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闲话——在渠埂与鼠过招

Mr. Yao

兵团趣事

谨此献给：

         ——当年一起护渠春灌的伙伴们!

图片多取自网络

       “爷爷……这就是老鼠吗？真好看！”不到三岁的孙子指着墙镜中间的图腾米老鼠问我，我尴尬违心的“是啊”应了一声。喜庆的图腾早已失去真实鼠的形像，害怕孙子启蒙识物不准，急忙找来识字用的老鼠图片让他看，以便有正确的感官认识。与此同时，又勾起我在兵团农场时与鼠的一段趣事。

——题记

        说起与老鼠打交道，还是在兵团农场的日子。进入阳历五月已是春末，而我们那才是初春的样子，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我和伙伴们被安排在连队西侧那片麦田中护渠春灌，去前，觉得在一畦畦麦田中间的渠埂上巡查，抗着锹，穿着水靴，堵鼠洞，守护土灌渠应很悠闲自得，心中好不窃喜。

        放水前都要检查渠埂，以防止鼠洞漏水。虽春回大地，渠埂上衰败的枯草依然处处可见，小草返青相伴在其间，嫩绿的叶子充满生机，片片绿色透着春的气息，鼠洞就隐藏杂草的渠埂中。我和伙伴们开始巡查，找到一个就用脚或锹将洞口弄塌培土踩实，边巡边做几百米渠道不到半天的光景就完成了。

         午后水泵开闸放水，清澈的渠水涓涓地沿渠底滚淌着，慢慢的飘起杂物，漫过渠底小草，逐渐升高水位，我们警惕的观察着水渠两侧埂坡。不好……！我们几乎同时叫了起来，有几处向外渗水，赶紧跑过去一看！正是我们处理过的鼠洞作祟，很是纳闷？后来才知是经验不足所致。急忙往严重的漏点上培土，土一会就滑了下来，哪里堵得住！在渠内又看不清漏点，只好停掉水泵把水放没。    

       瞧着渠内杂草和湿泥还找不到洞口，这个气呀！想弄出个究竟，于是愤怒、琢磨、探秘融织在一起，按着估计位置抡起铁锹挖了下去，不一会在就挖到了漏点，并在湿土旁的干土中发现了清晰鼠洞，生怕破坏线索挖掘慢下来，沿着鼠洞跟踪深挖，突然我听到伙伴说：“慢着，你看……这是啥？”我弯腰看到鼠洞连着个大洞穴，里面好多的草籽，我们惊诧地继续小心扩大战果，逐渐看清了老鼠洞穴内的布局，设计竟如此完备，首先发现的是储藏室，不但有草籽，还有黄豆，绝不混储。去年这畦里种的就是黄豆呀，真是种豆得豆哇！继续挖掘，又看到一窝幼鼠，应是育仔室吧，但始终没见到大鼠，聪明的它怕是弃家而逃了。此时洞穴情况基本大部分展现出来，方知老鼠的诡异。

        看到这些后，恨的将草籽、黄豆及幼仔统统挖了出来，草籽和黄豆足有十几斤。到此已经挖到渠埂底部了，大家歇了一会决定罢手，恢复夯实渠埂。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探秘鼠的世界，令人惊叹！小小的老鼠竟有如此造化，令我想起了地道战的情景，通道复杂迷敌而己不乱。人们都说鼠目寸光，可它晓得储存大量食物，以度过漫长的冬季，感叹之余，逐个处理掉了其它鼠洞。但老鼠是狡猾的，一般有3～4个洞口，破坏了它的洞穴新洞还会出现。

        一天，我和伙伴们照常巡视，在朗日阳光下聊着……，前、后的走在渠埂上。埂面早已被踩出坚硬的小道，边走边巡查渠埂外是否有鼠洞渗水。突然，我发现脚前一团儿灰色的小绒毛，在阳光下微风拂动，我好奇地蹲下身用草棍一拨，竟然钻进了洞里，原来是个老鼠堵在洞口晒背。同伴们听说后也感到有趣，回身一起嘻嘻哈哈地朝洞里用锹灌水，还不时的嚷着：“灌死你，看你往哪跑？”你一言我一语正忘形之际，老鼠突然从洞里跳了出来，怒目圆睁地“吱”“吱”嘶叫着——呲着牙向我们扑来，跃起足有壹尺多高。别看鼠小，来势凶猛！立时……都被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吓坏了！生怕跳进宽口的水靴里或窜到身上，大家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转身撒腿就跑，有的锹都扔了，那个狼狈像就别提了。只知老鼠跳着狂追了一段，我们已逃之很远了，等缓过神来，还互相嘲笑胆真小，咋不拿锹打它！哈哈……，马后客又来了。

        前、后联想起来……该不会是被我们毁了家的老鼠吧？真吓人！不是有“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抱头鼠窜”的俗话吗？这可好，上了一堂很生动的物极必反课。反观现在养的宠物猫，怕老鼠也就不足为怪了，出生就没见过鼠，再则，老鼠发威人都害怕，猫能不怕乎！

        事后想起来……真的可笑，可能是一报还一报吧。这次鼠洞建在了高处，渠埂没有渗水，想必是老鼠想与我们和平共处，我不惹你，你们也没有必要毁我的家，不是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段趣事始终留在我的记忆里，成为笑谈。

后记：

        近五十年过去，这段趣事笑谈至今还记忆犹新。当时的伙伴都是吃住一起好友，如今各在四方，但愿暮年的你……我……在此次抗击疫情中都能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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