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文史】第87辑 天山筑路记(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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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b>编者按:</b></h1><h3> 当您在抗击冠状病毒的战场上又累又苦时,一定想想“红军长征两万五”的艰难困苦,当您足不出户闷得发怒时,请静下心来看看灵石老兵王贵堂先生当年在新疆天山修公路的艰苦经历,谨此,用以提高大家战胜庚子疫情的斗志……<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天 山 筑 路 记 </b></h1><h1 style="text-align: left;"><b></b><b style="font-size: 17px;"> 王贵堂</b></h1> <h3>时任11团团长吴忠</h3> <h3>时任11团政委郭培德</h3> <h3></h3><h1><b> 一、保障通信联络不中断</b></h1> <h3>  通信兵的天职,是保障通信联络准确无误不中断。在《天山筑路记(上篇)》中介绍到,1975年5月,我们陆军四师十一团奉命挺进天山腹地修筑“独库公路”。通信连一到宿营地,连领导就安排一部分战士搭建住宿帐篷,炊事班支锅立灶,一部分战士开展业务工作。无线排的官兵首先在最快的时间内,架起十几米高的丅型和丌(Pai)型天线,支起电台和手摇发电机,迅速和军区、师部取得联系,报告本部队的位置和部队部署情况;架设排(有线排)安装总机,架设通往团首长和司政后等各要害机关的电话线;通信排则快速寻找以上首长、部门和营连的地理位置,传送信息和指示,很快就形成了完整的通讯网络。专业任务完成后,才就餐和休息。</h3> <h3>  在天山修路期间,通信连还要安排适当时间进行军事训练。比如,二排和三排白天和夜间要进行“找点”训练。训练过程中,官兵们手持地图和指北针,聚精会神地对照路线,默念步数(里程),面对陌生的环境,稍有走神都会影响对地形和方位的判断;考核过程中,有走错路的焦急,也有四处找点的茫然,有争分夺秒的压力,还有一路奔跑的汗水。这样既练了技能,也练了体能。记得有一次,时任通信班长的宋耀文布设目标点,把点(一张写有字的纸)放在太平房存放尸体的床下,夜间找点,还可以锻炼战士的胆魄。通过训练,官兵们熟练掌握了识图用图,在陌生地域快速判定方位,分析地形要素,准确按方位行进等方法,增强能打仗、打胜仗的过硬本领!</h3> <h3>  二排架设训练爬线杆,因陋就简,就地取材,攀爬几十米高的苍天松树,从来不用脚扣,脚上只套一个绳套,身背电线往上跳跃攀爬,下行时快速溜滑,离地面几十公分时手脚并用一夹,稳稳地跳落到地面。时任副班长的刘悦之有诗一首:</h3> <h3> 我 是 人 民 架 线 兵 </h3><h3> ――刘悦之 </h3><h3> 身轻似燕, </h3><h3> 体灵如猿。 </h3><h3> 我是人民架线兵,</h3><h3> 常借电杆上蓝天。 </h3><h3> 刻苦训练,</h3><h3> 为了实战。</h3><h3> 腰酸腿疼何所惧,</h3><h3> 撕块云彩擦擦汗。</h3><h3> 电台上的新兵报务员,每天早晚要进行收发电报训练。我入伍后当过一年报务员,深有体会,抄发电报要求快速和准确,三天不练就手生。时任四师的高焕昌师长,不打招呼就上山检查工作,他顺着高高的电台天线,进入安置电台的帐篷内,对正在值班的战士说:“毛主席为无线电战士的题词是:‘你们是科学的千里眼,顺风耳。’希望你们既要参加修路,更要做好报务工作,天山交通不便,无线电工作更显得尤为重要。</h3> <h3> 通信排的战士每天都要徒步或骑马送信,在数十公里的大山里风雨无阻。