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h3><h1 style="text-align: left;"> 麻 雀<br>作者： 高粱秋<br>伴我儿时伴我老时<br>你一直就在我春秋四季<br>砸过你骂过你<br>在你身上演够了恶作剧<br>唱过苍鹰歌过燕子<br>却从来没有看重过你<br>弱小群居黄土颜色<br>村村寨寨是你的皈依<br>喜欢评论也会骂娘<br>叽叽喳喳飞来飞去</h1><p style="text-align: left;"></h3> <h1>草籽为生粮食为伍<br>忙忙碌碌半饱半饥<br>遭过雷打受过雪欺<br>转过泪眼一笑了之<br>伟人说五脏俱全<br>圣人说不懂鸿鹄之志<br>你把委屈憋心里 <br>依然执着这片土地</h1><h3></h3> <h1>狗苟蝇营窝里田里<br>全不问它肉食者的事<br>厌恶你的厌恶欢喜你的欢喜<br>一茬茬养大孙男娣女<br>霜白了雪来了<br>逃了黄鹂跑了燕子<br>你成为冬的精灵孤侣的慰籍<br>点点飞影随他目光远去<br>少时讥讽壮年不屑<br>懂你已是泪满衣<br>你是我我是你<br>咱们共同热闹在这片天地<br> 2020.1.17<br></h1><h3></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麻</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雀</span><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作者：</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高粱秋 </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它们就在我窗外的小树上叽喳着，似乎知道了我要写它们，雀跃的特别欢快。那只飞我窗台上的大麻雀，用拍电报</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样的节凑</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隔着玻璃对我说“写写我.写写我.写写我……”</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怎么写呢？好困惑。</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像空气，眼睛闭合之间都是无缝对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就连颜色，也如连绵不绝的黄土地，平平坦坦，疲倦着视野，久了厌了；有时候，也真的太聒噪，房前屋后水岸阡陌，无论季节如何心绪如何，它们只管翻飞雀跃，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地抒发着自己，似乎与天地同生、宇宙同灭，肆意敲击耳膜。人啊，谁能被司空见惯的苟且，启迪出灵感来呢？</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被它们触动，因为去年冬天的那个下午：天灰蒙蒙的，似霾似雾整整憋闷了一天。心莫名烦躁，起立无绪间想到旷野里走走。把自己包裹严实，出门。掠过冷冷的街市、匆匆赶路的行人，走向郊外。</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冬天的北方原野，萧条到抽搐你的心脏。灰白天幕下，枯树秃秃地兀立，麦苗匍匐在龟裂的土地上，冻的瑟瑟发抖，野草无精打采地招摇着，除了一条毛脏皮癞的流浪狗急匆匆划过外，大地死一般寂静。我想抽身返回。忽然，远处一幕点点雀影朝我卷来。顷刻间，叽叽喳喳打闹声，扑棱棱翅膀扇动声，忽聚忽散不断变换的图影，一下把我包围。它们像冬天的精灵，或 成群迁飞，或三两只从树上俯冲直下，在草丛里噔噔叨几嘴草籽儿，又慌慌张张飞回树枝。两只麻雀，谁知道是不是一对夫妻呢？在我头顶的电线上，一会儿互相啄着对方的羽毛，一会儿并肩立在一起，黄黄的眼圈儿瞅着我，叽叽咕咕地喃喃着，我听到的是：“上来吧，上来吧……”我恨自己不懂鸟语，不然一定学公冶长的样子，给它们嬉闹一番。心情舒缓了许多，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在这生命禁区的季节，燕子出走、黄鹂潜形，如果再没有了司空见惯、不离不弃的麻雀们，我此刻会不会发疯啊？</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想到这里，对小时候夏天的午后，伙伴儿们上天入地，屋檐、井下掏麻雀窝，吃麻雀蛋，玩儿黄嘴小麻雀儿的溴事，生出许多的愧疚来。感叹儿时孟浪事，经不起时间的检验、岁月的淘洗。倒是少年一个往事片段，稍稍安抚了我。</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时候我刚刚可以做些辅助农活，父母让我午后到谷地里赶麻雀，防止即将成熟的谷粒儿被麻雀啄食，没有了收成。我在三亩多大的谷地里，插了六个树枝，绑上破头巾破草帽之类；又在一个一丈多长的挠钩杆子上，拴上我的小褂子。看见成群的麻雀飞来，光着膀子不停地在谷地四边奔跑，挥动着小褂儿驱赶它们。即使这样，也会有一两只麻雀，死皮赖脸地赶不走，飞到拃把长的谷穗上怦怦啄上几嘴，匆匆逃离。进地吧，蹚坏了谷子；不进吧，它们打着游击戏弄我。我哭着把情况告诉母亲，母亲却淡淡一笑：“它们又没种着地，实在饿了，叨几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看住成群的麻雀就是了。”看着她波澜不惊地从容，再想想每逢摘柿子苹果、收割庄稼，她都嘱咐我们，收摘不要太尽，给不会说话的鸟畜们留一点余食儿的话，感觉既别别扭扭又神神叨叨的。</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凡事太真只为浅。随着年龄的增长，认知的宽泛，才知道，万物共生共惠，存在就是合理的道理。</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比如这麻雀……</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2019、6、1投稿）</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div></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 <h1>作者照片<br>作者：索金书<br>笔名：高粱秋<br> </h1><h3></h3> <h1>美篇制作：惠风和畅（图片来自网络）<br>2020、1、6</h1><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