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争出的绚丽，悲壮后的不朽——赞胡杨

欣语

胡杨确实美丽，尤其深秋到来之际。在湛蓝色天空的映衬下，金黄的色彩更显绚丽无比。

茂密的胡杨林中，胡杨千姿百态，神态各异，娇美动人。或挺拔屹立、或似苍龙腾越，宛如神话般的仙境，令人叹为观止。

　　在额济纳，弱水河畔，黑河河边，甚至，在干枯的河床，荒凉的沙丘，常常见到它们形态各异的身影，或孤独的挺立，或三五成群的聚首，或成片的集合。

　　胡杨不仅外在美，而且具有令人崇敬的品格，被称为“死亡之海”的沙漠的生命之魂。

　　到过戈壁、沙漠，你才会亲眼见到什么叫恶劣的环境。那里，夏季可以有45摄氏度以上的骄阳似火，冬天可以有零下40摄氏度以下的极度深寒；那里可以有近乎终年无雨的大旱，也可以有持续不断的西风漫卷……

　　“没有谁会轻易取得成功”。“上天不会眷顾弱者”。这个古老的树种，就是在经历亿万年与恶劣环境的持续抗争中顽强地求生存，求适应，求延续。

是严寒酷暑，洪涝干旱，无常岁月塑造了胡杨无奈的怪异身姿。不同凡响的特征却成为人们眼中绚丽的风景。

是狂风飞沙，盐碱腐蚀，困苦年华逼迫出胡杨发达的根系。特殊的条件竟让胡杨立于沙漠而不倒。

是天祸频频，灾难不断，世事沧桑促成了胡杨不绝的种群延续能力。成为生活在沙漠中惟一的乔木树种。

在恶劣而险峻的环境中，胡杨们为了生而去拼搏，去抗争，去适应。在艰难的一生中虽有无奈，却大绽风彩。

　　人们传说着胡杨：“活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

然而，事实上，胡杨的寿命只有大约200年，而且，这还要看它们的命运。

胡杨的命运跟人类，不，跟几乎所有的生物一样——“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到来”！

　　胡杨是逐水而生的树木，虽然，遇河流干枯，但，只要地下水位不低于4米，他们靠着自己发达的根系，依然能生活得很自在。然而，沙漠河流的变迁又相当频繁，说不好那一年改道的河流一去不回，一场浩劫在所难免。地下水位跌到6~9米后，胡杨生命就会岌岌可危，地下水位再低下去，胡杨就会死亡，美丽不在，不论生命短长。

　　位于额济纳河（黑水）下游北岸的荒漠上，距阿拉善盟额济纳旗旗政府所在地的东南方向不到30公里，有一处始建于西夏，繁华于元代，废弃于14世纪中叶的的古城遗址——黑水古城（黑城）。而就在古城脚下，有着大片枯死的胡杨树林。

　　元朝时期的黑水城，不仅是一座人口众多，经济发达的繁荣城市，而且还是当时“北走岭北、西抵新疆、南通河西、东往银川”的交通要冲和元朝西部地区的军事、政治、文化中心。

　　1350年前后，这里的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昔日的绿洲，被沙漠吞噬，变成了一片荒漠。昔日繁华昌盛的黑水城也变成了一座废城。

　　近年来，当地人们在遗址附近重建了一处“古城”，而，就在古城（遗址）脚下，达2000亩枯死的胡杨“陈尸”遍野，被当地称为胡杨的坟墓。

如今，成为旅游景点的古城和又被称为怪树林的地方，在接待来自各地游客的同时，也不断地向人们述说着古城和胡杨林历经兴衰和劫难的往事，讲述着发生在这里的动人传说。

　　相传，当年黑城有一个守将名哈拉巴特尔（即黑将军），此人英勇善战，威名远扬。后来，有大兵进犯黑城，来兵把河水截断，黑将军在既无援兵，又无饮水的困境中，率兵突围。出战前，黑将军将70多车金银财宝和一顶镇城之宝—西夏皇冠全部投入城内的枯井中。为了不使亲情骨肉遭受入侵者蹂躏，黑将军把自己的一双儿女推倒井里，封土填埋。黑将军带领士卒冲出城外，一路拼杀，最后战死在离城西不远的怪树林。

　　苍凉的“怪树林”，据说是黑将军及众将士不死的灵魂所在。

　　枯死的胡杨，或立定于沙海之中，或静卧在碱滩之上。那数十年，上百年，甚至千年前的残骸，依然保持着本真的树身，凝重苍劲，盘根错节。

在逐渐西沉的残阳下，走进这大片的的怪树林，不免叫人有些心颤，难道这一颗颗枯木真是黑将军和他战死的众士兵不朽的化身？

　　带着几分敬畏的心情，我快速地搜寻、辨认、揣摩着那一个个战死的“将士”：它们生命的最后时刻都遭遇了什么？它们死后又都经历了怎样的兑变？它们都是谁？

　　我一次次按下快门，在短暂的时间内，把给我留下较深印象的胡杨（枯木）拍摄下来，尽管不知有多少人曾经拍过，但，我是按照我的所见，所想和感悟把它们存放到我的记忆中。

　　残阳跌落在地平线上，怪树林里的游人渐渐离去。此刻，林中突然寂静了下来，你根本听不到如在其它林中那风过林间的吼声或沙沙声。恍然间让你清醒：这是死亡的林海，这是胡杨的长眠之地。

正如那句格言般的话说：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终究都需要用寂寞去偿还。

　　好在整个生命的存在并非以某些个体的生命存在与否所决定。

在弱水河，黑河流经的额济纳浩瀚的沙漠，随处可见胡杨家族的繁荣。河水流到哪里，胡杨就会把种子传播到哪里，只要河流奔腾不息，胡杨就会生生不息。

　　我喜欢胡杨的绚丽，我也敬佩胡杨的不朽，更钦佩胡杨的品格。

　　黑河

　　后纪：

（一）2019年，新中国70华诞前夕，有幸到东风航天城参观并在发射场观看了令人震撼的卫星发射。航天城与额济纳毗邻，弱水河就从航天城穿过。曾在航天城服役的军干马勇和保卫并驻扎某航天企业的高博警官看透了我和几位朋友的心事，特意安排并引领。欣赏和拍摄胡杨竟成为一件幸运而又容易的事儿了。

（二）2020年伊始，人们正忙着要过年呢，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肆虐，对人的健康和生命造成巨大威胁，对经济和社会生活造成损失和不便，给人的心里带来不小的压力。此刻，一场全民抗击疫情的战斗激战正酣，一次与瘟神的搏击抗争正如火如荼。无论如何，相信屡遭劫难的中华民族必将百折不挠，愈挫愈奋，最终赢得这场抗疫战的全面胜利。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生活定会像金秋傲立于沙滩的胡杨，更加光彩，绚丽！

　　黑城景区留影 摄影：戚嘉洳

　　东风航天城内弱水河畔留影 摄影：任永光

　　文字、摄影、制作、乐曲选配、编辑：欣语（朱英）

部分资料：摘自网络

2020年2月6日（庚子年立春时节）编辑完成于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