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拍照</b></h1><h3><br></h3><h1> 如今,拍照是个很方便的事,不用照相机,有一部手机就得,随拍随照。可在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拍张照片可不是随手能做的事,要去照相馆由专业摄影师来拍。</h1> <h3><font color="#ed2308">(我和妈妈的第一张合影)</font></h3><h3><br></h3><h1> 县城里只有一家照相馆,妈妈在照相馆做财务工作。小时候的我长得不太丑,常被妈妈带去照相,然后摆到照相馆的橱窗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张,所以,便留下了我百日以来的几十张照片。</h1> <h3><font color="#ed2308">(三岁时)</font></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这是摆在橱窗里那张,6寸大。着色师傅的手艺多高,60年也没褪色)</span></p> <h3><font color="#ed2308">(爸爸妈妈我和大弟)</font></h3><h3><br></h3><h1> 记忆中的这家照相馆迁址三次,更名两次。先是在县城南大街中段的街边,门朝北开,门坎低于街面,踏进去就像进了地窖,不过室内光线还好,因为是正房,这时候叫光明照相馆。后来迁到了长岭街,是厢房,但室内宽敞多了,后院有个小锅炉房,冬天的时候我常跟妈妈去洗衣服,因为那里有热水,这时候叫工农兵照相馆。再后来迁到了对面临街楼房的一楼,营业面积扩大了,照相器材也先进了,这时候叫清原照相馆。改革开放初期这家照相馆就不是清原唯一了,因为魏家等私营照相馆出现了。</h1> <h1><font color="#ed2308">(4岁时)</font></h1><h1><br></h1><h1> 我儿时的照片都是出自这家国营照相馆三位摄影师之手。在此,请允许我点出他们的名字:魏兴家,夏玉良,谢立山。翻看老照片,偶尔还会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br> 唠到这儿,扯点题外话:小时候的我,胆小害羞不敢见生人,每次去照相馆都有妈妈的同志逗我玩,我知道他们是喜欢我,但我就是躲着不说话。一次,夏叔叔说,谁要是把这丫头逗说话了,我请客吃冰棍。呼啦一下,好几个人围住了我,你一言他一语的,瞅着我乐,催我快说快说,还有一位叔叔冲我做鬼脸。突然,我哇地一声哭了,众人散开。这时,一直坐在桌前低头修底版的一位戴着花镜的老师傅说了一句“这是个哑巴孩儿”。我立刻回敬一句“我才不是哑巴呢!”话一出口,大伙儿的目光唰地都投向了夏叔叔。<br> 那天,我和妈妈及照相馆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根冰棍。正值盛夏。</h1> <h3><font color="#ed2308">(我,表姐彩霞、表哥长明、长青)</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1><font color="#010101"> 扯远了,说拍照。我姑姑家住在湾甸子乡下,表姐表哥来县城最开心的事就是去照相馆拍照。拍这张照片的情景我不记得了,表情挺害怕的不知道为啥。照片背面爸爸写了一行字:姑姊留影永世情,一九六二年七月清原留影。</font></h1> <h3><font color="#ed2308">(我和表哥)</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1><font color="#010101"> 拍这张照片时我有点印象,魏叔叔让我和大我一岁的表哥坐在凳子上,给我的凳子上放了一块板,灯光很亮,有点刺眼睛,大人们站在暗处咯咯地乐。照片洗出来后,妈妈拿回来一张黑白的,这张彩色的是后来从橱窗里换下来的。</font></h1> <h1> 1965年,我从县幼儿园毕业,这是在幼儿园院里我们大班小朋友与幼儿园全体员工的合影。(二排左四,穿黑衣裙翻白领的是我)屈指一算55年了,也不知道这些小朋友都在哪儿?</h1> <h1> 拍这张照片是刚刚剪短了辫子,校徽是借的,上面的字是辽宁省清原一中。下面这枚校徽才是属于我的,佩戴时已走上讲台。</h1><h3></h3> <h1> 篇幅有限,只好这样拼,更多地展示一下照相馆摄影师的手艺。</h1> <h1> 下面这张照片说来话长,从照片的日期看有近半个世纪了。