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中微信视频札记

光头

<h1><font color="#808080">文/周实 图/陈新</font></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你在干什么</font></b></h1> <h3></h3><h1><div style="text-align: left;">在做什么?</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在家里!响应政府的号召,不出门,少出门!在家里做什么?</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还能做什么?看书。</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什么书?</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唐书》,《旧唐书》,刘昫的。</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你喜欢历史。</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我喜欢活在过去。</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未来呢?也喜欢。</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比如科幻。</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可惜,你只能活在当下,呆在家里,翻书,神游。</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是的。惭愧。无语,无奈。</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于是,又想起很久以前所写下的几句话:</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br></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常常,有很多话</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想说,又无处说</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久了,也就无话可说</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br></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常常,有很多事</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想做,又无法做</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久了,也就无事可做</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br></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常常,抱有一种希望</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久了,一切皆成幻像</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br></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于是,听到对方批道:百无一用!是的,无用,我明白,我还有这点自知之明。</div></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仰望天空</font></b></h1> <h3>在微信的朋友圈里,看了诗人刘春的一个帖子:《陈衍强〈仰望天空〉事件的实质在哪里?》</h3><h3>在哪里呢?刘春说:“我觉得,这个事件的发生,主要还是诗美的传达问题仰望天空。”为什么?因为“即使我们同意作者是在‘反讽’,那么这样的‘反讽’为什么读者读不出来?这仅仅是读者的理解能力的原因吗?作为一个最应该讲究语言表达能力的诗歌写作者,如何以精简的形式和语言去恰如其分地表达你内心想?”因此,刘春认为“诗歌还真不是有激情就能写,还需要有思考,有良知,并最终需要找到合适的表达方式。否则,你那一贯不正经的表情本已令人不爽,然后你的技术有问题,本来不是那个意思,但你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个意思,怪谁呢?怪所有的读者都无知?所以,《仰望天空》引起争议,是必然的。但必须表明:虽然这首诗造成了部分读者的愤怒,但这个问题毕竟还是属于文学问题,而且作者已经向广大读者道歉,因此我反对将此事扩大化,比如有些作家联名呼吁中国作家协会开除作者的会籍,甚至听说有人要求相关部门解除作者的职务,这种动不动就把有争议者一脚踩到底的思维,其可怕性远远高于对一首言不达意的诗歌的争论,更值得我们警惕。”</h3><h3>我很同感刘春的点评,立即随手跟了句:“读者要多点黑色幽默感就好了。而作者要知道他面对的是怎样的读者,将自己的意思说得明白些就好了。凭什么要惩罚他呢?那么多说谎话瞎话的都安然无恙。他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借用了一句俗话而已。我军的政策是缴枪不杀,何况他已经缴枪了。”</h3><h3>跟了后,我又再一次看了看陈衍强的诗:</h3><h3><br></h3><h3>为防止武汉的疫情蔓延</h3><h3>我在云南彝良</h3><h3>不仅以驻村扶贫的理由</h3><h3>阻止了一个地上的湖北佬</h3><h3>来我家过年的想法</h3><h3>还像伊朗担心无人机一样</h3><h3>随时仰望天空</h3><h3>看是否有九头鸟飞过</h3><h3><br></h3><h3>其实,讲句良心话,“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这句俗话也并非讲“湖北佬”不好。