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从封城那天起,我就对日子失去了关注,每天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直到在朋友圈看到别人发的说说,才知道今天是元宵节。</h3><h3><br></h3><div><h3>习惯性的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屯积的年货食物早已吃光,往年的这个节,冰箱里早就汤圆、米团子备起,可是今年却碰上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特殊年,小区,街道到处都封的严严实实,哪都去不了,小镇上又没有配送电话,去一趟超市得全副武装,又是登记又是量体温,既麻烦又冒风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出去。</h3><h3><br></h3><h3>刚才婆婆又在自言自语的唠叨:“往年过十五啊,那汤圆,米团子吃的都不想吃了,今年却连汤圆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哦”,这时女儿走过去,拿着手机里搜的几张汤圆,团子的图片,安慰她奶奶说:“奶奶,有办法,我们今年就拿这个来解解馋吧”,说完,全家都轰然一笑,我也不禁哑然,人啊都是这样的,有吃的时候就不以为然,没吃的时候又开始极其想念。</h3><h3><br></h3><h3>这个元宵节,没有花灯,没有焰火,没有聚会,我也没有回娘家,没有买父亲最爱吃的米团子,疫情面前,人人自闭在家就是最好的办法,可心中却甚是挂念年迈的父母,想起父母,我就会想起我们小时候过的年,想起小时候的米团子。</h3><h3><br></h3><h3>那时候的农村每到正月十五,家家户户都会做米团子。记忆中,母亲总会做出几十个米团子,用一个大大的筲箕盛满,这样就可以每天拿出来吃。</h3><h3><br></h3><h3>做米团子是要有几道工序的,一个是外皮要做好,再一个是内馅要好吃。外皮是用早稻米磨成细米粉子,那时候的农村都有那种石磨,记忆中,父亲推着磨,母亲则坐在旁边,将泡好的早稻米喂在磨心里,然后将碾出来的细米粉子放在蒸笼里蒸熟,蒸热的米粉要趁热赶紧加开水调和,揉搓,使之好黏合,然后将准备好的肉块、香干子、胡萝卜,噼里啪啦剁细,再加上大蒜、葱沫、辣椒、调料搅拌均匀,做成内馅料,将米粉揉好后,揪一块,在手上摊平后一点点往内里压,成窝窝状,舀一大勺馅料,收拢,捏成圆溜溜的球团,放蒸笼里蒸。</h3><h3><br></h3><h3>大约二十几分钟后,蒸气直往外冒,团子就熟了,揭开笼盖,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这时,母亲就会大声吆喝我们那群野孩子,快回来吃团子,于是我们那群前湾跑后湾的鼻涕虫们,一窝蜂地跑进厨房,母亲一人碗里一个,而我们也正疯玩饿了,都狼吞虎咽吃起来,特别是隔壁狗剩,那两条鼻涕也更欢了,时而进时而出,忙的不亦乐乎!不一会,艳艳家的也端着几个团子送来了,谁家蒸好了,先尝谁家的,于是整个村子到处都飘荡着团子的香味。</h3><h3><br></h3><h3>还有更会吃的,那就是我父亲,喜欢把冷却后的团子,埋在火灶的余温里烘烤,大约十几分钟后,扒出来,白白的外皮变成了焦黄,吃起来那个香哦,别有一番滋味!</h3><h3><br></h3><h3>吃完团子,元宵节也完了,年也就全过完了,孩子们极不情愿的背起书包上学去了,可是心却还沉浸在欢乐的年氛里……</h3></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