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春节

美洲上游

文/图 好摄之图

　　庚子年的春节，过得有点不一样。武汉新型冠状病毒像一群凶残狠毒的偷袭者，不知不觉地藏匿在人们的身上，悄悄的溜出武汉，肆虐着中华大地，连西藏这块自然净土也未能幸免，它甚至跟随游客飘洋过海到了美国，日本，韩国，新加坡等，野蛮放肆攻击着人类。

　　1月23日武汉封城，一千多万人口的国家中心城市封了城，这是前所未有的。在太平洋彼岸的女儿给我多次发来信息，情浓词严，強烈要求我取消去云南休假的行程，亲戚朋友也在群里强烈建议我取消行程。因为我在一个月之前就定好了去云南普者黑过春节的行程，订好了入住民宿和所有的往返车票。考虑到当时只是武汉封了城，政府并没有要求其他地区的人减少出行，更没有预料到疫情有这么严重，也考虑到我坐的高铁一路向西，不经过武汉，目的地不是旅游旺季，游客非常少，而且山清水秀，空气质量很高，既不会影响自己，也不会影响别人。为了减少恐慌，为详和春节和中国信心作贡献，我和夫人还是在大年三十带上口罩出发了。

　　乘坐的高铁经昆明南站转站于下午四时到达普者黑高铁站，下午四点半，我们入住仙人洞村寻一处民宿，对新型冠状病毒的焦虑和恐慌在这里几乎看不到，仙人洞村仍如世外桃源，蓝天白云，风景如画，使人心旷神怡，给人一种“寻找一处民宿，欣赏无数风景，躲避一世冠毒，享受人间快乐”的景像。这里的春节与住年也不一样，温度明显低于往年，由于受武汉新型冠状病毒的影响，游客非常稀少，整个村的游客不上百人，我们入住的民宿就只住了两个人，真是清静得不得了。除了游客以外，本地的居民很少有人戴口罩，村部广场上还有成群结队的人一起吃小吃，似乎他们坚信在他们的空气里没有武汉新型冠状病毒，他们的免疫力可以使病毒不入。餐饮、食品、住宿的价格还是平常的水平，没有因为疫情而涨价，像他们的心态一样平常。

　　“武汉”成了人们春节见面问候时的高频词。从前过春节，人们相互之间问候语是“新年好”、“恭喜发财”“吉祥如意”，而现在，陌生人之间的问候语是“你是不是武汉人?你是不是从武汉来?”。我的外形一看就是一个南方人，我回答这样的问题是最多的。而熟悉的人之间见面的问候语则变成了“你最近和 武汉人接触过吗?”你和接触过武汉的人接触过吗?”，“祝身体健康”也替代了往年的“恭喜发财”。这些话在大街小巷、大山小村到处都可以听到，这些字在微信群里到处可以看到。这话里多多少少有点焦虑或恐慌，更多的是一种自我的保护意识和社会责任意识，是一种特殊的问候和特殊的尊重。

　　全民成了“兵”。战争时期全民皆兵。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一场与生物做斗争的大战争，习总书记有指示，党中央有命令，全民动员，联防联控，在严峻疫情面前，这个美丽的小山村也不例外，全民成了“兵”，全村人人上阵与毒魔做斗争。大年初一，收门票的两个景点关闭，景区内的公共交通全部停运，村里没有出租车，坐马车10块钱一次，租电动摩托车70块钱一天，为了防止交叉感染，我们事前准备了很多面值10元的钱，能用微信付账的，一律用微信支付。从初二开始，当地政府组织所有客栈对外来人员进行了登记排查，所有的客栈都不再接待新的外来人员。好在普者黑只有两个小景点是收门票的，被关闭了，其他的景点游客都可以自由的出进，我们或坐马车，或走路，或骑摩托车在这些景点自由游玩，除了在登青龙山时遇到三三两两的外地游客外，几乎碰不到陌生游客。为了减少我们和外地人的接触，民宿店老板娘善意邀请我们从初二开始在他家里吃饭。尽管每个人还是非常的镇静，并没有感到非常的恐慌，但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充满着对新型冠状病毒的仇恨，都无时不刻在战斗。待在家不出门，不串门，不聚餐，不走访拜年，外出戴口罩，勤洗手，少说话，保持接触距离，这都是不同的战斗模式，都是在为夺取战疫的全面胜利做自己应该做的。风雨同舟，众志成城，这是中国力量和中国信心。

