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花

花少

每天清晨出发上班与傍晚的归来也是场旅途,只不过是行在叫正常生活的轨道上。 行走有两种,一种是心灵的行走。如果能够做到用心灵神游八千里,那种“不动的旅行”似乎不是我所能达到的境界。所以,我知道仍然只是归纳于“我知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小时候读书时就有的传统思维。 乡村,城市,故乡,异地,每个地方的天都蓝得不一样,那些洁净 的蓝与轮廓分明的白色云朵总是在别处。像是一场充满欢乐的结局。我在很久以前就想预谋一出生活在别处。 我相信孤独是与生俱来的。它并不需要什么依附才扎根生存。只是一种对灵魂的拷问。有些时间如同沉默在山涧溪流底端的石。摸不到,看不清,不可数,不可知。只有等待。等待来的黎明,或许只是短暂的刹那。却可能用去一生的时间。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追问着自己生存的意义。但都是徒劳无功。 在行驶的列车上张望外面的风景,见到乌压压的天空,想起躺在泸沽湖上那条猪槽船头听音乐的早晨,也是乌压压的天空。和我现在所处的环境,是 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却在“花溪”的曲子里突然找到了那时的感觉。我相信这是奇妙的一刻,甚至到现在为止,我仍在回味存留在心底的悸动。不得不承认生活有些微小的细节中,会在不经意里滋生出让心灵欢愉的支点来。 也许每个人的选择,皆有命向。不是一句有缘无份就可以轻易结下定论。很多的时候,是找不相同的对手,所以会寂寞,会孤独。 曾清傲并伤心复无耻地说过知音世所稀,往来皆闲人。那时莫知,这也是绝望里的渴望,是在等待一条崖上垂下来的希翼,等待着天亮的那一刻,总会有露水出现,有它尘埃的光。 我的过去,已经遥不可及,我不知道那一切是如何神秘地去的。我的未来,是开在我手心的水莲花,在时光的河床里我静静看着它,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