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又是一年春来到,因为新冠病毒的侵袭,只能天天待在家里,宝宝睡着了,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在这个宁静的午后思绪再一次飘远……</h3> <h3> 我是一个对味道特别敏感的人,吃的用的包括穿的都要习惯性的闻一下,对于不喜欢的味道一下子就能闻出来,记忆里最怀念的味道就是那抹淡雅香……</h3> <h3> 懵懵懂懂时,记得爷爷的样子,高个子光头还没牙齿,身上总有一股子味道,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后来小姑姑告诉我那是旱烟的味道,他有一根不到一尺旱烟枪,上面挂着一个装满烟丝黑布小袋,告诉我那叫烟袋,抱着我坐在火炉前边抽烟边烤火,当时觉得那股烟味怎么那么与众不同呢?爷爷去世后再闻不到了,对爷爷的记忆只有这么多,叔叔也抽烟,味道却不同…… </h3><h3> </h3> <h3> 四五岁时,我知道姥爷也有烟袋,只是姥爷家有表姐表哥,哪里能轮到我能依偎在姥爷怀里,偶尔一次闻到姥爷身上有着和爷爷一样的味道,姥爷是个有文化的人,很严肃,经常嫌我们麻烦,所以我有一点怕他,也不怎么亲近,姥爷生病了,妈妈说是很重的病,医生再不让他抽烟了,后来,姥爷也去世了,再也闻不到那种与众不同的味道了……</h3> <h3> 九六年,我上小学三年级了,寄住大姨家里,那时大姨家里的条件已经不错了,姨父很节俭,只抽一两块钱的烟,君子,荷花,黄金叶……又是一种特别的味道,看到别人抽烟熏的发黄的手指和牙齿总觉得特别难看,味道特别炝,但是姨父抽烟就觉得没有那么严重,姨父烟瘾特别重,一天两盒的烟量,姨父人特别好,有名的老好人,回到老家长条岩也一样,这个叫他修三轮车,那个叫他修缝纫机,一修一上午,满手的黑色油污洗都洗不掉,却毫无怨言,别人都说姨夫懒不爱干活,可是他干的个体加油站也好,个体泵房也好,都是需要熬夜的活啊,长期的熬夜身体透支,早早就得了脑出血,离不开拐杖,后来又得了重病,我那如父亲般的姨父,享年仅仅五十五。</h3><h3> 有梦到过姨父好几次,梦里的姨父年轻许多,没有拐杖没有病痛,中等身材,头发不多,穿着一身中山装,手指尖夹着烟,烟头冒着红光……却依然亲切,十年了,大姨的身体还算硬朗,表姐一家幸福安乐,表弟也已成家立业,今年六月喜得千金,大家都很好,就是不知道姨父您在天堂好不好?</h3> <h3> 爸爸和我的李先生是不抽烟的,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闻不得烟味,一旦闻到就嗓子不舒服,无意中看到一盒淡雅香黄鹤楼,闻了一下,并不好闻,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什么能够代替姥爷爷爷的那种旱烟香味和姨夫的那种特别烟味,英伦奶香就香吗?我并不觉得,长大以后才知道,记忆里的烟香并不是真正的香,而是怀念故去的亲人的一种方式,年少时的那抹烟味,才是我心中真正的香,永久的淡雅香…… </h3><h3> 写于2020/02/04</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