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人间草木,人间烟火,人间有情,淡然如水却深入人心!</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封面上的一点油不知何时滴落,不甚美观,可这也是人间烟火的味道。</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对汪曾祺先生的了解,大学所学已经全然忘却,不甚记得。再次熟悉源于教材中的课文《昆明的雨》《端午的鸭蛋》,那样淡淡的一点情味总在心间萦绕。女儿说想再看看他的书,正好我也想看看,于长沙一特有格调的书店,买回来他的《人间草木》,女儿早已看完,而我,总是以各种借口推托,总也不能静下心来阅读。居家隔离的期间,我总算是找到了看书的感觉,每天上午我看书,女儿学习,就这么静静的一上午,不出一言,却也有趣。</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全书五章,《人间草木》《世间风物》《行者无疆》《记忆的味道》《星斗其文 赤子其人》。先不说文章内容如何,光是这几个章节标题就值得期待。</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人间草木》里收录了许多身边随处可见的植物,芋头,豆芽,长进树皮里的铁蒺藜……文字朴实,描写真实,表达有趣,人间烟火气息扑面而来。我想,这大抵是受了他的老师沈从文先生的影响吧!在《沈从文先生在西南交联大》一文中曾提及沈先生之于写作的一点建议,“不要哲理,不要诗意”“作者的叙述语言要和人物相协调”,我想,这些建议应该都深得汪先生之心吧!细读先生的作品,处处浸透着淳朴,像《豆芽》一文里秦老九’掀开路旁的一块石头,把豆子撒到石头下面,说了一声:“去你妈的。”又把石头放下’。又像《琥珀》里“祖母告诉我,这样的琥珀并非罕见,值不了多少钱”,还有《瓢虫》里的“瓢虫瓢虫的样子是差不多的”,这样的文字在书中颇多。</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世间风物》里最为印象深刻的是“压鸟”。养画眉的人会让画眉学习各种各样的声音,有的会学布谷鸟的叫声,有的会学山喜鹊,有的甚至能学“麻雀争风”,可这些都让先生甚为担心——“我担心画眉忙着学这些声音,会把它自己本来的声音忘了。画眉本来的鸣声是很好听的。让画眉自由地唱它自己的歌吧!”是呀!天性不泯,自由不羁是许多人一生的追求。可是在岁月的长河里,人们常常被打磨的棱角全无,面目全非,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声音呀!这是不是也让人想起了那些敢于发声且勇于发声的先驱?</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行者无疆》让人心生向往呀!壮美的泰山是那样真实“它太大了,写起来没有抓挠……汉武帝登泰山封禅,对泰山简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好发出一连串的感叹:高矣!极矣!大矣!特矣!壮矣!赫希!惑矣!完全没说出个所以然。”;鲜活的胡同是那样有趣“北京城像一块大豆腐,四方四正。……大街、胡同,把北京切成了一个又一个方块。”;广阔的新疆却是那样多姿“塔松极干净……天池的水碧蓝碧蓝的……天山无树,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紫褐色的光秃秃的裸露的干山……天山是雄伟的……唐巴拉的草真好……这是典型的大戈壁,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生物……戈壁上长了一丛丛翠绿翠绿的梭梭……火焰山整个像一场正在延烧的大火”,还有美丽的桃花源,美味的擂茶,留下美文之岳阳楼,更有昆明的雨让四十年后的汪先生也忘不了之中的“情味”。多想做一位行者!去看山,去涉水,去登高,去探险。可惜,总有太多的束缚,太多的责任,不能任性而走。那么,就在自己的工作中做一位行者吧!学海无边际,教学之海更是如此,需要我用一生的时间去探索,去尝试。只有不断完善,不停行走,方能“一叶飘落而知秋,一叶勃发而又春”。</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记忆的味道》里那嘎吱嘎吱作响的稻草垫絮也是我童年记忆里的亮色。妈妈会择稻草里最好的,扒掉外面烂掉的一层,晒干,铺在用棕绳做成的床垫上,每次翻身总能听到稻草在身下作响。隔段时间,出大太阳,我们就要全家总动员一起晒晒稻草“铺了稻草,暄腾腾的,暖和,而且有稻草的香味,使人有幸福感。”</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最爱读《星斗其文 赤子其人》,那里面的西南联大,那里面风格各异的老师,那里面自由自在的学术氛围,应该是我们都最为羡慕的吧!读罢,想起了我的几位老师。第一位是我的母亲,她是我的启蒙老师。那时年幼,许多事不太记得,唯有教室里那被分成两截的黑板至今不能忘却。左边是一年级的板书,右边是二年级的板书,母亲总是写得极为工整,而且时间把握恰当好处,既不耽误一年级的做题,也不影响二年级的学习。只有我,总是听了左边看右边,从不做题,总爱跟母亲说,这些我都会做,我要下楼去姨家玩,调皮的我呀!当了老师以后,非常佩服我的母亲,都是如我一般的皮猴子,她却能降服,现在想来她被称为“铁匠”自有其因呀!更是对当时的复式班老师甚为崇敬!其二是我的一位美术老师,人唤大李老师,她是当时学校里最年长的老师,又因为有校长教数学更年轻也姓李,遂有了这个称呼。我不擅长画画,手没有理由的不听使唤,画不好任何看起来简单的东西。因此我小学的美术作业大多是央求母亲代笔的。最多的一次让她给我画了一个图画本,有向日葵之类的花样。大李老师应该没有教过我多久,但是有一个画面至今仍然清晰。冬天,她总会在讲台上放一炭火盆,整个教室都会暖和不少,特别是我这种坐在前排的矮个子更是受益颇多,虽然也没上过几次课。这时,她会让大家画画或者读书,她自己会拿起红白两色粉笔,在黑板的一侧画一大团我说不清花样的图,确乎是一些藤蔓植物,会用红色粉笔画出花朵,格外鲜艳,至今难忘。后来,碰到过不少有意思的老师,有罚我抄写《榆钱树》的语文老师,让我此后的求学时光里都不敢不做语文作业;也有在黑板上用手当圆规,画出让人惊诧的圆来的数学老师;更有坐在第一排总能感受到唾沫在头顶眼前横飞的古代文学史老师……“先生,这个称谓,一种修为,一卷隽永。他们的熟悉背影,是我们民族的脊梁!”曾有学生称我为“语文先生”,见此,诚惶诚恐,我该做些什么才能对得上这个称谓?唯有终其一生努力,去引领这些学生,使其爱上语文,爱上生活,心怀梦想,奋斗不息。路漫漫呀,加油吧!</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h3><p style="caret-color: rgb(0, 0, 0); color: rgb(0, 0, 0); font-style: normal; font-variant-caps: normal; font-weight: normal; letter-spacing: normal; orphans: auto; text-align: start; text-indent: 0px; text-transform: none; white-space: normal; widows: auto; word-spacing: 0px;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webkit-text-stroke-width: 0px; text-decoration: none;">掩卷,思绪不停,记之以为念。</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