有几次搭乘便车到师部库车送信,因中途施工路段塌方,不能前行,战士们忍饥挨饿,徒步行走几十里完成任务。</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保障后勤供应不间断</b></h1> <h3>  通信连在山上还有个特殊任务――保障后勤供应不间断。这个任务是没有规律,不分白天黑夜,有任务就得立即执行。我们执行过的任务有:装卸钢筋水泥、木料、粮食、以及其它建筑和生活物资;杀猪、杀狗、宰羊、宰牛;为牺牲了的战士清洗尸体、守灵、扎花圈、布置追悼会会场和抬棺材等。有些是想不到的任务,比较突然,尤其是刚上天山时。比如,为牺牲了的战士料理丧事共四次,这个任务就比较棘手。第一个牺牲的战士,是配合我们部队施工的工程兵部队的一位推土机驾驶员。当时我到团部办事时,发现政治处的史连根和睢卫东,用白纸扎了许多花花,说是为死难者扎花圈。这是我第一次见花圈。这次我没参加料理丧事,只参加了追悼会,我团郭培德政委致的悼词。</h3> <h3> 印象较深的一次,是刚上山的第二个月,一位战士的遗体放在我连驻地后坡上的木板房内。这是一个上一年度用木头搭起的房子,墙体和顶部全是用木板钉起来的,房顶上铺盖的油毡纸,房子高约6米,宽有4米,长约8米,门宽约80公分,门高足有2米5,没有门板(门扇)。房内中间有一块用四根木头柱子支起的木板床,牺牲了的战士遗体就放在这里。该房子走风漏气,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很不规则,临时搭起的简易物,当时搭建此房是为了存放其他物资,而非存放遗体。这天下午,我放牧回来刚吃过晚饭,天就黑了,记不清是连长还是指导员,叫上我边走边说,今天山上牺牲了一位战士,已放入后面的木板房内,看守的是咱连的两位战士,我想让你隔上几个小时去瞅摸一下,给他们助一下胆。我上去时两个战士(现在想不起名字了,只知道有一个是四川兵)在木板房对面十来米远的地方用烧柴取暖。他们告诉我,房子里面好像有什么小动物的叫喊声。我轻轻靠近门口打开手电一看,果然有三个旱獭(ta)在床板周围上下跳腾。我们搬开堵在门口当门板用的两个空汽油桶,进去一瞧,旱獭已经逃跑,死者身上盖着的床单已被拉到地上一半。用手电筒一照头部,我的天哪,整个脑袋用白沙布包的严严实实,脑袋右部的沙布明显是旱懒撕拽开两三层,但没露出脸部,白沙布上有渗出的大量血迹。又检查身上其他部位,没发现动物啃咬的痕迹。谢天谢地,战士尸体要是再被伤害,这怎交待呀!</h3> <h3> 我刚回帐篷正要休息,四川兵来叫我说,旱獭又来了,总得想个办法。木房子的四周都是大缝隙,加工遮档太费劲,我在架线班提了一盘中型被服线(电话线),从就近处拉了一趟电灯线到木板房,灯光很亮,这下旱獭就不来了。然而,事不如意,我刚走出不远就停电了,团部的发电机休息了。我们仨人穿的“四皮”(皮帽子,皮大衣,皮手套和毛皮鞋),点的木柴火,守了一夜。</h3> <h3>  修筑天山公路这样浩大的工程,伤亡肯定还会发生,为防止大小动物作害,我向连领导建议改造木板床,加高到一米多高,重做一个比原先又宽又长的床,底部四根柱子的距离往回缩小,这样小动物就跳不上去也爬不上去了。其次是安装个结实的门,防止大动物进去。下午我放牧回到驻地后,两项建议都已落实,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据看守的战士说,下午有两个穿白大掛的军医和两个穿四兜服的干部来检查过尸体,其中有一个是炮三连的领导。在阿克苏部队营房,我们和炮三连中间只隔的一米高的土墙,多一半的人都认识。从他口里了解到,死者叫弓荣生,是开炮的飞石砸到头部而牺牲的。一说弓荣生,我心里一震,我俩认识,都是七一年兵,他是离石人,大我两三岁,会木匠,他和我老乡王丙兴关系较好。守灵的战士还说,军医解开沙布后,取出里面填的棉花,用手术针线认真地缝合了砸成两瓣的头部,用大瓶酒精擦洗了后又用沙布棉花包裹起来,整个头部残不忍睹。隔日,团里为弓荣生召开了追悼会,我连战士搭制会场,抬棺送葬,团里的汽车拉到山下某烈士墓地后,又掘墓掩埋,坟头插了一块用毛笔字书写得木板板“墓”牌子。