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家姊妹六个,姐姐排老四,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还有一弟一妹。按常理三个男孩才有一个闺女,这个闺女应该很受宠,但是因为父亲在城里上班,身体也不太好,妈妈就时不时的带着我在城里照顾父亲。家里几个猴子就由奶奶照顾着,奶奶重男轻女的思想重,所以姐姐就没享受到这一待遇。相反在姐姐上小学的时候,每逢星期天洗几个哥哥和弟弟的脏衣服的任务,奶奶也派给了她,那时衣服多数是咔叽棉,下水后又硬又厚,姐姐也拖不动,洗不干净还受了奶奶很多责备。在长大后姐姐常对我说她小时侯特别羡慕我常和妈妈在一起。</h3> <h3> 姐姐心灵手巧。还在上初中时,看到村上有个下放户织毛衣,她就扒那在看,回家把父亲的一条围巾给拆了,又把织了起来。奶奶会用钩针钩帽子,她也缠着奶奶教会她,后来她不紧会钩帽子,还会钩衣服。记得奶奶的一个上海亲戚送给她一块真丝横罗的衬衫料,拿到村镇周边的缝纫店人家都不敢接,没做个这种又软又滑的面料。奶奶就一直收在家中,有一年暑假姐姐不知从哪弄来一本裁剪书,研究几天。让奶奶把那块布拿出来让她试一下,还说如果剪坏了等她以后挣钱再赔给奶奶,奶奶说就是剪坏也不要你赔,反正也没人会剪。姐姐把布铺在桌上,用嘴将水匀均的喷在布上,这样布就贴在桌子上不滑了,她就照着裁剪书比划了一个下午,终于剪好了,之后几天奶奶就自己用手针把衣服给缝了起来。衣服缝好后除了稍微瘦了点,其他还都不错,奶奶乐得合不拢嘴。直夸她家大孙女聪明呢。人都说长姐如母,对于钩衣服,织毛衣我一盖不会,一切都都由姐姐给我操持。到我后来有了家庭,家里大人孩子的毛衣,毛裤也都由姐姐包办。</h3> <h3> 姐姐高中毕业后,由于一些原因没能继续复读,之后做了一年的代课教师,三哥想让她有一技傍身,便推荐她去跟人学习针炙。 </h3><h3> 九零年姐姐结婚了,姐夫是位温文尔雅的小学老师。姐姐身材瘦小加上农田里的事不怎么会做,颇受婆家父母的歧视,加上针炙在当时的农村不怎么认同,她便决定去学习西医。三哥又请人帮忙让她到当时建淮乡医院去学习。姐姐头脑聪惠,边学习边实践。在实践的过程中,她又觉得自己有必要系统的学习一下西医的理论知识,在她已经是一个二岁孩子的母亲的时候又走进了卫校的学堂。当时姐夫还开玩笑说人家都父母送孩子到学校报到,你是老公送你上学校。此时姐姐更加忙碌了。每天卡着点进课堂,一放学就忙往家赶。然而祸不单行,在第二年上学期末,姐夫查出肝炎住院,孩子也因为得了肺炎也需要住院。两边都是她放不下的人,只有我们有空去照看侄儿的时候,姐姐才能赶去看一下姐夫。有一天姐姐看到姐夫手上好大一块淤青,一问才知道是姐夫吊水的时候上厕所没人帮忙导致针鼓了。姐姐背着姐夫大哭一场。好在侄儿住了一个多星期就康复出院了。姐姐才松了一口气,一边照顾姐夫,一边完成学业。</h3> <h3> 就在姐姐家生活一天天向好,周围邻居都羡慕她家有两个“先生”一个教书育人的“先生”,一个治病救人的“先生”。苦难却又不期而至,姐夫再次生病住院直至病逝。把姐姐的生活又打入谷底。姐姐強忍着悲伤,去城里放大一张她家三口的照片,放在床头。她说看着照片就觉得一家三口还在一起。那时因为沈硕在外国语上初中,所以就一直住在我家。让姐姐得以安慰的是孩子懂事,学习认真刻苦,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考进淮阴中学。</h3><h3> 然而生活又一次跟我姐开一个玩笑。侄儿在上体育课时被同学撞断了锁骨,住进了医院。生活还得继续,坚强的姐姐在侄儿出院后,在学校周边租了一间民房请我们七十多岁的老妈在那里照顾侄儿起居,自己还得回到诊所上班挣钱养家。有时候心里放心不下,晚上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后,还骑车几十里地去学校看望。第二早上五点多钟又忙着赶回家。夏天还好,到了寒冬穿着两件棉衣到了目的地,身上都没有一丝热气。就这样姐姐一个人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个黑夜。侄儿也终没有辜负含心茹苦的姐姐考上了重点大学。</h3> <h3> 侄儿考上大学后,姐姐开始了自己的生活。她先报名参加执业助理医师考试。因为白天诊所较忙,只能晚上学习。所以她给自己订了个二年通过的计划。就这样她抓紧一切时间,晚上学着学着就睡着了,睡醒又继续学。功失不负有心人,执助考试居然一次通过。在诊所给病人看病过程中,姐姐发觉运用中医上一些方法,会缩短病程,效果更好点。加上近来国家又提倡中医理疗,治未病。于是姐姐觉得自己中医知识,技艺,太匮乏。于是又四处培训,给自己充电。好多病人都是慕名找她看病。</h3> <h3> 爱学习的姐姐去年又通过中医药师的考试,现在又准备着健康师的考试呢</h3> <h3> 病人送的锦旗</h3> <h3> 姐姐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的基层一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