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田文学论文选》序

宁靜可以致远

<h3>在《论文艺批评》一文里,广田说,</h3><h3>文艺批评要发掘出作者创造的根源,</h3><h3>又要辨别他的见地是否正确,及在</h3><h3>表现方法上的优点和劣点。一个文艺</h3><h3>批评家既需要对作者负责,不要误解</h3><h3>作者,不要使自己的批评变成作者的</h3><h3>灾害,也要对读者负责,他应当公正</h3><h3>客观,不要在读者的思想中造成错误。</h3> <h3>一个批评家同时又必须是一个欣赏者,</h3><h3>一个创造者,因为最好的文艺批评家,</h3><h3>是必须包括有欣赏的过程和创造成分。</h3><h3>他要能知道作家的寸心才好,这就是</h3><h3>必须设身处地去吟味它,体贴用自己</h3><h3>灵魂在作家的作品中去“游历”也就是</h3><h3>好好欣赏它。读而有动于衷有所好恶,</h3><h3>知其是非,从而对作品进行批评才能</h3><h3>触及灵魂。一个批评家不仅应该是个</h3><h3>最好的欣赏者,还必须是一个创造者</h3><h3>他不但要在自己的心里把作者的创造</h3><h3>再创造一遍,就连他所写的批评文字</h3><h3>也是创造的。他不但应当在批评文字中</h3><h3>把作者的作品复活起来,并且要借他的</h3><h3>批评使读者感觉得更多,理会得更深入,</h3><h3>使读者愿意再去读作品,而在读者心中</h3> <h3>引起更多的创造耒他引用了丹麦大批评家</h3><h3>勃兰德斯的话“最好的批评应该是描写的</h3><h3>所谓描写的批评也就是创造的批评。批评</h3><h3>本身甚至于是诗的,创造了极好的形象,</h3><h3>是一种艺术创造、是一篇好的文艺作品。</h3> <h3>广田的评论工作也正是尽可能照这样做的</h3><h3>《谈文艺批评》虽然说只是一篇不过一千</h3><h3>余字的短文,但是对于研究和理解广田的</h3><h3>文学评论却极关重要。它最足以代表他对</h3><h3>文学批评的一贯主张,它的精神贯穿在他</h3><h3>所有的文学评论集里。不少作者和读者都</h3><h3>喜欢这种含有欣赏情趣和创造意味的评论</h3> <h3>广田的文学评论,出自他这样一个散文家</h3><h3>妙笔,简直就是优美的散文,可当作散文</h3><h3>作品来读。他在《谈散文》里说:“散文</h3><h3>语言以清楚明畅自然有致为其本来面目”</h3><h3>他自己的文章真是不失这种本来面目。</h3><h3>清清爽爽如秋水,明明净净似白云。就是</h3><h3>有时在文章中用战斗的隐语和曲笔,仍然</h3><h3>了然。他的文字有一种感染情调,说理中</h3><h3>在抒情,读者读起来觉得很亲切而又生动</h3> <h3>广田对人和作品都谦虚,对写作严谨。</h3><h3>他把自己写的散文比做丛林里的灌木,</h3><h3>把自己写的评论文章比作文学的枝叶。</h3><h3>他多年创作,自知甘苦得失体贴作品,</h3><h3>尊重作家的创作劳动,总能看到优点、</h3><h3>长处而多有所肯定。他批评文学作品,</h3><h3>论文学问题,重视和听取别人的意见,</h3><h3>与作者和读者象朋友似的共同来探讨。</h3><h3>他写《诗的艺术》时,细心与作者们</h3><h3>切磋磨合,不惮劳烦,反复精益求精。</h3> <h3>广田是一个美好的人,象《阿诗玛》创作</h3><h3>文如其人,从其文中可见其人,其人其文</h3><h3>显示出合二而一,一而二的不朽生命力量</h3> <h3>我们十分高兴,《李广田文学评论选》</h3><h3>将要问世。这本文学评论选集是广田的</h3><h3>文学评论著作中的精粹,好学而又善学</h3><h3>使读者一定会有所得,一定会得到实惠。</h3><h3>我自己重读广田远在三十多年前的论著,</h3><h3>仍觉清新鲜活,可以让我“温故而知新”</h3> <h3>广田的文学评论,一如他的散文</h3><h3>诗歌和小说一样将永远留存下去。</h3><h3>真正有生命力的东西是会不朽的。</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