事隔三四十年后,我因事去汾阳市拜会时任炮三连事务长的张吉成战友时,他详细叙述了在天山亲眼目睹弓荣生牺牲的全部过程和后事处理。</h3> <h3>  我们连在山上还料理过另外两起丧事,死者都是二营的,我都参予了。一个是头部一侧的太阳穴上有被石头碰擦过的痕迹,好像只是皮外伤,其他部位完好无损。另一位死者在搬动尸体时,我发现他的脖子是往下塌拉的,好像是骨折了。今年我从去天山参观乔尔玛烈士陵园的战友发回的资料中了解到,当年我团牺牲的三名战士分别是:炮三连的山西兵弓荣生,六连的山东兵孙玉柱和五连的四川兵李远云。在安葬弓荣生之后,这个停尸的木板房就公开叫成“太平房”了。</h3> <h3>弓荣生烈士生前照</h3> <h3>筑路的10年间,168名烈士长眠于乔尔玛烈士陵园,其中我11团7名战士献出了宝贵生命,我团在1975年牺牲的弓荣生、孙玉柱、李远云以及1976年至1979年牺牲了的陈伯禄、梁俊生、寸忍孝和王世一就长眠于此。</h3><h3> 烈士陵园墓碑上的弓荣生写成了弓荣立,陈伯禄写成陈伯德。那样悲壮严肃的碑文上的名字错写了整整四十年了,实在是憾事呀!</h3> <h3>  当兵时战士们常说的一句话是,当兵的(男士)除了不会生小孩,其他活计都会干。通信连还有一个任务是杀猪、宰羊。当时每个月团里要从阿克苏温宿农场往山上拉两车生猪,通信连要逐一屠宰后由后勤处通知各营连前来领取。原来我连的“屠夫”老兵武元有和岳云智没有上山,都在部队营房留守,屠宰新手都不利索。比如用开水烫猪拔毛时,水温高了把肉烫成红的啦,水温低了拔不下毛,如何才适中,这就是技术。刚开始,几个人一天也杀不了十头猪,后来掌握了屠宰门道,两个人二十分钟就杀一头,而且头蹄下水处理的利利索索。有时少部分肠子肚子或猪尿泡等不想拾掇了,往河滩一扔,顷刻间在山上和树上鸟瞰的老鹰,一个伏冲下来,准确无误地就刁走了。有时我们为试验老鹰的力气大小,把20多斤重的羊下水捆绑成一堆,老鹰也照样能刁走。</h3> <h3>  有一次,我们便宜买下放牧老乡的一头前腿骨折的大黄牛,如何宰杀引起了争议。不知谁说了一句“用枪打脑袋”,司令部的一位参谋就提着冲锋枪,一枪命中头部,牛即死亡。几个“屠夫”不到两小时就把这个大动物剥皮开肚,大卸八块,全都处理完毕。</h3> <h3>  还有一次,有只大黑狗在我连伙房旁边圪转了十多天,在没人时常偷吃伙房的食物。当时我们也想和它靠近拉拉“关系”,给点食物,可它总是龇牙咧嘴怒目相对。在确定没人来认领的情况下,我们就想把它杀了改善一下生活。说的容易杀的难,还是“司政后”的一位干部出谋划策,把一绳套放在地上,用一馒头放在绳套圈圈的中间,诱其把头伸去吃食。当它入圈后两边战士猛的用力一拉,把狗头套住了。按照预订程序,三四个人把栓住狗头的绳索用力往汽車的栏板上拽,使狗的身子离了地面,趁着狗嘴张开时,把一盆凉水灌进狗嘴里,狗的肺会立刻呛炸,马上死亡。自认为经验丰富的指挥者满以为狗该一命呜乎了,但却不然,三盆四盆也没灌进狗肚里,它的四蹄乱扑蹬,身子在卡车边上打转转。眼看车上拽绳子的战士精疲力尽时,我和另一战士手持杀猪刀,一个箭步冲过去,朝着狗脖子连捅几刀后,它慢慢地不动弹了。这是个星期天,周围看热闹的人掌声笑声四起,我们几位“勇士”却累的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h3> <h3> 刚上天山时连队的伙食很差,蔬菜肉类运不上来,战士们跑老远拔野菜。星期天团长吴忠领着我们在山沟里打野羊和能吃的动物,有两次打住了猎物,但到不了跟前,山势太险,只能望羊(洋)兴叹了。</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亲眼目睹天山筑路人</b></h1> <h3>  第一次上“6、9”工区时(海拔最高,山势最险的6、9公里地段),是我和架线班的一名战士排除通信故障,上山时我们驻地烈日高照,上去后便下起雪来,对面山头施工的战士冒雪奋战,毫无懈怠。