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美文

好心情

                   陪老母过个年
今年过年原本是我们刘家大院最为大团圆的一年。因为不的已的原因我们好几年没有有如此团圆的机会，老三精心准备年后初二的团圆饭，食堂旅店也预订好，照全家福，礼品一并准备妥当。设想一大家族，大小三十几个人，其乐融融，何等的幸福，牛栏山二锅头那个滚烫的热情，是几多的温暖撩拨着我们彼此的相思。设想着那么多人，围着老母亲，听着老人家絮絮叨叨，道古似的搬騰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听到多了，就觉得厌烦，可是听不见了，尤其的永远的听不见了，那种撕肠裂肺的感觉，真的是心痛。 
母亲是腊月27走的 。 
母亲走了，走到匆匆忙忙，前十分钟还还和我们道拉着，和重孙子交流着，后十分钟阴阳两相割。
母亲走了，带走了我们对家的眷恋，从此我们没有避风的港湾，母亲的突然离去，给我们姊妹留下了无尽遗憾！
哎！，是不是前几天岳母升天，剩下好多的尿片，带给母亲，以备后用。我一老实人如是实说，惊下到老人家? 或许是我的岳母的灵魂在天堂享受不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想找个伴儿?
是不是老娘担心我们几个儿女负累过重，一边是工作，一边是家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左右首尾不能相顾，不忍心继续拖累了我们?
也或许。?
……。
老娘是走到匆匆，眼看着就过年，时间定格在公元2019年农历腊月二十七下午三点20分。那一刻，二哥三哥和我都蒙圈了，我的小孙孙，哭着闹着要来看老奶，三岁半，不懂事，在客厅看动画片。突发情况，我们束手无策，我们没有条件和时间去考虑土葬事宜，征求了我的两个舅舅的同意，只能火化，腊月二十九上午我们尽最大可能对尊重老娘生前的愿望，办了一场城乡结合的简单而庄重的葬礼。老娘化作一缕轻烟味，升向天堂的地界……。
母亲給了我们生命，含辛茹苦把我们四男一女养育成人。所受到负累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都能感受得到。特别是我出生后，已经是排行老四了，之前的三个哥哥，母亲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妇育保健工作，都托付给明安村子里的人们代养，就是我们那地方叫雇奶。都是乡里乡情的，把自己孩子的奶水分出点，喂养母亲的孩子，奶久了，也有感情了，我记得我们家老二那些年不停地驾车回明安台梁看望他奶妈。除二哥外，大哥，小妹都是雇奶，老三哥是吃点牛奶米糊糊掺合这喂养，小的时候营养不良。只有我是吃母亲的奶长大的，是不得已，老父亲背着母亲把她老人家热爱的工作辞退了。我是幸运儿。母亲的离世我真的是接受不了，后事办完，年三十上午因不在状态，开车把人家的电动代步车给撞了，好说呆说，给人家赔了2000元算是了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算起来，从2012年秋到去年腊月，从嘉禾天下到利民小区，我和三哥伺候了连皮也有八年了。出钱的事，就医问药，大都是我们老二办了。就是平时饮食起居我和老三梢带了，和老娘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们就是一块石头也让老人家的热心暖化了。
那一年，母亲在家不甚摔倒，导致锁骨破裂，卧床一个多月再也没有站起来，生活基本上不能自理，小妹虽赋闲在家，但的过脑梗，留下了后遗症，伺候老人的是不敢大用，有时来和娘住上十来天，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是我们老三老四。正好，这几年我爱人有这同样的苦楚，也是大部分都时间在伺候她娘。这样她伺候她娘，我伺候我娘，尤其晚上可以照顾老娘。人家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我是没有困难创造困难。连续五六年了，我和爱人一年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就是一个月。
哎！……。但我没有怨言，孝敬老人天降福。要想让老人们晚年幸福，儿女们总是要有付出的，就算是下地狱，佛不也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头顶三尺有神明，对的起天地良心就行了。
眼看着过三天就是年三十。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大年近了，母亲走了，正月初二的亲戚大团圆由于母亲的突然离世彻底泡汤了，各家上下，忙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也是我们团结的大家庭，齐动员，各负其责，腊月29下午算是圆满办完母亲后事母亲生前播撒爱心，过世后大凡通知到的基本都有人来，有些亲戚一大家子都到。
母亲的葬礼，办的即简普又高雅，还有农村白事的成份，亲戚没都感觉不错。
　　守陵的那一晚，我们和我们的姑舅两姨，小字辈们至少大都去了，少说有三四十号人。我们一晚上没睡，烧了好多大纸钱……

小镇没了老人，

南海添了观音

洒泪送您一程。

唢呐声声吹响，

纸灰片片飞杨

天堂无有病疾。

母亲一路走好。

告别仪式上孙女读了我写以孙子辈的口气写的祭文，所有的亲戚都哭了……。
年三十，我和老三哥把家里的年夜饭准备妥当，和家人小坐一下，赶忙来到母亲的家，和母亲熬年，我想在天堂的老娘也会心有灵犀，明白这两个老实儿子的心思，好好的陪母亲过个年。
刘建平 
2020年三十晚