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普通的香樟树<br></h3> <h3> 一排排的香樟树,伫立在公路两傍,紧挨着南北两面的是楼房,香樟树努力地生长着,一层不嫩枝接老杆,梦想在高处飞扬。浓密的叶片不知疲倦地承载着日晒雨露,留得一股温暖在人行道上。主杆的容颜显得有些老态,而嫩枝条仿如新生的手己攀住了居家的防盗网,尽管浓密而寒冷的淫雨不停地洒在它的脸上,却静静而柔顺地让其流淌。<br></h3><h3></h3> <h3> 彼时没有人行的喧哗,没有汽车的影子,这个初春的闭关,香樟树显得格外地冷静。</h3><h3> 寒雨,洒在了香樟树上,也洒在了人们的心上。这个寒流的时让许多人们都在家中沉默着等待着,春暖花开何时来临?</h3><h3> 我蹒跚着来到窗,想看看窗外的世界如何迷人,结果只有点着数,有一人在清扫着一片片落叶,也有二三人站在路口关卡上,又有二三人急急忙忙嘘寒问暖。</h3><h3></h3> <h3></h3><h3> 以往,我们常喜欢呆在香樟树傍,高声阔谈,李家长张家短,论长寿秘方。山珍海味还解不了馋,吃上龙肉才是香,喧嚣中留狗肉骨头在路傍。</h3><h3> 以往,我们喜欢呆在香樟树下,凳子一放,棋盘一上,“将军”声声不断。局外人看得墨黑苍凉,局内人腥风流长,管你布局不布局,杀过去再看,卒子过河横直撞。</h3><h3> 以往,我们喜欢呆在香樟树前方,看新婚车队,浩浩荡荡,夸幸福家庭的偶像,也看买菜的老人上街的姑娘,夸邻家生活过得高档,也夸姑娘们长得飘亮。</h3><h3></h3> <h3> 而今没有看到什么人,只能从窗口注视着香樟树的身姿悠然。香樟树其实是一种很普通的树,它没有榕树那般巧夺天工,也没有桃树那般花枝招展,粗皮厚叶,色调单一,行走在路傍人们,甚至于没有几人回顾张望,平凡至其。然而香樟树木也算是名,虽然它不及红本般耀武扬威。但,亦可打造出华丽的雕花床等家具。我就常想拥有一方香樟木,把它雕刻成天使模样,放家中光彩亮堂。</h3><h3></h3> <h3> 我记我手术时期,躺在病房床上不能动弹,两眼只能望着窗口外的树权上,天天想着,那树枝怎么冲上了三楼上,有一天,我问了护士,护士告诉我,那是香樟树,我问道: “香樟树的树枝叶怎么长得这么嫩绿,这么青春,这么柔顺呢?”护士告诉我,那是新枝。她说: “现在的园艺师很会弄,把树杆二三米处剧断,然后栽植,不久新枝就会从断口处长出。”又仿佛是自语般: “香樟树生命力还是很强的。”我那时想,我也要顽强,切掉了一节肠子算什么,接起来让它慢慢长吧!</h3><h3><br></h3><h3></h3> <h3> 从窗口注视着香樟树的身姿悠然,枝繁叶茂,晃动着路边一盏盏静谧的灯光。落在了宽敞的水泥路上,诱人的幻彩,迷惑了我目光。 我想深深吸一口满是浓郁的芳香,让湿润的空气安静而柔软地撒在身上,可这恶的风寒冰捆了许多人的手脚,让香樟树孤孤单单。</h3><h3> 我记得香樟树还是一种尚好的药方,削上几片可以放在家中或衣柜内,可以杀臭虫,蟑螂,净化室内空气,邪恶疫疾终捆不住香樟树的氛芳。</h3><h3> </h3><h3> 2020.元宵夜</h3><h3> 王崇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