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肺炎让这个年蒙上了一些恐慌,对于我来说到是遇上了难得的清净。到不是因为我装作没心没肺,实在是八五年我已经过了一个揪心的年,害怕已经留在老山地区了。</h3><h3>孩子上了初中以后,宅家的习惯开始养成。养成的具体表象是能够让自己嗨起来 ,事实上我有很多让自己嗨起来的方法,看书是其中的一种方式,今年翻了几本阿城的书,是我女儿送给我的阿城文集。阿城是継老舍之后有代表性的京味作家,所谓京味,其实就是用北京方言描述北京市井生活,特接地气的一种文学方式,阿城出生书香人家,古文功底扎实,这也使得土话没有那么俗气,也不缺辽人的局气与通透,这个年看到的是阿城少年时期,和所有那个时期有问题的家庭一样,阿城的苦受大发了,突然发觉我的少年不再隐晦,幸福感在突然中油然升起。</h3><h3>我的少年伙伴很多,宝儿在其中的很大原因是因为我们住在一起。那个时期富裕的人家不多,穿两只不同色的袜子不叫寒酸,根本上没有违背社会主义穿暖的原则,反到有不忘阶级苦的大是大非原则。宝儿的袜子同色没有破洞,都是八成新以上。更加神奇的是宝儿穿的衣服都是自己的原装,这和我们连扣子都是东一个西一个的装备比较,那种优越程度在女同学眼里看得一清二楚。宝儿受女生欢迎的还有他那原装衣服口袋里的零食,每一次的感觉都很魔幻,实在是不知道那个神奇的口袋里会有哪些让人流口水的玩意,我愿意和宝儿玩,宝儿也爱叫上我去女生家。</h3><h3>去女生家玩在那个时期不是那么的容易,那时和女生说话比当前去色情场所被公安抓现行要难为情的多。去女生家根本就是不要脸皮豁出去的架势。宝儿什么时候豁出去的我不知道,一个寒假宝儿在过年期间带着我去女生家,我才发现宝儿根本就没有脸皮,那种流畅与自如自然的让我当时还没破碎的心脏震撼的一抖接一抖。</h3><h3>宝儿和我是从窗户跳进女生家的,这事办成主要是接应活儿。女生首先要拆下活动的木窗隔,这种活动窗隔说明了配合默契是需要演练的,我进去有点费劲。感叹那时的男女纯洁,宝儿和女生眉飞色舞的聊杜秋和真由美,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我自己对自己的存在非常的不自在,心里从头到尾都在七上八下,一股气流上窜下溜的不听使唤,闸门虽关得贴紧却因为没受过类似训练,眼看着就被冲破,好家伙滴,脸憋一透红。结果,这股气流还是从我顽强的阻挡中溜了出来,或许是出来的方向各有不同,这股气流产生了音阶,更因为长时间的对抗导致音节形成多个音节。杜秋与真由美的探讨戛然而止。宝儿捏着鼻子说了句:响屁不臭 ,臭屁不响,连环屁又臭又响,起身就跑。我憋着一张大红脸完成了第一次去女生家的旅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