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守岁”与“拜年”,是中国春节期间的一种民间习俗。贵州的这项活动,与我们那里也有些许的不同,特别是与我们早已淡化了这种习俗的今天。</h1><h1> 贵州农村的大年三十晚上,都在自家的堂屋生上大火炉子,每家的户主(一般是这家最年长的男主人),在这一晚是不能上床睡觉的,一直要守岁到天亮,现在仍然是这样。一是守好自家的财喜不会流失;二是接待前来拜年的娃娃们,即“接年”。我们这里似乎早已不这样干了,只是抢在大年三十晚十二点六十分放鞭炮。</h1><h1> 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家里拜年,能从每家讨到一合(两个)用模子打印好的白米“叫粑”,上面用印泥点了四点红印,显得又好看又喜庆。这种“叫粑”,雪白里透出大米的清香,特好闻。要吃的时候,拿来放在文火上慢慢地烤成焦黄色,“叫粑”的外皮有点鼓胀起来的时候,将两片合起来,中间夾上一片“片糖”或散上白糖,吃起来的那种满口的甜和沁人心脾的香,已成了我童年美好回忆的一部分存记在脑的深处。而现在娃娃们拜年时发给的则是糖果、花生之类的,也自有他们难忘的记忆:我那外孙孙刚刚三岁的时候,春节曾去湖南过过年,他妈带他去拜年,家家都散给好多糖果,口袋装不下就叫他妈拿塑料袋来装,塑料袋装不下了送回去倒空了,赶快接着再去,不亦乐乎。现在六岁多了还常常叨念着,要去姥爷家拜年,这回要带上弟弟一起去。</h1><h1> 贵州乡下的娃娃却不是这样的,他(她)们有他们的乐法:大年三十,娃娃们白天即已约好,凌晨两、三点,由年龄稍大的孩子领头,排成舞龙灯一样的队伍,一个院坝一个院坝的去拜年,讨红包。请注意,是红包,其他东西是不要的。一元两元一个,视各家的富裕程度和乐善好施的心态而定。现在已有发到5元一个的了。娃娃们进的这个财喜,一般是不要“上缴”的,可以自己“全权”处理,所以兴趣更高。不过这个财也不是很容易进的。你知道,贵州的乡下住得都比较分散,同一个村的院埧与院坝之间,有些距离,又都是些田埂菜畸,冬天的晚上光线不好,娃娃们容易摔跤,但却乐此不疲。我们家何伟,就说了他四、五岁大小的那一年去拜年讨红包,结果不小心摔到水田里,讨到的红包全掉光了,只讨得一身泥水回来。但是第二年还是吵着要去。</h1><h1> 其实过年就是这样,大人们是遵循一个传统,祈盼今年的风调雨顺,家运康宁;娃娃们是求个难得的热闹和喜庆,将这份欢乐储存在童年的记忆里。</h1><h1> 但是,今年的过年,却被一个“新冠肺炎”,将中国十四亿人全数的宅在家里,门都不敢出。也有“人不定胜天”的时候啦!</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