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白壁关古道

雨佳

又到白壁关，又走古关道。

我也记不清我是第几次来到古白壁关遗址这，也不知这是第几回骑行在古道中，这条南坛村边雄关古道，而今早已是水泥浇注，不见了古老的模样，这条古时的雄关，也只有在史书上能够找到它昔日的辉煌，而今它也只能算是一条村边的小道，小道少见人行，难见车驶，偶而只见南坛村的村民去田间劳作才行于此，而象我这样专门造访者少之又少，也许是对于历史的偏爱吧，我总喜欢隔一段时间就会造访这儿一次，记得在我上学时，与小伙伴相跟着去圣佛矿玩耍，就是走的这一条古道，那时这儿还是土路，出南坛村不远，只见一条小路向南而延，而小路两边是高高的黄土高原，小道就延伸在这黄土高原的沟壑之间，两边的沟畔坡上蒿草满坡，杂木遮天，而人就行走在这窄窄的小路中间，一条大坡坡大且陡，往上看天，天就似细细的一条细线，偶而上边有鸟儿飞过，时而能够听到飞禽的鸣叫，那时人小还不知这是古关道，记得每次走在这条小道中，心中不由就会有一种压抑之感，而在这一种压抑之中还透着一种神秘，每次走在这一条缝中小道，都是快走急驶，总有一种逃离的感觉。

随着自己年龄的增大与一些大人的告知，我才知道了这里是古时名关白壁关的遗址之地，同时也知道了这一条沟中小路在古时战略地位的重要性，后来又从书中了解了一些历史知识，才知道了在这儿发生的一些古时战役，特别是对唐朝建立与这座名关的重要关系有了一个大该的了解，这条而今不起眼的村边小道，在古时是南北通行的一条官道，是李唐起兵太原府，南下夺长安，途经古霍邑的唯一必经之路，在霍州这块充满神秘色彩的大地上，流传着与李世民很多很多有趣的传说与故事，而最经典的莫过于李世民夜探白壁关被尉迟恭追赶，才会有了历史上有名的秦琼与尉迟恭激战米粮川，三鞭换二涧的传说，也正因为有了这一争夺白壁关之战，尉迟恭才会有以后归顺于秦王，与秦琼成了李世民的左臂右膀，也才会有了天下门神出霍州之说。一直到今天，霍州的一些村名与地名都络印着那时的一些战争的传说，从歇马滩，战马沟，马刨泉，走马梁，钻箭峪，銮岭源等地名，到神半节，杀人坪，驹沟，下马洼，王海平，羊嘴上等等这些村名，都离不开李世民在这儿的活动踪迹与战争印影，而这些地名与村名都有着一些美好的传说，正因为有了那些传说才会有了而今的地名与村名，而也因有代代的口述传承，才会把这些村名与地名延用至今，这些故事的传承听起来也许有些神话味浓厚的感觉，但它无不透视着大唐的建立与白壁关的深厚渊源，可以这么说，没有白壁关的争夺，就没有大唐的建立，没有古霍邑之战，就没有大唐的久安。

而每次的造访，我都会有着不同的感受，随着年龄的增长，造访也就改变了它的内涵，孩童时代走在这的不安与压抑，早己不在，而变成了无思的遐想，查史料听人讲后，增加了自已对白壁古关在历史上的敬重之感，而到地名村名实地体验与当地人的交流深谈，更加体会到了古关在历史上的深刻内涵，而随着四季的不断变化，每一次的到来也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春夏之季这儿草繁叶绿，杂木遮天，那一条小道，虽坡陡难爬，但它散发在空气中的那一股野草杂木与黄土之味，也透着一股清新，而两边坡上盛开的野花飘着醉人的芳香。深秋时节走在这儿，秋风嗖嗖，凉风习习，野果挂满沟崖二边，处处能看见秋熟的果实，而古关小道两边的垣顶上，玉米大豆黄绿相间，人行走在古道上，随着微风的飘动，都能闻到庄稼的熟香。而今己是滴水成冰的隆冬季节，我又一次来到了古道上，天空不是特别的晴朗，起了一层薄雾，远远看到那一块白壁关遗址石碑也甚是模糊，显得特别的凄凉，雄关的险要，也早已成昨日的风光已然不在，而成了过眼云烟，路上无一行人，而耳边刮着阵阵微风，我不由顺着古道边的羊肠小路上了垣顶，垣上层层黄土，冬麦青青，往下探视古道，古道苍幽绵延南伸，而站在垣顶上向下探视，真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情景之感在脑中体现，我不由闭目沉思，想向着古时战斗的场景，仿佛古道上两军正在对垒，耳边隐约听到了杀声阵阵，古关隘上刀刀见红的争夺战正在进行，耳边的风声也仿佛成了进功的战鼓声，而争开眼睛再看，自己已然又回到了现实之中，脑中又变成了一片空白，眼前还是那条小道，小道还是那么又窄又陡，那一块石碑也还在那静静耸立，石碑显得还是那么凄凉，那么特别的孤单，而那条古道还是那么寂静，小路两边的枯枝与嵩草长满荒坡，让人感觉显得那么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