“九头鸟”的原型本意是讲楚人性格犟,脾气倔,“不服周”(不服周朝的天子以嫡系血脉分封诸侯的家天下。“不服周”这三字也是湖南的一句俗话)。有关“九头鸟”的文字最早记录在《山海经·大荒北经》里:“大荒之中,有山名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生活在“南蛮”楚地的先人是信奉神鸟凤凰也崇奉九这个数字的(九歌,九门,九天,九泉,九州,九鼎,九品,九九归一,九死一生,等等,不胜枚举)。<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隔 离</font></b></h1> <h3>他说他在家里隔离都隔离得坐不住了。</h3><h3>他说他的身体里面正生长着一堵墙,一堵具有生命的墙。</h3><h3>你说它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了禁锢我呢?</h3><h3>我问:你觉得舒服吗?</h3><h3>怎么可能会舒服?一堵非常坚硬的东西从身体里面往外顶,越长越大,越长越高,想要占据我身躯的,让我失去人的形态。</h3><h3>那就不是要禁锢你了,而是要彻底摧毁你!你不能够让它得逞,让它与你融为一体,将你变成一堵墙。</h3><h3>啊!</h3><h3>我又问:她不能够帮你吗?打个电话给她呀!</h3><h3>想帮,她也做不到,我是隔离在家里呀!</h3><h3>那你只能自救了。你这是得了孤独症。</h3><h3>你不是喜欢孤独吗?</h3><h3>我是能穿行两界的人,该孤独时就孤独,在我思考写作时。但平时,过日子,交朋友,做家务,我都很快乐。</h3><h3>我也一样呀!</h3><h3>孤独相比孤独症毕竟还是不同的。孤独症是一种病态,包括生理和心理方面,是属于脑科的问题。</h3><h3>于是,他敲着自己的脑袋:我就知道这个脑壳不是一个好脑壳!</h3><h3>我说:也没这么严重,你这只是初期症状,自己可以调整好的。</h3><h3>首先你要放松自己,让你的大脑松弛下来。然后就是打开窗户,通通风,在家里面走动走动,让你的大脑供氧充足。再就是好好生活了,好好生活你会吧?</h3><h3>原来,我还以为我会,现在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真不会了。</h3><h3>谈爱,你会吧?</h3><h3>应该还会的。</h3><h3>那就谈爱吧,没有什么能够比爱的力量更大了,给她打电话。<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电子显微镜</font></b></h1> <h3>幸亏发明了电子显微镜。</h3><h3>为什么?</h3><h3>不然,我们就看不见那些病毒了。</h3><h3>看不见就看不见呗。</h3><h3>那么多的病毒呀!</h3><h3>如何?</h3><h3>那么多的世界!</h3><h3>如何?</h3><h3>它们是否也和我们一样,有社会组织,有各级领导?</h3><h3>应该没有吧。</h3><h3>如果没有,它们是怎么组织起来,向我们进攻,让我们得病,甚至死亡的?</h3><h3>不知道。</h3><h3>为了弄清这个问题,我看我们需要研发新一代电子显微镜!他的口气非常坚决。</h3><h3>那我们就不要活了!</h3><h3>为什么?</h3><h3>就只能每天都面对各种各样的病毒并与它们进行斗争,摧毁它们的世界了!</h3><h3>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病毒也可以改造的呀!改造得成为我们的武器,消灭那些不听话的负隅顽抗的病毒,保护我们的身体安全……</h3><h3>说得好像你真的亲眼看见了一样!我打断了他的话。</h3><h3>那当然,显微镜,通过显微镜……他又开始了胡思乱想,说起了要研发更好的电子显微镜并且延伸至病毒学。<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医 生</font></b></h1> <h3>说起他的一位朋友,是一个医生,正在抗疫的最前线,阻击新型冠状病毒,他问我:你说医生是怎样看待这个世界的?</h3><h3>我说:记得一本书里说过,在一个地道的医生的眼里,这个世界恐怕只是两个不同的国家吧。</h3><h3>是吗?顿时,一脸兴趣。</h3><h3>而且只有两种国民:健康的和有病的。</h3><h3>而且,这么两类国民是经常地流动的,有的时候健康的会变成有病的,有的时候有病的会变成健康的。他兴奋地补充道。</h3><h3>我说是。我说医生就站在这样两个国度中间,站在两国的边境线上,查护照,提问题,搞评估。</h3><h3>他们怀疑,他们证实,他们就像警察一样。</h3><h3>有的医生看内科,有的医生看外科,有的则是耳鼻喉。</h3><h3>还有的看肿瘤,查细胞,做化验。</h3><h3>还有的看胡思乱想!</h3><h3>我已经不胡思乱想了,回到健康的国度来了。他微笑着看着我。欢迎回国!我对他说,在视频里伸过手去。</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偶 然</font></b></h1> <h3>什么都是偶然的。</h3><h3>生命也是的。</h3><h3>听说有一个同事“确诊”,进了重症监护室,我们禁不住互相感叹。</h3><h3>我们为什么难以接受生命是一种偶然呢?</h3><h3>是啊,为什么这样难以接受?</h3><h3>你问我,我问谁?</h3><h3>是啊,你问我,我问谁?</h3><h3>你不要学我的话!</h3><h3>我是在学你的话吗?我在进行我的思考。</h3><h3>你就是这样思考的?</h3><h3>那你呢?你是怎样思考的?</h3><h3>不得不承认,我也是这样思考的。</h3><h3>我们就这样思考着,一边看着微信聊着,最后,终于得出结论:什么都是偶然的,两个人的相遇也是,我和他成为朋友也是。</h3><h3>那么,什么是必然呢?</h3><h3>我说再说吧。现在我要吃饭了。</h3><h3>吃什么?</h3><h3>红烧肉!</h3><h3>真香呀!你居然不邀请我!</h3><h3>我说算了,别来无恙。</h3><h3>别来无恙?什么意思?</h3><h3>意思就是你别来,我也就不会得病了。<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