口罩成了春节一道最美丽的风景，从长沙到普者黑，从普者黑回到家，一路上最美丽的风景就是口罩了，无论是私家车上还是高铁上，无论是大酒店，还是民宿，无论是马路上，还是风景区，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男女老少都带上了口罩，口罩有各式各样功能的，有普通的、医用的、防护用的，也有各种颜色的，白色的、蓝色的、彩色的，每个人戴的口罩不一致，但心情都是一样的，既是一种防护，更是一种良心，一种责任，对自己负责，对他人负责，对国家负责。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疫情的扩散，口罩不仅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而且成为了一道“难得”的风景，一道“稀缺”的风景，一道“紧俏”的风景。

　　医务人员成了最累最忙的人。中央一声令下，海、陆、空三军医院的医生护士以及兄弟省市的志愿医生火速赶赴武汉，治病救人。我老婆是湘雅三医院的工作人员，她们医院的医生春节没有放假，行政人员也提前上班。有的医生为了抢救病人八小时穿着防护服不吃不拉，带着“尿不湿”，有的护士怀孕在身，坚守岗位，熬夜战斗，身体疲倦，心灵憔悴。“不计报酬，不论生死”体现了白衣天使的天职和担当。他们是这个春节期间最累最忙的人，也是最值得尊重和尊敬的人。过去那些在医院无理取闹，恶意中伤的“医闹”们，在此时此刻，应该会感到羞愧自责、无地自容吧。

几千年形成的春节走访串门拜年，吃团年饭，亲友轮流作东请客聚餐、玩牌的传统，一夜之间变成不见面，不握手，不聚餐，不打牌，取而代之的是电话拜年，微信问候，在朋友圈发战报，论战况，传防控举措，推保健知识，在乡村小道上自觉排查病毒感染者，老百姓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自律。这既是对新型冠状病毒的精准认识，也是对破坏大自然的一种畏惧，也是公共卫生危机常识的一次普及，更是公民自律意识的一次大提升。

到底是谁惹的祸?是谁发动了这场战争?，中国科学院****研究所专家认为新型冠状病毒可能来源于蝙蝠。SARS病毒的宿主也是蝙蝠，为什么惹祸的总是它?是因为它长了翅膀可以到处飞翔，到处传播，给人类造成更大的祸害?还是因为它仇恨人类把野生动物装进“笼子”，报复人类，野生动物才让人类躲进“房子”?。蝙蝠上的病毒又是怎么样来到这现代大城市的华南海鲜市场呢？是天灾还是也有人祸?，值得人类反思。

我们原预定初六返长的高铁是从昆明到长沙，由于此次高铁的终点站是武汉，所以被停运，我们临时改期于初五返回到了长沙。我们坐的车厢是加挂的，每节车厢都没有几个人，空荡荡的。长沙的地铁上也没有几个人，人与人之间有意识地保留一定的距离，每一个站的进出口处都有体温检测，每一个人的口罩也是封得严严实实的。晚上11点终于回到了家，如释重负，衣服和物品都放在阳台上，把所有的衣服和行李箱洗了一遍，开启了春节期间前所未有的清闲生活，直到初九一直闭门在家，度过了这个不一样的春节，就像小时候大雪封山待在自家过年一样清闲，可不同的是那个时代农村没有电，别说电话电视了，对外一无所知，仅有美好的憧憬和向往，而现在是信息社会，足不出戸便能知天下，心怎能闲得下来呢，于是写下了这些文字，以解闲，以记之，这个不一样的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