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今天是农历正月十一,是母亲离开我们的日子。每年这一天我们姐妹都要去母亲墓地祭拜,然而今年因为新型冠状病毒的疫情,陵园关闭了,停止了一切祭拜活动。</h3> <h3> 母亲在世时是位深明大义的退休教师,一向是以大局为重,以国事为重。我想对于我们姐妹服从管理,不去祭拜应该不会怪罪的。</h3> <h3> 2003年,母亲70岁。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商议着等到六月份母亲生日时,热热闹闹的庆祝一下。然而一场突如此来的“SASI”病毒席卷全国。我们这个小地方,虽然大家有那么点紧张,当时政府也没有像今年这样严禁各种聚会。我们就说就家里亲友聚会一下,但母亲却坚决地说:不办寿宴!这个特殊时期,聚会容易有传染,不去饭店吃饭,也不请亲戚朋友,就在家烧两个菜,买个蛋糕就行了。那时候家里也没有相机,母亲70岁时一张照片也没有留下。这张全家福是过年的时候拍的。</h3> <h3> 13年母亲80岁的时候,我们坚持要好好的为母亲办一个像样的生日。然而不喜大操大办的父母还是坚持简单大方,就家里亲戚和她们的几位老友 一起聚聚。没去大酒店,没请司仪,也没有演出。就在家后面的饭店里办了几桌饭 ,我家那位,临时充当了主持人。</h3> <h3>大姐夫代表我们向母亲表达了祝贺,也代表全家向来宾表达了感谢。二姐夫充当了摄像师。</h3> <h3> 那时母亲身体尚好,精神抖抖地和父亲挨桌敬亲友们酒。</h3> <h3>父亲年轻时曾在乡镇工作,一心扑在工作上,家里的事都丢给了母亲。那时还有奶奶、外婆需要照顾,母亲毫无怨言,一心支持爸爸干工作。本来子女众多,两个人微薄的工资生活就够勉强的了,母亲心地善良,还不停地救济两头的姐妹家。她唯有对自己苛刻,有啥好的东西从来不舍得吃,不是给老人,就给我爸,或者分给我们。母亲因为操劳过度,心脏不是太好,血糖也高,需要长期服药。 也因为长期服药,导致免疫力下降。</h3> <h3> 2015年腊月二十六,母亲和父亲依然一起去门球场打球,因为精神不太好,她就坐在球场边看着父亲他们打球,坐久了有些受凉了,回去就感冒了。</h3><h3> 这场感冒没有引起母亲和我们的重视,吃了些感冒药,早上退了热,晚上又升上来。到了小三十母亲精神明显不行,妹妹请了化验室的朋友来家为母亲抽血化验。化验结果白血球极不正常,医生直接怀疑是白血病,让立刻住院。而母亲见要过年了坚决不同意去住院。</h3> <h3> 2016年的那个春节,我们过的和今年一样揪心,一样煎熬。三十晚上各家欢聚一堂的时候,爸爸在和我们商议如何给母亲治病。</h3><h3> 也顾不了新年有什么忌讳, 初一下午我们还是用救护车把母亲送到南院血液科治疗。一进去做了检查,医生就说情况不好,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让我们要有思想准备。</h3><h3> 母亲住院后身体已经相当虚弱,翻身如厕都需要人帮忙。请护工我们不放心,怕照顾不好,姐妹们两人一班,排班亲自照看。我女儿从小是外婆带大,和外婆感情深厚,退掉了去上海南京看展的票,和我们一起陪伴外婆。</h3><h3> 母亲一生总是想着别人,不愿麻烦别人初八左右她对前来照顾她的大表姐说:给你们添麻烦了,过两天我就走啦。(舅舅去世的早,舅妈也过世了,我妈是表姐唯一的依靠)我们只当她是在胡说。谁料我们也就仅仅服伺母亲十天,她就离我们而去了。</h3> <p> 母亲出来工作早,虽不是共产党员,但思想上绝对是个无神论者,农村里讲究的那一套她从来都不会。母亲去世后我们还是按照地理先生指点虔诚地办后事,唯有这样才觉得对得起母亲的一生辛劳。每年正月十一我们也会去母亲墓前烧点纸,说说家里的事情给母亲听,去年开始孩子们回来特意去献了鲜花。无论什么形式,都是表达我们对她老人家的怀念。今年我们不能去祭拜想必一向开明的母亲也不会怪罪。</p><p> </p> <h3>一束白色的康乃馨寄托着我们全部的思念,母亲,天堂里没有病痛,愿您一切安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