这次通信故障不是电话机故障,是线路故障,随同的战士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找到毛病,及时排除了故障。当时帐篷内有两架缝纫机,两位战士正聚精会神地缝补战士的破衣服,我看到缝纫后的针线跳线频繁,缝补的效果不好,便主动上前为他们调整了线闸和底圈,排除了跳线故障。一位战士给我卷了一支莫合烟,问我怎么学会修缝纫机的,我说是儿时跟我娘学的。我还教他们如何在机子上快速缠线,用手工缝补衣服时,什么情况用“钩针针”,什么情况用“破股股”的不同方法。“王师傅”教的认真,缝纫师学的虚心。临下山时碰见一位非常精灵的战士,灵石口音,他个头不高,军容风纪严整,说话时眉飞色舞,好像正在向对方安排什么事似的。我主动上前与他搭讪,俩人互报了姓名以及所在的连队,他也是灵石人,名叫王泰安。</h3> <h3>  泰安老乡给我简单介绍了山上的施工情况,尤其是筑路官兵不畏严寒,顶风冒雪,在极其险陖的山崖上开山凿石,有砸伤手脚的战士连骨头都露出来了,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干活。我们正谈的上劲时,时间已到十二点了,山上的施工队伍往下撤,雪越下越大,山上和地面上满是白雪,战士们也都浑身是雪。到达帐篷前面还要唱歌,点名,表杨好人好事,整个驻地都是欢声笑语。泰安说,这就是三五九旅的后代,发扬的是南泥湾大生产的精神,在如此恶劣的气候环境,使用简陋的生产工具,完成异常艰巨的任务,唯我十一团而不能。这时我看到一个大个子老兵走在最前面,挺胸抬头,意气风发,(这几年在营房看电影或开会时,他都在最前列,排头兵)队列解散后,他拉着一位面貌象似维族战士进入了帐篷。泰安说他叫郭祥玉,是一位优秀的班长,更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山上的官兵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当时我很佩服王泰安这位老乡的能力和口材,他是正二八经政工干部的料,当时却忘了问他在连队的职务是什么的。复员多年后我调到榆次工作,郭祥玉在晋中中行工作,王泰安在县武装部后来调到晋中煤校工作,我们交往比较密切。</h3> <h3>  第二次上“6、9”工区时,是十月初,是我当独上山执行排除通信故障任务。电话没有信号,我根据判断故障的经验:“一摇轻,二摇重,三摇按键自响铃;一吹无,二吹大,三吹声音有变化。”很快找到故障出在手摇电机弹璜的继电片上,调整清理后电话修好了。当时天气很好,我想上工作面实地看看,营部领导就近叫来一位文书,发给我一顶柳条编的安全帽,让这位文书领我上山了。这位文书叫景存元,皮肤较黑,非常老练,也是我以前不认识的灵石老乡。他一边上坡一边介绍施工情况,还拿出他刚写好的一张通讯报道让我看,内容我是记不清了,但印象最深的是他写的一手钢笔字,既有功夫又花梢。</h3> <h3> 上到高处时,全是之字型的盘山路,战士们说这叫“重叠作业”,上下三个路面同时作业,非常危险,一不小心上边的大石头就会滚到下边的工作面。走到一个拐弯处,看到战士们从一个小洞口抬出一个浑身上下满是灰尘的战士,让他平躺在洞口的平地上,他双眼紧闭,大口地出的粗气。我低头往洞里一瞧,里边只有七八十公分高,有两人坐在坑内用衣服往洞外扇满洞的灰尘和呛人的油气味,我知道这位战士是被油烟和粉尘熏倒了。我问他们怎么不抬下山去?他们说任务紧,这个洞是定向爆破的炸药池(坑),还得用内燃凿崖机向里挖几十公分,里面得放两吨炸药。这时洞里的战士手把凿崖机开始工作了,他们说,刚才昏迷的战士等一会醒来后还得进入坑内,继续战斗。战士们说这是六连炮班的工作面。年底全团总结表彰时,我特别关注六连炮班的战绩,老班长宋维正和凿崖机手卢斌都荣立了三等功。从部队复员二十多年后我才认识了老班长宋维正,入伍前他在地方参加过修公路,入伍五个月入了团,当年入了党,后来在炮班当了班长。他们班同时立功受奖的卢斌,是从乌鲁木齐入伍的七三年兵,高干子弟。</h3> <h3>  景存元告诉我,筑路队伍吃苦受累都无所谓,多大的困难都能克服,但上山五个多月了,没有一个人洗过澡,的确感到难受,客观地说,山上就没这个洗澡的条件。