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嗨,正月初十,大家好!</p><p> 我是胆小鬼春.er,又名春.er猪,咱们又见面了。</p><p> 去年十月下旬,我们自驾到云南旅游,在建水古镇一条小街看到一家专门销售稀奇古怪吃食的店铺,店名没记,因为当时不以为然,除了害怕,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在这里,姑且称它”油炸奇葩”店。它在疫情肆虐的今天,勾起我尘封的记忆,想想都不寒而栗。</p><p> 那天,我们一行四人毫无目的的在古街上闲逛,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多好吃的东西都只是浅尝辄止,有意不吃饱。先生嘴馋,人家搞活动试吃,他哪一家都不放过,一路尝下来,大家差不多整了个半饱。</p><p> 不经意间,袖口碰到了店铺门前竹板上的物件,主人不悦,呃,不买别碰。</p><p> 我一拧身,我的妈呀,吓死宝宝我了,天生怕得要死的玩意儿,聚集在这里开会,全部到齐,一个不拉。</p><p> 蚕蛹,蚂蚱,各式虫虫儿,大的小的什么都有。不敢看,又不得不看,因为蛆虫的两只黑眼睛正盯着我看。</p><p> 我赫然跳开,哇哇大叫,惨不忍睹。撞倒了好几个游客,他们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莫名其妙, 最后气急败坏的骂我神经病。</p> <p> 不怕你笑话,我大概是真的病了,不是神经病,是胆子破了的病,不信用仪器照照,那个小小的绿胆胆儿,估计是分成八瓣的。要不然,此时此刻,我用拼音打”虫”字的时候,看见屏幕显示的字旁边,斜斜的躺着一根花花绿绿的虫,活灵活现的,我都脑瓜子发麻,心跳加速,甚至连虫这个字也怕。</p><p> 儿子小时候坐自行车后座上,我说,手搂着妈妈的腰,他的回答让我魂飞魄散,我手里握着吊死鬼呢——吊死鬼,槐树上的虫子。我跳下车,几乎把娃从后座摔下去,勒令儿子把xx丟了。很内疚,本来胆大的儿子后来也怕了。那些年的夏天,行道树大多是洋槐,特别爱生虫,又不好好打药杀虫,不易察觉的虫丝线挂着根根绿虫,随着微风,荡来荡去。所以,一到夏天,我总是撑着伞,不是为遮阳,而是怕吊死鬼落到我身上。</p><p> 不敢再输入那个拼音,那个字一出来,那一条就出现,瘆人。</p> <p> 筒子楼的夏天,炎热难耐,一天半夜,开灯躺床上看屋顶,哇,活不成了,赶紧跑,打开房门,才战战兢兢喊,起床,起床,赶紧起床。屋顶上,无数条肥肥的,粉粉的那个东西,笨拙的挪动。我站在门口指挥,他徒手抓,找源头,书柜顶的一包花生米——花生米连同那一堆恶心,被撑得包不住内容,它们咬破塑料,争先恐后往外爬,塑料袋已经千疮百孔。折腾大半夜才消停,坐在沙发上等天亮。那些日子,每天进屋前先停在门口细细寻找,用棍子戳下来再杀死,尸体也不敢捡,扫帚扫完,卫生纸沾水,隔着鞋底拼命擦,深怕留下它一丁点痕迹。晚上睡觉都睁只眼闭只眼,一旦发现,立马行动,哪怕他正鼾声如雷,军令如山,不敢怠慢。开始几天,十几条,许久,才消灭光。</p><p> 先生出差在外,我下班回家准备做晚饭。天,慢慢暗下来,抽油烟机下方瓷片上一粒饭,我正要伸手取下来,哎呀,不得了,它在动。赶紧给先生战友打电话,喂,能不能来我家一趟,帮个忙。战友匆匆赶来,啥事,啥事?感谢,战友脾气好,笑言:没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招呼。亲们,你们可想而知,我多么无地自容,什么嘛,大惊小怪的。这件事情,我自己都无数次复诉,当着笑谈。</p><p> 给娃讲故事,有那个图的一页都不敢碰,指尖尖捏起翻书页。</p><p> ……</p><p> 最早,先生完全不能理解,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连小小的”什么”都怕,信不信我当你的面把它吃了,米“什么”高蛋白呢。我气急,你敢吃我从此不理你!</p><p> 后来呀,他彻底投降,冬去春来,我们联手,齐齐翻遍每个角落,清理所有吃的东西,夏天,但凡看见一个小小飞蛾,都如临大敌,都要大动干戈翻查。</p><p> 类似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三天两夜说不完。</p><p> 各人有各人的好恶,有人喜欢宠物狗,有人怕狗怕得要命,倘若路上遇见,彼此都相互理解些,各自尊重,各自安好。</p><p> </p> <p> 写毕,翻看手机,满屏还是疫情。</p><p> 疫情面前,最最要提醒大家,老祖宗留下来的口福,鸡鸭鱼猪牛羊肉,足够人类消遣了,做人要有底线,要有敬畏,别的精灵就不要吃了,万一吃到了病毒,万一吃了得道的狐仙,报复是迟早的事情。</p><p> 作者:春.er</p><p> 编辑制作:爱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