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 突然就下雪了!</b></h3><h3><b> 我站在办公室窗前,心里就像蒙了一层东西一样,一眼望去的白色更像为这个受伤的大地包扎的伤口。</b></h3> <h3><b> 镇里干部的车陆续开进院子,现在不再集中点名,但大家好像比往常来的都要更早一些,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路上根本不会再堵车。我们马上要开一个紧急会:是关于封闭一个自然村的,因为这个村有一个和刚刚确诊的病例有密切接触者,而且她被转移隔离前已经有发烧的症状!隔离这个村是必须的了。</b></h3> <h3><b>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大家在这个特殊时刻的领悟能力都特别的强!分头行动就是了。刚回到办公室就有一个人跟了进来,她带着口罩围着围巾只露出了两个眼睛,要不是听她说话根本认不出她到底是谁?她是今天第三个来请假的,她也发烧了,估计是感冒,她说话时候吞吞吐吐有点紧张,不知道是害怕这个病症,还是害怕不给她准假,我没有犹豫就签了字,其实,在一线很多人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感染了?这种恐惧连我也无法逃避,从年29到今天,我已经在单位住了十几天了,害怕轻易回家会把病毒带给孩子和老人!这几天太辛苦,估计不是身体撑不住了就是精神扛不住了,要不她们也不会到我办公室里来轻易开口的,我想!</b></h3> <h3><b> 戴上口罩正要下村,办公室主任说有几个企业的来捐赠,车和物资都在楼下了,我立马走下了办公楼,大家都很熟悉,按要求我们都没有再握手,这个时候物资还是比较紧缺的,除了口罩、酒精、84,还是大量生活物资,我向大家表示了感谢,并嘱托他们继续辛苦下,将东西送到卫生院、敬老院、各村卡点等一线去。</b></h3> <h3><b> 雪,不紧不慢的下着</b></h3><h3><b> 我从岳村开始一个卡点一个卡点的进行巡查。今天有点冷,除了执勤的大街上基本没有行人和车辆,这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走到孙家道沟村口,远远的望见一个大爷,穿着军大衣抄着兜直挺挺的站在大路中央,雪落了一肩,应该是站了很久了,车还没到跟前他就招手让回,司机伸出头说镇里检查的,他顶在车头说哪里的也不行,封路了!我下了车,问候了他冷吗?他说能不冷吗?不耐烦的说快点走吧,我很知趣的看了两眼检查记录,让司机掉头走了,我想这肯定是村里专门安排的倔老头!很硬核!</b></h3> <p class="ql-block"><b> 在另一个村,我遇到了麻烦事,村里刚去世了一个老人,按规定疫情期间,倡导先火化寄存骨灰,等疫情结束了再发送,可这家家属怎么也不愿意!村支书向我请示特批一下,我拒绝了他的第二方案,并请村支书把死者家属里辈分最长的和说了算的亲属请到村委会里来,不一会,家属就到了,还没进屋就大声嚷嚷起来了,尽管情绪很激动,但是我发现他们都戴着口罩,我就借机表扬了他们,向他们表示了慰问,我了解到去世的老人,以前在村里干过队长,是个老党员,家族人丁兴旺,其中包括一个在北京工作的儿子,还执意要奔丧回来!我说明当前形势后,我发现他们也害怕,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疫情,只是他们缺一个强有力的声音和站出来的人而已,我单独把死者的老伴叫到另一间屋,说明我的身份,我说老人家你们家老爷子生前是个老党员,去世后又给全村人做榜样,我私人向他表达一份敬意,等他发送的时候我让镇里再来给他送一个大花圈,让他走的更有面,也保证了你一家老小的安全,她边掉泪边点头,手捂着胸口准备起身时,我赶忙搀扶着她慢慢走出村委会的大院,看的出老人家是个明白人!北京儿子也答应不再急于赶回来了,一场风波就此平息。</b></p> <h3><b> 这几天都是在这样一个忙乱的情绪中度过的。刚上车司机转过头,说汇报一个事,我看他突然比刚才又多戴了一层口罩,他自述说市里刚刚确定的那例病例,他31号去过那家店,我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他没有买东西逗留了一会就出来了,我思考片余抚慰他说:没事,别想那么多,开车吧!</b></h3> <p class="ql-block"> <b>车飞快的行驶,我看到窗外雪花飘落在玻璃上瞬间就融化了,我觉得雪花就像感染的病毒,无论它下的有多急,也该停了吧!</b></p><p class="ql-block"><b> 在这里,希望一线的兄弟姐妹们再坚持几天!我相信一切都会很快好起来的!</b></p><p class="ql-block"><b> 惟愿天下人永葆平安!</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2月6日 晌午记</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