那是小学五年级时,得知石玲同学要转学去铁岭了,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依依不舍,没有什么纪念礼物互赠,那就拍张照片留作纪念吧。在一个飘雪的午后,我们六个同学一路欢歌笑语蹦蹦哒哒地来到照相馆,凑到一起的钱不够拍一张二寸照片,那就拍小点的吧(一寸半),加洗了三张,每人一张。</h1> <h3><font color="#ed2308">(石玲、香丽、我、瑞敏、丽君、炳秀) </font></h3><h1></h1><h1><br></h1><h1> 这张照片一直存在我的相册里,时常翻看。退休后越发想念小时候的伙伴。一次偶遇石玲的弟弟,取得了联系,我便又找其他四位同学,打算来一次相聚,再拍张合影。沟通后才知道我们六人分别在上海、北京、抚顺、清原、铁岭五个地方,并且都脱不开身,怎么聚?怎么拍?于是,我有了主意:2月23日,也就是当年我们合影那天,我们六人分别在家里自拍一张照片,通过神奇的网络由炳秀的女儿在广州给我们P了一张合影。看,就是下面这张。<br></h1> <h1> </h1><h1> 当天我就发了朋友圈,并写上这样一段话:今天看到这张照片,想起了少年时代的诸多往事,感慨万千。庆幸我们共同步入了网络信息时代,虽然远隔千山万水,尽管不能再相约去照相馆,但我们六姐妹今天又合影了......。</h1><h3></h3> <h3><font color="#ed2308">(上世纪80年代初照相馆装底版和照片的纸口袋)</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1><font color="#010101"> 唠拍照的事儿,不能不提到一部照相机,这部1950年生产的德国蔡司牌照相机,是同学庆梧父亲的珍贵收藏,在上世纪80年代初着实是难得一见的“宝贝”。懂行的都知道,现如今它的升值空间也是不小的。</font></h1> <h1>前几天,庆梧从母亲的箱柜里捧出这部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我。70年了,机身、套盒、三角架一应俱全,清新如初,可见,他们全家人对这部照相机是多么的珍惜。</h1> <h1> 就是这么金贵的物件,竟然在我和丈夫的手里摆弄了好几天。那时候,我们刚刚恋爱,从庆梧手里拿到相机甭提有多高兴了。去哪儿拍?在我们那个小县城,大山大河就是最美的风景了。去山里吧,我俩兴致勃勃,顶着烈日,一路疾步,来到了南长岭的一道弯。山里空气清新,草木葱绿,选择一块平地,支上三角架,一顿狂拍,站着拍,蹲着拍,坐着拍,躺着拍,趴着拍。这部相机,将我们洋溢的青春定格在了大山之间。</h1> <h1> 当找到县委宣传部的摄影师田春风老师为我们冲洗照片时,他刚看了一眼底片便惊讶地说:“这可不是普通的相机!"后来我把这组照片精心收藏于相册里,取名《大山之峦》。</h1> <h1> 儿子小时候翻看照片曾自言自语:“爸爸妈妈戴的凉帽一样一样的”,我没跟他解释过。今天唠唠,这不是凉帽,是安全帽,戴着它不是为了遮阳,完全是臭美。哪来的这种帽子?一位同学的父亲在电业局工作,一次去她家里玩,我戴上这帽子照过镜子,觉得挺好看的。那天便跑人家里去借,说明用意,她母亲爽快地说,有两顶呢,拿去,一人戴一顶。于是,这种电业工人的作业安全帽就成了我俩第一次合影的“情侣装”。我挎的那个小包包是相机套盒,在今天看来不逊色于LⅤ吧。</h1> <h1> 下面这几幅照片也是用那个蔡司相机拍的,不过是丈夫用土法在家被窝里冲洗的,不太清晰,"糟蹋"了相机。</h1> <h3><font color="#ed2308">(清原南大桥上,我和三个弟弟)</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南大河里嬉戏)</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1><font color="#010101"> 拍照,是纪念时光的最简单方式,照片,是记忆的最直接载体。</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在此,我要感谢为我留下影像的魏叔叔、夏叔叔、谢叔叔,感谢借给我照相机的庆梧同学,感谢给我冲洗照片的田老师,感谢给我们P合影的炳秀同学的女儿。</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还要感谢180年前发明照相机的法国达盖尔。</font></h1> <h3><font color="#ed2308">(同届部分同学下乡后重逢于春天合影)</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