就睡着了。为了提神,我就到附近的水渠那里,用渠水洗头降温醒脑。那时没有时钟,手表是奢侈品,我看太阳把握不准时间,经常耽误回校吃饭,干脆就带上一个干馍吃,渴了去附近的机井,爬在水泵出水口喝冰凉的井水,真是酣畅淋漓呀!</p>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1979年高中毕业和同学合影</span> (图右一本人)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那时,农村用电不正常,学校经常停电,煤油灯是我们晚自习的必备用具,我们用的煤油灯是用墨汁瓶自制的。我哥给了我一个带玻璃罩的"高档"煤油灯。为了省煤油,我舍不得把灯芯挑亮。没有煤油灯的同学,则凑到一起共用一盏灯。晚上在灯下学习几个小时,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鼻孔是黑的,咳出来的痰也是黑的。</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晚上有电时,教室十点熄灯后,只留一个教室不关灯,常常满座,因此,我不顾冬天的寒冷在路灯下看书,一般都学到十二点甚至一点多钟。文科历史、地理和政治主要靠死记硬背,我每天书不离手,即使在走路上,也常常自言自语地背书。由于我把历史和地理背得很熟,这两门的高考成绩分别为86分和85分,这在当年全省考分中也算是高分了,从而也成为我考上大学的重要因素。</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功夫不负有心人,1980年5月,我顺利通过了高考预选,7月7日、8日我在普集中学参加了高考。当年全国参加高考总人数330多万人,录取率只有 8%,我终于考上了大学,成为 28万个幸运儿之一。我也是当年大庄中学唯一考上大学的文科生。此后大庄中学不再有文科班,再往后大庄中学的高中又被并到普集中学。</h3></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h3><p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h3><p style="caret-color: rgb(0, 0, 0); color: rgb(0, 0, 0);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tyle: normal; font-variant-caps: normal; font-weight: normal; letter-spacing: normal; orphans: auto; text-align: start; text-indent: 0px; text-transform: none; white-space: normal; widows: auto; word-spacing: 0px;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webkit-text-stroke-width: 0px; text-decoration: none;"> 1980年8月的一天中午,我肩扛着铁锨从地里干活回家走到街道口,听到了村高音喇叭播放我考上大学的喜讯,急忙回家向父母报喜,父亲说:"考上了?考上了就好,好好好!"而我母亲表面上并没有那么兴奋,眼含泪花说:"我娃不容易!"母亲以她细腻的感情,诠释了我上学之路的坎坷和高考的艰辛,以及母亲对我的疼爱!瞬间,我喜极而泣,坐在厨房门口百感交集,抱着双膝埋头痛哭……</h3><p style="caret-color: rgb(0, 0, 0); color: rgb(0, 0, 0);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tyle: normal; font-variant-caps: normal; font-weight: normal; letter-spacing: normal; orphans: auto; text-align: start; text-indent: 0px; text-transform: none; white-space: normal; widows: auto; word-spacing: 0px;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webkit-text-stroke-width: 0px; text-decoration: none;">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历风雨何来的彩虹?梦想只有靠不懈的奋斗才能实现!</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本人1980高考照片,由于熬夜睡眠不足上火,左嘴角起了疱疹。</h3></h3><h3><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8月下旬的一天,父亲领着我去大庄镇赶集,我村一位在公社工作的熟人说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公社邮局了,随即带着我父子俩领取了通知书,我当时欣喜不已,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在手上。父亲怕把通知书弄丢了,连猪娃也不去买了,我们立刻打道回家。一路上我父亲逢人就主动打招呼:"我娃考上大学啦"我背着背篓羞答答的向熟人点头微笑。</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临入学前,考大学成了村民议论的话题,一天早上我参加生产队修渠劳动,在休息时队长和几个社员对我说:"你娃有出息,总算拔出了泥腿子上了大学"。这是当时农民的心声,也是我的梦想。尽管我经历了艰难困苦,但我成了幸运儿,以一个农民儿子的身份,挤上了通往大学的“独木桥”。</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1979年5月全家合影</span> </h3></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1980年9月10日上午,乡亲们拿来了一二十个煮鸡蛋给我送行,我告别了坐在家门前石碌上的母亲,父亲、姐姐和姐夫用架子车拉着我上大学的行李,把我送到武功火车站。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出远门,19岁的我背着一床充满家庭温暖的厚厚的被子,手提着姐夫上学时用过的小木箱,带着新的梦想,独自一人登上了东去郑州的火车,踏上了上大学之路,开始了人生的旅程……</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h3>武功火车站</h3> <h3>1984年春节,在漆水河边和几位考上大学的男同学合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