穿的棉衣不是被雨雪淋湿,就是太阳下干活出汗浸湿,靠太阳晒或用火烤也不是随心所欲的,最笨的办法(也是通常的办法)只能用体温烤了。</h3> <h3> 要说筑路最危险的岗位就是排除哑炮了,具体操作排炮的都是机智勇敢,身强力壮的共产党员,大多数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复员后战友们都说,王丙义老班长在部队就是经验丰富的排炮手,我问他排除过多少次哑炮,他说根本记不清了。那时都是用的导火索,质量不太好,一受潮或打折后就会出现哑炮,如果不加分析冒然前去处理,万一发生爆炸就是人命关天的特大事故,有时还得重新引爆。他带领战士们排除险情难以计算,但做到了无一事故的发生,很不容易呀!像王丙义这样的放炮排炮先锋,当年11团不止三五十个。</h3> <h3>  在路过二连工地时,景存元指着一位手持十字镐的老战士对我说,这是一营的“王铁人”,是全营的模范。后来有资料显示,他叫王喜荣。</h3> <h3>战士们正在打炮眼</h3> <h3> 这是今年傅祖成等战友,去孝义看望分别了43年的王喜荣同志。看!他见到老战友的高兴劲。就是这位貌似很平凡的老战友.当年在修筑天山独库公路时.称得上是全团闻名的"王铁人”,他在天山施工荣立两次二等功,是全团唯一立二等功的战士,半年用了6把十字镐的筑路铁人。老王1948年生,今年71岁了。</h3> <h3>  当年,参加天山筑路的我连有线二班73年兵刘悦之同志,曾挥笔写下了豪情满怀的两首诗作,附录如下,权当是对那段火热历史的深情记忆吧:</h3> <h3> 一</h3><h3> 广袤新疆路途艰,</h3><h3> 天山横卧隔北南。 </h3><h3> 三五九旅新一代,</h3><h3> 独库公路战犹酣。 </h3><h3> 钢钎铁锤惊日月,</h3><h3> 炮声轰隆震地天。 </h3><h3> 笑对艰难与生死,</h3><h3> 不逊当年南泥湾。 </h3><h3> 二 </h3><h3> 天山巍峨景无限,</h3><h3> 一日能把四季观。 </h3><h3> 山脚酷暑腰春秋,</h3><h3> 峰顶飘雪人穿棉。</h3> <h3> 雪落冰消,寒来暑往,就这样在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天山腹地,我们十一团一鏖战就是5个春秋。创造了7年的任务5年完成的成绩,被自治区和乌鲁木齐军区授予“建设天山开路先锋,保卫新疆再立新功”的荣誉称号。</h3> <h3>  四十三年后的今天,回忆当年我们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祖国的国防事业,献给了天山公路,所有参加修筑天山公路的革命军人都是共和国的脊梁。我们要铭记当年的筑路人,缅怀烈士们的英雄业绩,学习烈士崇高精神,发扬我们“三猛团”英雄部队的光荣传统,不懈奋斗,努力拼搏,把我们的伟大祖国保卫好、建设好!也希望我们这些“古稀”之人在有生之年,重走一回独库路,永铭当年的筑路人。</h3> <h1><b>作者简介:</b></h1><h3> 王贵堂,1952年生,山西省灵石县人,初中文化。种过地、放过羊、当过兵、从过政、收过税。退休后闲暇之余喜欢品茗赏景,读书爬格,自得其乐,收集整理对百姓和社会有贡献、有影响、有正能量的人和事。</h3> <h3>  注:由于年代久远和记忆力衰退以及本人文字水平低浅等原因,对文中所涉及的部分官兵姓名有所忘记,对当年部队筑路的情况反映不到位,敬请当年的战友和读者指正。</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right;">二O一八年十月七日</h3></font></h3> <h3><b>责任编辑:梁志友 张 钰</b></h3><h3><b> 遰国宁 张文俊</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