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幸存者

一河星光

<p class="ql-block">鼠年春节,中华大地不仅有数万感染者,还有数百不幸因此而死去的人。这种之前未曾遇过的瘟神——新型冠状病毒,目前已在全球肆虐,要夺去成千上万的生命,就因人类尚没研制出特效药,而有些人的自身免疫力不强。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原因,就使得糊里糊涂踏上不归之路的,也不乏其人。</p><p class="ql-block">这些悲剧发生之前,谁能准确预测:谁将成为其中的不幸者?发生之后,一般人也只能感叹:疫情诚可怕,生命太脆弱!而当你从这惊恐与悲哀中走出,你有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生命的成长历程,都少不了必然之中的偶然;且这偶然之中,有幸运,更有不幸。</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一个文友就曾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p><p class="ql-block">上初中时,她患上一种不知名的病,全身乏力极不舒服。父母带她去了多家医院,均说没治,似乎只能回家等死。听说那下放到她村里的教授虽然不是医学方面的专家,但会扎针、懂中药——他平时就爱看中医方面的书。家人就像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她送去了,而那教授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扎针开药。没想到这一试,就渐渐治好了她的病。一年后,她又得以重返校园。</p><p class="ql-block">上高中时,学校离家很远。有一次,她与几个村人一起,坐手扶拖拉机绕凹凸不平的盘山公路回家——她家在大山之中。因错车时司机没留意路况,车子居然开出山路,开下山坡。幸有一棵老树的树桩卡住车盘,把车定在半山腰而没翻倒,她与村人才没翻进山沟,得以安然逃离。当时,倒有一个年轻小伙机警跳车,结果成了唯一伤者——扭伤了脚还磕破了头。</p> <h3>而我这种带点冒险精神的人,跟死神的擦肩而过,就远远不止两次了。</h3><h3>刚工作时,跟一群老师在学校边的池塘学游泳。留意到塘角有块水域较窄,不过一两丈吧,自忖一个猛子就可以扎过去,便不再迟疑,屏住呼吸,钻入水中,快憋不住气时停下来,以为已经靠岸。没想到的是,随着身子立起,头没冒出水面,脚还在下沉——显然已误入深水区。心念一动,赶紧转身,往岸边扎去。在忍受窒息的过程中,意识渐渐模糊。等几个听到岸上人的惊呼而赶过来救我的老师,将我托出水面扶坐塘埂,我才清醒过来,一时看到好多无比靓丽的身影,有着近视的我戴上眼镜也看不到的高清状态。继而,我头一晕,往后一仰;等背部着地,又再度清醒,赶紧坐起,爬将起来,狼狈逃开。当时的我,似已领略死亡的第一重境界:忘我忘世界。</h3><h3> </h3> <h3>一次盛夏的暴雨之后,我和同学一道自朋友家返回,扛自行车过河。哪里料想:才走出一两米,洪水就漫过我们的胸部,脚底的沙还在不断流动,让脚也找不到一个着力点。我们不约而同地惊叫返回。返回的过程中,双脚像踏在云端,飘忽不定,随时都有摔倒的可能。一旦摔倒,不说我这泳技极差的人了,就是游泳高手,也难在这洪流中求生!</h3> <h3>那个秋日的傍晚,我独自登山。返回时,天色已暗,只有淡淡的月光照着。因误将一树灰白色枯叶当成山间小路踏过去时,我直接就跌落山崖。幸好崖下有一丛荆棘托住了我的身子,让我得以保全生命。</h3> <p class="ql-block">电影《我不是药神》曾是一度热片,因为“天价药”、“看病贵”是当今中国人人关注的一个很老很严重的社会问题。作为工薪阶层,我似乎没有生病的资格,真要得了什么大病,也不敢妄想“天价药”的帮助,最好是选择顺其自然。</p><p class="ql-block">庆幸的是,一直到现在,没什么大病找我的麻烦。那年初春的突然晕倒,继而失忆十天,算是上奈何桥走了一趟,但在省立医院,我也只花了一两万元,就得以出院。</p><p class="ql-block">这次疫情的爆发,我因一直宅在家里,完全地避免了感染,便无须去挑战一下自己的免疫力,或者直面可怕病毒了。</p> <p class="ql-block">也许,对于谁来说,死神都像自己的影子,虽经常藏起来,不让你看见它,但没有一刻会真正远离你。总有一些时候,它要利用偶然,附身病毒或别的伎俩,把你纠缠,跟你相撞;甚至终有那么一天,它还将趁你懒散懈怠,逮你离开这个人间。</p><p class="ql-block">实际上,人的一生,不管是长是短,都要算死神魔爪之下的一种舞蹈。作为幸存者,没被意外卷走,怎能不好好珍惜这生的机会,去对抗一切病毒一类的东西,顽强活着,升华生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