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宅家第四天(2月3日,正月初十)</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睡到九点多才起来,从初六回到成都,几乎天天如此,不是睡不醒,而是睡不好,从南充回来以后也不曾再下楼去过。我清楚我必须自行隔离14天以上,将睡眠调整好,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整好,确保开学后我这个前沿阵地不沦陷。</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拉回来几大包绿色新鲜蔬菜,冰箱太小了,只能放两包,其余的放在外面,为了不浪费,天天吃菜干饭。如果不是这个疫情,我们不会从南充、从退耕还林的野外采这么多的野家菜拉回来。我也尝不到小时候的味道。</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想起小时候的味道,总是这道多菜的饭让人回味。我记起外公,宽脸膛,清瘦,黑皮肤,如果不瘸腿估计应该是高大的吧,后来听人背后叫他中万捭子,五几年从树上摔断了腿,从此以后只能俯着身子走路,但背总是直直的。外公的印象总是那么平和,啰嗦,但是是那种让人安静的平实。他会从一包纸口袋里向外掏饼开麻花啦一些零食出来,说,娃儿,快吃,然后不急不慢地给我们讲他的一些故事,现在想来更多的大概背的是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吧。外公读过书,家道殷实,曾外祖父是当地有名的裁缝,但利用空余时间把田间地头也经营得非常不错,总是待人和善,帮亲扶友,所以是有名的劳动模范和大善人,独子外公本可以到重庆工作,但为了继承家业膳养老人,被留在家里,劳动模范这个称号自然也被继承了下来,最后传给了我母亲--"何大汉"。因之母亲身材高大,而又心灵手巧,干什么都是一把好手,一如其长辈们般能干,所以得了这个雅号。想起外公并感受其温暖,并不只是残疾鳏居之人拉扯五个孩子的能,而是他之于我们所表现出来的平和心态,对人的善良对子女晚辈的关爱。我不以为外公是残疾人,他是一位能让人感到温暖的平静的老人,这一点,母亲身上应该是继承了的吧,但他们那低到尘埃里的过份仁善却往往会惹麻烦。我想,我之于他们,我继承了什么呢,又或丢去了什么呢!</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外公的菜干饭,母亲的菜干饭,罕有地成为了我细细品味那个年代的符号,它没有让子女们感受到缺衣少食带来的饥饿和不安全感,相反,是美味,一点点米,再放上一点点盐的美味,以及传递给孩子们的关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